这一次,贵女们可不再给肖嫣嫣出头的机会。
案桌早已经在众人对诗之时摆放好,笔墨砚也备齐,就等男宾这边出题。
睿王笔一挥,狂书一字“夏”。
顿时贵女们炸开了。
三三两两地争相讨论,到底如此以“夏”为主题作画。
华筝默默地喝着茶,不说话。
可身后的蓝依则有些着急了,踮着脚,似乎想要看看男宾那边是在画什么。
毕竟男宾那边已有三人开始作画 ,而女宾还未有一人提笔。
干着急之际,肖嫣嫣又开始打起了华筝的主意来。
顾菲像是看穿肖嫣嫣的意图,一把挡在其前,正欲开口,便听华紫烟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看来本王妃来的正是时候啊。”华紫烟一身深紫色华衣,妇人的发髻上配戴着发簪、珠钗、步摇等等,就像卖场里的展示架似的。
看得华筝都不由得别过脸,没眼看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华紫烟梳的头,插得一头都是饰品。
就连这手上脖子上都戴着各色不一的首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哪来的乡下暴发户。
叶慕白第一个没忍住脱口便道:“我了个去,哪来的暴发户啊?如此粗俗。”
白玉子也觉得辣眼睛,以扇遮眼。
倒是荣夫人礼仪得当,起身便带着众人向华紫烟行礼。
可未想到的是,华紫烟竟将视线落到了华筝的身上,勾起单边唇角,蔑视道:“姐姐怎也在此啊?”
“这赏花宴又名才艺宴,姐姐目不识丁……啊,对不起,都是紫烟不好,忘了此事,还把请帖给了祖母,想起此事后,本王妃便立即赶来,免得姐姐不习惯。”
华筝都想吐了。
“谢谢妹妹关心,姐姐感觉甚好!”华筝不冷不热地回答。
华紫烟倒也不恼,笑着从众人中间走过,完全无视萧墨寒的存在,坐到了女宾的凉亭里,摆着驾子道:“在乡下呆久了就是不一样,脸皮够厚。”
未待华筝回话,嘭地一声,茶盏掉地直,炸开成花。
沿着视线而去,萧墨寒冷冷二字,“烦躁!”
华筝忍笑,白玉子更得意。
而后又闻,“睿王,近日安王既然闲着无事,不防让他去南州治水吧,免得义皇兄苦于朝中无人可用。”
睿王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则心中一乱,“侄儿领命。”
华紫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与其一同前来的绿依则担心不已,小声提醒:“王妃娘娘,您还未向摄政王爷行礼,摄政王爷牵怒王爷了。”
真应了华筝的话,没了柳敏茹,华紫烟根本不成气候,如此德性,恐怕在安王府能活过三天已是奇迹了。
华紫烟高昂着头,完全不将萧墨寒放在眼中。
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向着萧墨寒的方向微微屈膝,问安道:“侄媳紫烟见过义皇叔。”
华筝心中一叹,只希望你蠢女不要连累到她。
“看来本王太久未进宫了,本王倒要问问母后,如此品行之人怎入得了皇族族谱。”
重哼一声,便站起,负手行至华筝跟前,沉着气,冷冷道:“本王的脸都敢甩,你还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