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的美好愿望落空,调查局很快就抓到了那只蜘蛛。
头发怪说是在九楼抓到的,它把九楼一户人家全嚯嚯了,整个房子被装修成了真正的蜘蛛洞。
头发怪偷听调查局的对话,调查局也不知道这玩意从哪儿跑来的。
不过那只蜘蛛的实力不是很强,来的调查局小队直接将它给抓住了。
银苏叹气。
打秋风计划失败。
……
……
蜘蛛抓住了,调查局也很快排查完整栋楼,确定没有问题后,业主便可以进入楼栋,回自己的家了。
电梯还不能使用,当然大家可能也不太想使用。
不过银苏路过的时候,看见电梯已经打扫干净,如同没有出事之前。
银苏回到家里,客厅乱糟糟的,沙发都翻倒在地。
石膏像之前虽然也在家里乱搞,但是它没有对家具下过手。
证明石膏像没有撒谎,那只蜘蛛真的进来过。
门窗都没有被破坏,它是从哪儿钻进来的?
下水道?
银苏到卫生间去看一眼,虽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她还是从宫殿翻出特制的地漏更换。
……
……
小区的事热闹了两天,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只剩下住在这一栋楼的人还记忆深刻。
那个电梯依旧没有开放,物业似乎打算重新装修一下,以免大家有心理阴影。
银苏这两天没做什么,除了上课就是在家里待着,需要投喂宫殿的时候,才去调查局那边一趟。
邬不惊倒是每天跟她汇报进度。
邬不惊说蒲听春已经融合完所有晶石,但还需要重新锻造一番,所以估摸着还得好几天。
这天入夜,银苏被吵醒,楼上的住户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在制造噪音。
银苏从床上爬起来,往房间看一眼,头发怪不在房间里,反而是代绫从旁边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头:“姐姐,怎么了?是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银苏瞥她一眼,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摸进来的。
不过她也懒得和小朋友计较,“去看看楼上什么情况。”
“好呀。”
代绫眼睛发亮,立即溜下床,推开窗户,直接爬了出去。
头发怪可能是听见银苏的声音,从门缝钻进来,正好看见代绫的身影消失在窗户。
头发怪在心底哼哼:马屁精!
代绫过了一会儿从窗户回来,“姐姐,楼上有几只小熊在跳舞。”
“大半夜跳舞?”喝颠了还是嗑药了?
“对呀。”代绫爬到银苏面前,双手捧脸:“姐姐是觉得他们太吵吗?那我让他们当我的小熊,这样他们就会安静啦。”
银苏扯下嘴角,用力拍下代绫的脑袋:“想法不错,不过想想就好。”
转头银苏就让头发怪再上去看看,她怀疑代绫在胡说八道。
……
……
楼上住着一家三口,一对年轻夫妻,和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
客厅里,那对年轻夫妻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四肢着地,满地乱爬。
他们爬一会儿又会站起来,举起胳膊,抖着身体,如同疯子一般跳起来。
头发怪往另外一个窗户绕过去。
这个卧室是空的。
它往儿童房的方向过去,透过窗帘缝隙,头发怪看见有一个人捂着小孩的嘴。
头发怪缩回去,告诉银苏它看见的东西。
“是怪物吗?”
头发怪斯哈一声:“有点香……”
楼上的动静还在继续,银苏抱着头揉了揉,最后拽过衣服下了床。
“姐姐你去哪儿啊?”代绫屁颠屁颠跟上,“我也要去。”
银苏一边穿鞋一边打开房门,没有理会跟屁虫代绫。
石膏像在茶几上挪了挪,望着玄关方向,似乎很期待他们离开这个家。
银苏走楼梯上楼。
代绫:“姐姐,我们踹门进去还是我进去给你开啊?”
银苏抬手敲门。
代绫噘嘴,气闷地抠着怀里的小熊。
“咚咚咚……”
敲门声在深夜显得格外大声,整条走廊都是咚咚的回荡声。
门内没有任何声音,也没人来开门。
“咚咚咚……”
就在银苏准备让头发怪进去开门的时候,门内突然响起一道模糊声音:“谁啊。”
声音的主人像是刚被吵醒一般,带着困倦和不满。
银苏微微挑眉,随口道:“物业。”
那个困倦的声音多了几分疑惑:“物业?大半夜的做什么?”
银苏:“有业主投诉你们在家里蹦迪制造噪音。”
那个声音靠近了门,似乎就在门后,“谁蹦迪啊……我们都睡觉了,肯定不是我们家。”
“你开门我检查一下,确定不是你们,我也好回复投诉的业主。”
“……”
门内似乎在思考,过了几秒,银苏听见门锁拧动的声音。
门开了。
里面的人没有开灯,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整张脸隐在昏暗中。
【孵化者·李伟】
孵化者……
“吱……”
轻微的声音从客厅里面传来,下一秒,干瘦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一阵风似地冲出来。
“哎呀,是物业的人啊,这么晚,你们怎么还上门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妈,你出去干什么。”李伟拉住了妇人,“你怎么把茜茜也抱出来了,你快带茜茜回去。”
妇人被李伟拉住就开始发抖,孩子都差点从她手里掉下去。
但她最后还是一咬牙,趁有外人在,直接挤出了门。
“我也听见有噪音,但肯定不是我们家,我跟物业去看看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觉的。”
妇人努力往银苏后面站,大概是想借着外人,摆脱李伟。
妇人完全出门后才看见门外的来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红裙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只粉色小熊,头戴皇冠。
那小女孩儿仰起小脸,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冲她甜甜一笑。
妇人莫名打个寒颤。
物业的人怎么会大半夜带个红裙小孩来敲门?
她是人吗?物业的人能看见她吗?
那边李伟也跟了出来,如同一个无奈的儿子,劝阻道:“你跟着闹什么,这都多晚了,茜茜还长身体呢。”
妇人脑海里是各种恐怖画面,她觉得那个红裙女孩有点诡异,但自家女婿也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