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晴从小就对自己的命运有着清晰的认知,所以在感受到申屠唐对她的感情之后,当即就说出了自己将来必定会去联姻的事实。
宇文飞鹏想要争夺皇位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他们也必须做出反击,将来等宇文飞鹏真的摸到了皇帝的宝座,他们欧阳一族肯定也是要受到牵连。
欧阳晴晴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又找到申屠唐说起了悄悄话。
“太子殿下,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小的听太子妃的。”申屠唐没有回答,愿不愿意去?只是一句话,又把决定权塞到了欧阳晴晴的手里面。
欧阳晴晴也是非常纠结这件事情,如果到时候真的让申屠唐去西单王府救人,一旦失败,很有可能就会被西南王府的人给处理掉。
“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任务,我并不想让你去冒险,可若是他那边选不出其他的合适人选,我希望你能帮太子殿下一把。”
“是。”申屠唐回答得利落,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欧阳晴晴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一向如此。
宇文飞鹏这几天加快了水坝的建设,因为前两天他又增派了人手去宇文彦风那边捣乱,不让他进行修建,所以现在他们的工程已经远远领先于宇文彦风。
宇文彦风今天因为接受了周元一的意见,所以在此之后也没有再和宇文飞鹏去争取建立水坝。
齐国的大殿之内。老皇帝身穿龙袍,坐在金光闪闪的纯金龙椅上。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太监,穿着一身紫色的服装,拿着浮尘站在旁边,吊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儿臣有事要走。”
宇文彦风从列队当中走了出来,先向皇帝鞠了一个躬,然后就开始在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凉州洪水猖厥,百姓疾苦,儿臣特意建造了一个水坝,用来阻挡洪水。”
上朝的时候直接汇报了自己的成果,宇文彦风的这手棋倒是宇文飞鹏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两天不是还和他争得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就直接转行了?
“你修建水坝的事情,怎么不与大家说一下?这样的话可以从公布调些人手给你。”齐国老皇帝还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大儿子。
宇文彦风既然说修了水坝,那这水坝一定是他自掏腰包修的。
虽然说前些年的时候为了给宇文彦风巩固地位将户部拨到了他的户下,让他可以得到大批量的银钱。
可是那些钱都是留给他将来用的他现在若是一直用来挥霍,等到将来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反倒是拿不出钱来。
宇文彦风的确,在这上面砸了不少钱,在算上之前,为了让齐国的情报组织在大夏扎根。给大夏又捐了一些钱,满打满算下来已经花了大概5000两。
不过现在可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宇文彦风又拱了拱手道:“能为百姓谋福,能为父皇解忧,又何须在意这些钱财呢?”
宇文彦风今天特意穿了一件三年前的旧衣服,这件旧衣虽然说也是极其奢华,绣满了金丝银线,可是对于皇太子来说这件衣服也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宇文彦风穿着三年前的旧衣,再加上他独自出言修建水坝,至理洪水之势,就可以显出他舍己为人。
宇文彦风想大大地收割一波官员和百姓的赞扬。
宇文飞鹏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也明白了宇文彦风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爆的原因,毕竟到后面的部分他已经抢不到了,他很担心当西南王府的人把后面的水利工程修建完,会不会连带前面的都揽入了自己的工程?
为了让自己不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忙慌地站出来自爆。
宇文飞鹏之前虽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许许多多大事情的人,面对这点小场面,也丝毫不慌张。
“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瞒皇兄说,其实我也在凉城命人修建水利工程,不过因为人手不足,进程较慢,至今也未完成一半。”
宇文彦风现在简直恨得牙痒痒,明明是他西南王不要脸,非得要抢现在又说什么不谋而合,真是可笑。
“江山涉及有你们两个,真的是帮了我不少的大忙。”老皇帝早已经看出来这是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可又不能把事情拿到表面上来说,所以只能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诸位大臣也在下面应和着老皇帝夸西南王和太子殿下都颇为用心,是齐国之幸。
趁着宇文飞鹏出去上朝的时间,沈一帆又偷偷摸摸的溜到关着周云依和萧承泽的房间后面。
现在也不是送饭的时间,并且送饭的活也不是每天都能够轮到他。房间前面会有看守的人一直看着,所以他没有办法从正门见到周云依和萧承泽。
因为西南王府这块地相对来说比较挖下,以便容易存水,房屋也跟着潮湿。
谁方便想着直接在房间的后墙处凿一个小洞口,也不用特别大,只要有一指宽就可以传递信息。
沈一帆拿出了一些硫磺,将这些硫磺的粉末撒到一块儿,看着就有些松弛的砖块缝缝里。
再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水,硫磺水使墙面续作的发生腐蚀反应。
现在又拿出了一个小铁棍,在那里挖呀挖,戳呀戳。
谁翻的动作非常轻,但是周云依还是听到了声音。
“承泽,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啊?”
萧承泽聚精凝神的听了一下。“会不会是老鼠在磕洞?”
萧承泽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就听到过这种声音。老鼠是最爱磨牙。
“西南王府还会有老鼠。”周云依对这种出溜溜爬的东西,还是有些害怕。
虽然说不是那种一见到就会被吓得尖叫,可若是那个老鼠往他身上跑,她还是会立刻跑开。
“不要说是王府了,皇宫都会有老鼠。只是可能你刚好没有见过。”萧承泽看着周云依说。
周云依回想起来,自己平日住在宫殿的时候,确实没有见过老鼠,就连之前住在冷宫的时候也没有见过。
周云依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住在皇后的宫殿当中,是因为那些宫殿每日都有人打扫,宫女太监们看到老鼠自然就会悄悄的把老鼠处理了。
至于冷宫嘛,小如意当时还没有发胖,长成球,可是一名健将。每天在院子里面上窜下跳的。周云依对于小如意属于放养式,每天早上把小如意放出去,随便他在冷宫附近里玩耍,等到中午的时候再把自己的饭菜分给小如意一点。
每次小如意都吃的特别少,周云依还以为他家小如意,天生就胃口小,现在想来可能是一大早就出去捉老鼠吃自助餐了。吃饱喝足才慢悠悠的溜回家里面再吃一顿下午茶。
周云依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声音非常的有规律。周云依把耳朵贴到了后墙上,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啦?
“承泽,这不是老鼠。老鼠是不可能这么有规律的挖洞。”周云依说。
萧承泽文生也走到了后墙的位置,把耳朵贴到后墙上。
没错,真的不是老鼠,而是有人在他们后墙的位置,一直用着某种金属在敲打他们的墙体。
“会是谁在后面?”
周云依现在整个人提心吊胆的,毕竟现在是在贼窝里面,若是有人要害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容易了。
沈一帆在外面走啊走啊,一边走着一边往上面撒一些硫磺粉粉终于凿通了最后一点。
墙体上的灰落到了萧承泽的鞋子上面他们两个也立刻注意到了脚踝位置的那个小洞。
“是我。”沈一帆小声的说话。
“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事情办的怎么样?”
沈一帆回答:“我已经顺利的把心送了出去,就是不知道宇文彦风会不会像你预料的那样?”
“到时候有了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你一会儿用屋内的椅子把这个洞挡上。我等到回头有消息就会塞一张小纸条给你。”
“知道了。”
周云依连声应和。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周云依相信宇文彦风不会放着便宜不捡。
萧承泽搬动了屋子里面的一个椅子,用这个腿刚好可以盖住这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沈一帆则是在外面随便抓起了一块石子将石子磨了磨,正好可以盖住洞,但是又不至于非常紧,用个小木棍可以给撬开。
萧承泽整理好这一切,就有一些疲惫了,真没想到曾经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他居然会因为搬个椅子,搬个桌子就累成这样。
周云依也看到了萧承泽额头上的汗珠。“你实在难受的话,不要勉强自己,我也可以弄的。”
周云依扶着萧承泽赶紧坐到床上,生怕一会儿他会因为过度劳累而导致晕倒。
“中了噬心毒,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废人一样。”萧承泽这一次吃解药的效果明显,就不如第一次好受了,所以他觉得自身可能对药物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这样下去的话。到后面的那几粒药效只会越来越轻。
“云依,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把皇位传给承羽。”萧承泽有些开始担忧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恢复到之前那样。
“呸呸呸。”周云依用手敲了敲木头桌子。“你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萧承泽刚才说的这些话,就仿佛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要早早的留下遗嘱一样。
“我不许你说这些话。我还等着当太后娘娘呢。”周云依双手叉腰有些霸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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