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者碰撞的那一刹那,犀牛的速度陡然下降,最终寸步难行。火焰风暴内,高温与火刀一般的狂风很快就将铜马的意念化形破解掉,犀牛在哀嚎当中逐渐消散。紧接着是盾甲,他全身铠甲本就已经残破不堪,如今更是被撕裂成了碎片。而没了铠甲的保护后,饶是他身体再强硬,这一刻也被割开了无数口子,而高温则让他流出的血液不断蒸发。一时间,他整个人都要被烤焦了,皮肤逐渐变得又干又黑。好在火焰风暴没有持续太久,当天地回归宁静的那一刻,盾甲再也难以支撑,终是轰然倒地。爱德华兹老师急忙出现,确认盾甲安全后便宣布姬翠山获得胜利。紧接着医务人员进场,合力将盾甲抬走了。而姬翠山也从龙牛状态退了出来,背上古琴后默默地返回了选手席。
这一场比赛的结果多少有些出人意料,谁也没想到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盾甲会败给一个一年级小子。可若是从场面上来论,盾甲输得也的确不冤。音门克制御门这是公认的事实,更何况姬翠山还有神秘的古琴帮助提升力量,怕是不到达神通力水准谁都难说有赢的把握。而姬翠山身为一个新人能在一众老生当中脱颖而出,其优秀表现自然是赢得了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比试继续,大屏幕再次滚动。而这一回,当交手双方的名单一出来,这二人竟然同时笑了起来。因为这两个家伙不但互相认识,更来自于同一家族,正是服步思和服化道。二人对这个对阵其实颇感无语,服步思甚至向大屏幕竖起了中指。可事已至此,二人也只能结伴往赛场走去。
“哟,这不是笨蛋服步思吗?”
看着走来的二人,爱德华兹老师果断笑着调侃了起来。事实上,他与服步思早就认识了,而他之所以称呼服步思为笨蛋那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作为他的学生,服步思未免笨了点儿。修行力之技都两年了,竟然连最基本的三项都没掌握。如今在他的考核名单当中,服步思依旧是全部挂科。
“干什么在我族人面前揭我的老底呢?”服步思一脸不悦,“我能成功闯入复赛已经不弱了好吧?”
“你能进入复赛的确令人意外。”爱德华兹老师回答道,“不过这里面难说没有运气的成分。再者,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力之技考核过了啊?马上就要实习了,你该不会是打算延迟毕业吧?”
“切,真是无聊,一个考试还追得那么紧!”
服步思一脸的不在乎。
“我是追得紧!”爱德华兹老师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你这个混蛋,就因为你的关系,我这两年一毛的年终奖都没拿到!”
“是是是,都怪我。”
服步思尴尬一笑,然后连连点头。
爱德华兹老师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要求服步思必须在这学期放假前把考核过了,不然假期就将取消,实习也将被推迟。服步思当即答应下来,不知是应付还是真的胸有成竹。和平解决这个问题后,爱德华兹老师随即宣布比试开始。
服步思在自己的家族当中并不算出色,正如上学期在三韩执行任务时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修行至今也不过只掌握一招“浑天仪式”。尽管这招在一般人眼里威力不俗,但若想打败服化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对面,服化道率先出手,浑天仪式发动后,一幅太极图案已然出现在身前。只见他两腕相贴,双手不断揉搓着太极图案,最终将太极图案化作了太极球,紧接着猛然推出,直奔服步思而去。
服步思自然不敢怠慢,马上也使出了浑天仪式,将太极图案当在了身前。当太极球撞上太极图案,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太极图案一阵摇晃,而服步思则是瞬间被推出了七八米远。
“这小子,力量还真大啊!”
见自己始终无法摆脱太极球的攻势,服步思只得在性质上下功夫,当即高速旋转起太极图案。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太极球逐渐被控制,并最终被弹向了天空。直至此刻,服步思方才停下向后的身体。再看自己的滑行轨迹,竟然已是后退了二十几米。这不免令他气愤,于是果断发起了反击。先前太极图案是顺时针旋转,为防御状态。如今他果断调整方向开始逆时针旋转,将其转化为攻击状态。顿时,太极图案化作一道太极光柱射向了服化道。而服化道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看着。眼见就要被击中,天空忽然落下一幅太极图案,并主动挡在了他的身前,正是先前被击飞的太极球所化。
看到这一幕,服步思当时就愣住了,大脑直接停止了思考。服化道抓住机会,利用高速旋转的太极图案捕获太极光柱,紧接着顺势一推,便把攻击原封不动地给还了回去。服步思急忙回神,然后高高跃起躲过。正当他直呼好险时,服化道已然闪至他的身后,然后一记太极重拳将其轰向地面。
只听“咕咚”一声巨响,服步思重重地在砸了地上,动静之大甚至引起了轻微的晃动。这一击不可谓不可重,疼得服步思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此时,他躺在深坑当中不断惨叫着,又是断了腿又是断了腰的,总之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服化道没想到自己会失手,于是快速赶到了服步思身边,询问其状况如何。而服步思则继续一副惨状,不断地哀嚎着。正当服化道为其检查时,他却悄悄背过一只手凝出了太极图案。
“太极封印——五封之术!”
心中话音刚落,服步思突然发起攻击。而就他出手的一刹那,太极图案也发生了变化,直接分化出五股黑白力量均匀聚集于五指之上。之后,黑白力量继续变化,成了鸡、兔、猪、马、狗五种动物。服化道完全没预料到服步思竟然还会来这么一手,等到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