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再次被抱着感受双脚离地的感觉,风飞疾在耳边略过,心还是呯呯作响,害怕不已。
怀中之人的情况,让萧墨寒皱眉,眸光中带着怪异,“为夫以前从未抱着你施展过轻功?为何如此多次都还是如此害怕?”
“你每次掳走我的时候,我便说了,我不喜欢这种离地的感觉,好不真实,总感觉随时会掉下去,还有……”华筝指着方才他们呆着的那根树杈,揪着柳眉,抱怨道:“下次不能找个粗点的树杈吗?那么小,又如此高,总感觉一松手就会掉下来。”
此时萧墨寒终于明白,原来华筝并不是爱粘着他,而是害怕,不得不粘在他身上而已。
不知为何,有了这一发现后,萧墨寒心底下了一个决定,日后就专挑这种地方歇着。
此行为亦如萧墨寒为何将王府里的大床都换成了精致小床的道理一样。
萧墨寒收紧抱着华筝的臂弯,自信地道:“有为夫在,无需畏之。”
华筝撅着小嘴,更加不满道:“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更怕,你可没少拿着这威胁我,甚至还有一次生气了,看着我从树上跳下去呢。”
过去的事情萧墨寒想不起来了,面对小女子般撒娇不依的神情,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子的华筝十分可爱,有种千年寒川冰冻着的心都被融化了的感觉。
萧墨寒没有回话,而是破天荒地唇角微微勾起,不好的预感浮生,“你别想再那么做了,我可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别想再用同样的方法威胁我,让我就范。”
气氛难得温馨,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合时宜的声音从萧墨寒的身后响起,“爷,村里有人死了,死者的爹娘正带着人聚集在张槐家门前,似乎是想要讨个说法。”
严肃地神情瞬间重回萧墨寒的脸上,就像他的温柔是限量的,只针对华筝开放供应。
阎十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家爷了,哪怕只是个背影,都能感受到萧墨寒的寒气。
华筝顶着张无盐女的脸,心里偷笑,但嘴上还是心系着村子里的情况,故问道:“死了人为何要找张槐?”
萧墨寒摆手,示意阎十九退下之后,再一次抱起华筝腾空而起,“去看看不就知晓了吗?”
二人藏于张槐屋侧,偷听着他与村民们的谈话。
“张鬼子,我儿死了,你得我个说活,我们可是听了你的话来到这儿的,说有办法可以治好我儿的病,还说会给我们药,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能让我儿完全好起来,成为你个健康的人的,大半年过去了,我儿没了,你赔我儿啊……”
死者的父亲十分激动,痛苦的心情则发泄到张槐的身上,若不是被其他村民拉住,他早已扑向张槐将他给杀了。
旁边一民老妇流着泪,担心不已问道:“张兄弟,当初你也是如此跟我说的,我这才带着我儿前来,三个月了,我儿服了药,是有过一阵子精神不错的时候,可这个月,他的身体更差了,你到底有何办法治好我儿啊?”
张槐沉着脸,四平八稳地坐在木凳上,神情淡漠地道:“我未有食言,药给你们了,生活所需也给你们了,但是你们自己又给他们弄了些什么东西食用,还需我一一戳穿你们吗?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若能等便等,不愿等的大可带着人离开村子,想要进村子里的人可多了,你们能被选中,那可是你们的福气,别想在此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