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劝降迫提善国王的大都是东南亚被灭诸国的遗臣,好几个国家的实力远远强过澜沧王国。
这个中南半岛硕果仅存的王国选择玉碎还是瓦全?
迫提善召集文武群臣朝议王国何去何从,结果让国王无比灰心,王国的将军们毫无斗志,竭力劝国王放弃抵抗早日归顺“南明”。
许多文官还请求国王早做决断刻不容缓,因为再拖延下去王国有可能因为粮食短缺爆发内乱,暴民一旦开始抢劫王公贵族首当其冲,后果不堪设想……。
崇祯十三年春,识时务的澜沧王国不战而降,迫提善成为了“南明”归顺伯,待遇和安乐伯相同,他被允许去“新杭州”安家落户。
至此为止,中南半岛全部收入囊中,这里会成为汉人永不放弃的国土,“南明”增加了田亩亿万,收服了异民族大几百万。
介于广南国和澜沧国是主动归顺,对待这两个国家的军民不适合采用农奴政策,但是不能让他们感觉不到换了天日。
接下来,这两个国家的顺民会在给予五亩田成为私产的诱惑下分散到整个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那些缴获的民居会分配给他们使用。
当然顺民和汉民之间还是有些差别,最起码给予他们作为私产的五亩地需要交纳皇粮,而不是如汉人移民那样税赋全免。
把归降国家的顺民打散比较容易,因为东南亚国家贫困,升斗小民的日子远远不如大明子民。
这些基层老百姓基本上属于赤贫没有什么家当,居住的茅草棚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们在家乡是给地主种地,移民出来后变成给自己种地,当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因此王化、汉化最底层的异民族农民和农奴事半功倍,得知好好学汉语、汉字通过选拔会成为保长能够多得五亩田地还会免税后,参加夜校学习的人比比皆是。
很快顺民们发现自己的日子比为奴期的人强了许多,人人有了优越感,他们马上把自己定位到了主体民族,尽可能说字正腔圆的汉语,生怕别人听出他们属于伪汉人。
无论被动还是主动,民族融合必须进行,整个中南半岛的原体制被打破,武装汉民出现在每一片沃土,保、甲、里、亭、乡镇、县、州、府一级一级负责制使得“南明”政府如臂使指。
黄胜已经在考虑升级管理体系,因为以府作为最大地方行政机构很明显已经不合时宜,是时候划分省份了,很快“南明”十个承宣布政使司和一个直隶区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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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二年正月,大明朝廷进洪承畴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此时洪承畴的权力和袁崇焕有一拼。
内地流寇之乱貌似已经平息,辽事也不算太坏,皇帝对大明剿寇第一功臣洪承畴寄予厚望,期待他练就强军平定辽东。
练兵铁定需要粮饷,可是朝廷财政入不敷出如何支撑洪承畴和方地营伍练兵?
于是乎,练饷加派宣告登场,至此为止辽饷、剿饷、练饷合称“三饷”加剧了农民负担,成为大明亡国的祸根之一。
其实“三饷”合计只不过九厘银子,折合成为粮食不过一亩田地多交十几斤稻谷而已,不至于就是大明亡国始因,有些学者就是这样认为。
其实不然,国家的“三饷”就要十几斤稻谷,这可是入库数,要满足这个条件,地方上的加派就不会少于双倍,衙差的费用、仓储的损耗、各级的贪墨都是农民买单。
这个时代亩产极低,北方一亩上田在好年景也收获不到二百六十斤麦子,加派的田税就超过百分之十接近百分之二十,地租、正税又要交多少?
如果因灾减产,老百姓那里能够靠种田得到一点点收入?
种田没有收入、得不到口粮还要倒贴,农民难道傻吗?谁还会坐着等死?
大量的自耕农破产逃亡的势头又开始蔓延,剿寇的成果化为乌有理所当然。
归根结底还是崇祯不会治理国家,他没办法从既得利益者手里榨出油水,只会傻兮兮向田亩、丁口要税赋。
可是朝廷可以收税的田亩已经所剩无几,太多田亩集中到了王爷、勋贵、士大夫手中,因此大明最有钱的人反而不用交税。
黄胜在永平府也拥有几百万亩良田从来没有一个朝廷官员敢去收税,只不过黄胜没有把屯田获得的粮食运出大明,还运进粮食救苦救难。
也是由于永平府和辽西走廊有黄胜的大量屯田,留守辽东的何可纲、成大事麾下军民才能够吃饱肚子,辽东军粮的储备才成为可能。
得到钱粮支持的洪承畴不负众望,整合各路总兵率领的军队训练士卒确实卓有成效,崇祯十二年的大明有了一丝中兴的征兆,可惜这其实是回光返照而已。
农民负担加剧,官员贪腐愈演愈烈,自然条件尤其恶劣,崇祯没有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当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明没有任何希望。
崇祯十二年秋,满清“新京”御书房内,一群汉奸谄媚,一个大胖子乐不可支。
满清内秘书院副理事官张文衡奏报道:“陛下,‘南明’国王黄胜远走万里去了云南拓土,明国‘杀神’人马数万都已南下三宣六慰,单单集结调动兵马就用时超过大半年,现在‘杀神’大军应该在南方打得昏天黑地。”
宁完我道:“陛下,老臣获得南方最新探报,‘杀神’志存高远意图夺取南方诸多国家的领地,他欲打下大明云南和‘南华岛’之间的大好山河。”
鲍成先道:“南王勇气可嘉,可惜未免太狂妄自大,臣自幼读史书,纵观古今谈不上,熟读明史不是自说自话。
明国在鼎盛时期都没有完全使得三宣六慰长治久安,南王以一己之力南下攻伐,那一片区域远大于辽东,人口有千万之多,恐怕战争即将旷日持久,南下的‘杀神’人马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