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高兴的模样，林天零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但很快，像是发现了什么，林天零的笑容一愣，眯了眯眼。
他垂了垂眼，再次仔细感受了一下对面那群鬼的阴气。
那复杂的阴气确实包括很多味道，但是……这复杂的阴气的味道却不像是来自地府。
跟之前带着寒气的从地府来的鬼不同，这些复杂的阴气中，带着跟综合调料味的鬼以及那金针菇味的鬼身上差不多的味道。
不像是地狱来的鬼。
倒像是他人养的鬼。
林天零垂了垂眼，陷入了沉思。
楚非翊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相比林天零的单纯推测，他的结论更加直白确定。
作为地狱之主，楚非翊可以直接判断出这些鬼不是来自地狱的鬼。
楚非翊再次皱了皱眉。
想到最近地府的鬼口普查的时候，发现的有些鬼不翼而飞，甚至有些鬼根本都没下地府，也没变成厉鬼的时候，楚非翊的眼神渐渐变冷。
他闻着这复杂的气味，又看了一眼林天零，表情若有所思。
这群鬼……是冲着林天零来的么？
他看着那低头认真沉思的林天零，像是出神般地想着——
对方上一世灭世……跟这群鬼，或者这群鬼身后的人有关么？
想到了什么，楚非翊低头看向了正在沉思的林天零，也跟着垂了垂眼，微微犹豫了一下。
他张了张口，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眼睛垂了垂。
楚非翊总觉得在销魂工作室外讨论这些不太安全，即使是在鬼屋，他想了想，依旧警惕地没发声。
楚非翊的手向着林天零伸了过去，却在伸到一半时，动作顿了顿。
楚非翊怕自己那突兀的动作吓到林天零，想了想，从指尖释放出了一丝阴气，在林天零的小拇指缠绕了一圈，然后那阴气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那阴气。
到林天零的眼神后，楚非翊用阴气在林天零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这不是地狱鬼。】
收到楚非翊用阴气写的几句话后，林天零也愣了愣。
他转头，脑袋微微仰了仰，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来帮忙。
四目相对。
林天零那清亮的眸子就这么落入了楚非翊眼中。
楚非翊看着林天零，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在他的手心中写上了身份。
【是人间养的恶鬼。】
他看了眼林天零，有些不放心地继续写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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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气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在手心中写着，像极了羽毛在手心轻扫。
林天零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刚刚感觉感觉手有些痒。
他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感受着楚非翊阴气的走向，拼出了楚非翊提醒的信息。
自己刚刚的猜想得到确定，林天零点了点头。
然后——
他对着楚非翊笑笑，并没用阴气，而是直接抓过楚非翊那正悬在半空中的手，直接在他的手心中写了起来。
【嗯，猜到了。】
他写完，看向楚非翊，眼睛弯弯，继续在他的手心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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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翊：！！！
林天零的指甲并不算长，但划在楚非翊的手心里，却让楚非翊觉得格外勾人。
那原本不怎么跳动的心，也开始渐渐加速跳动了起来。
楚非翊垂了垂眼，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销魂工作室的鬼屋角落里，楚非翊和林天零就这样借着用鬼屋的桌子临时搭的料理台的掩护，像是牵手般地在对方的手心上默默写着字。
销魂工作室的其他人人鬼鬼的注意力都在这逐渐靠近的有些复杂的阴气上，居然没有一个鬼发现两人在料理台下面的动作。
“这是什么味，我没闻出来……”
“我也没闻出来，这味道太杂了，有点不太好辨别……”
“我能闻出来那种有点像是将什么酱的味道，其他的混合在一起的就闻不出来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边吸鼻子，一边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没事，”封和玉也加入了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的讨论，“反正到时候，等那些鬼来面试的时候……”
封和玉说到一半，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眼睛微微睁大，就连说的话也跟着磕绊了一下。
封和玉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咆哮。
他刚刚说话的时候，就是那么随便一瞥——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楚非翊和林天零正在料理台手拉手。
不仅如此。
楚非翊和林天零两人的手都修长又好看，楚非翊的手带着力量感，林天零的手更苍白一些，带着一掰就断的脆弱感，两只好看的手指就这样交握着，像是某平台的涩|气向同人图，看起来格外带感。
两人的手还相互缠绕着，像极了在相互撩|拨。
封和玉看着他嗑的cp手部暗戳戳的动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甚至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试图把这一幕看的更清楚一些，然后死死印在脑子里。
封和玉一边暗戳戳地向着楚非翊和林天零的方向看着，一边在心里激动地想着——
他这一生积善行德。
这是他应该看到的！！！
然而，封和玉带着激动的心情，刚刚挪动了几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楚非翊和林天零的动作，就被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围成了一个圈，从四面八方彻底拦住了。
“等那些鬼面试的时候……然后呢？”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的封和玉，有些好奇地继续问着。
寸步难行的封和玉：……
他沉默了一下，在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好奇的目光中，继续说出了刚刚只说了一半的话：“等面试以后，看到那些鬼，就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了。”
“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完封和玉的话后，点点头，继续围着封和玉，兴高采烈地说着，“到时候可以挑挑鬼的味道。”
“我想吃菜！”
“我想吃肉！”
“我想来点饭后水果……”
被围的越来越紧，一点都看不到那边楚非翊和林天零的封和玉：……
他沉默地对着那群把自己包围的密不透风的鬼们。
为什么。
……是他积善行德的次数还不够多，不够解锁更多时长吗？
就在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期待着的即将来“面试”的鬼们味道的时候，那原本复杂的而浓郁的味道居然渐渐地变淡了。
——不是来面试。
倒像极了经过。
已经做好准备了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他们瞪大了眼睛，相互看了一眼，表情中带着不可置信。
……走了？
怎么这就走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闻着这慢慢变淡的阴气，心中震撼而又好奇地想着——
这群鬼……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居然能顶得住他们林哥处理过的阴气的香味？
闻着这复杂香味渐渐变淡，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咂咂嘴，表情有些可惜。
虽然是混合起来的复杂味道，但是有几个鬼闻起来还是挺香的。
——他们不想放这些食材走。
“林哥，”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有些不服气地飘到了林天零身边，“咱们那钵钵鸡的料还有吗？”
“我们不信，”他们两眼放光地看着林天零，舔了舔嘴角，“怎么会有鬼能抵的住阴气的香味？”
想到了什么，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飘到了林天零身边：“油泼辣子面也行！”
“虎皮青椒也行！”
“要是有鱼片就好了，水煮鱼香！”
“烧烤也香，炸香肠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