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向我们介绍他:“李老闆家三代开茶馆,他爷爷在解放前开茶馆生意就好得很,现在开了好几家这种风格的茶馆呢。”
李老闆摇摇头:“唉,现在这些茶馆都不是我爷爷留下的钱开的,没有沾到我爷爷的光。他在解放前因为做了一件傻事,财产全部损失了。”
“啥子事?说来听听?”老曾不放过任何一个听故事的机会。
李老闆说:“我爷爷在民国时期确实找过不少钱,1948年出金元券,有大面额。他就把存款全部换成千元面值”啥子事?说来听听?“老曾不放过任何一个听故事的机会。
李老闆说:“我爷爷在民国时期确实找过不少钱,1948年出金元券,有大面额。他就把存款全部换成千元面值的金元券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藏好后,却找不到了。过了几个月,偶然找到的时候,金元券大贬值,已经贬了上万倍。以前一千金元券可以买头牛,但1949年左右,连一火柴都买不起。”
“那是在哪里找到的呢?”老曾追问道。
“嘿,我爷爷很奇怪,他藏金元券是藏在茶馆里一把竹椅子的腿里,结果他居然忘记是哪一把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一惊,那只青铜香炉的腿,我们从来没有检查过!
我立刻把这想法悄悄告诉老曾,老曾马上站起来向老闆告辞。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回家打开了香炉的脚,里面果然是空心的,其中一只腿里赫然藏着两张纸条!
我急忙取出其中一张,角上有一个“十”的汉字标记,正文只有四个大字:“沧白之路。”这一定是小敏爷爷第十批藏宝的地点!
可是,这个“沧白之路”,究竟在哪里呢?
失踪的上清寺(七十二)
重新找到线索使老曾很高兴,他又端出他的宝贝茶具来,张罗着给我们泡壶好茶。
“沧白之路,不会是沧白路吧?沧白路好象是解放后定的名啊?”我问老曾。
老曾回答道:“不是解放后,1943年那条路已经叫沧白路了。1942年杨沧白去世,国民政府就把以前的重庆府中学,改建为杨沧白纪念堂。周围包括炮台街的一条巷子三条街也因此统称为沧白路。”
“杨沧白纪念堂?”市旅游局就在沧白路上,我经常去哪里办事,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有什么纪念堂。
老曾说:“哦,对了,那个纪念堂已经在2000年左右拆掉了,现在是市政协大楼。”拆掉历史文物建大楼,这是中国经济发展时期的特有现象,我们已经听麻木了。
小敏本来是拿着另一张纸条在看,突然插上一句话:“曾伯,这个杨沧白是个什么人物呢?”
“杨沧白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出生在巴县木洞,是中国辛亥革命的元老之一,曾经做过孙中山大元帅府的秘书长。1906年辛亥革命的时候,他在重庆府中学那里办公,指挥重庆这边的反清行动。”
沧白路现在是一条交通繁忙的路,靠江的悬崖下面就是我们去过的洪崖洞,小敏爷爷的第一张藏宝的位置就在沧白路下面。难道这笔宝藏也藏在附近的地道中?我感觉可能性很小。
有人在敲门,小敏开门一看,原来是潘天棒,手里还提着一堆超市买来的食品。一听说找到了图纸,潘天棒放下东西就冲来客厅,仔细看香炉和纸条。
我接着问老曾:“解放前沧白路上那一带,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呢?”我想,如果不是地道,那么必定是很特殊的东西才适合藏宝。
老曾拿起茶壶,给我们的杯上倒上茶水,香味一下就弥散开来:“最特别的东西,肯定是三将军了,原来在沧白路靠江边那里,索道站街对面。”
“三将军?那是什么?”小敏好奇地问。
潘天棒抢着解释:“那是一门古代大炮,放在洪崖洞上。张献忠占领重庆后,铸了三门巨炮,因为威力很大,根据口径大小,分别叫大将军、二将军和三将军。”
“错了,那不是张献忠铸的,是明朝政府为防备张献忠铸的。”老曾纠正道:“当时重庆守军准备在大佛寺江面附近、江北嘴上、洪崖洞上,三处各放一门大炮,构成江面上的三条防线。三门炮好象是在贵州铜梓铸的,运到重庆的时候,二将军翻船落水。大将军、三将军后来也没有发挥作用,因为张献忠没有走水路,而是从佛图关打进来的。”
小敏摸摸潘天棒的头,笑道:“你又记错了。”潘天棒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在网上找的资料,不是导游词,可能网上的资料不对。”
我问:“小敏爷爷留下的宝藏,会不会放在三将军这门大炮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