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空,秋高气爽,长生观内人来人往,倍加热闹。
告别二师兄后,段长风来到后山,打算去看看那块险些砸死他的陨石。
结果等他到来之后,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坑,这让他想到之前大师兄云飞扬说要找人把这个坑埋了。
但是,坑还在,那块陨石却不翼而飞。
“奇怪。”段长风自语道,心想莫非是山间野兽把那石头叼走了?
他突然想到云飞扬如今已是废人,筋脉寸断,除非有奇遇,否则武道将永远止步。
摇了摇头,段长风练起了最近掌握的武学。
首先是一阳指,随着他右手食指点出,竟然产生一道气爆声,这还是他没有动用真气。
他来到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面前,又一次使出一阳指,这次他动用了体内的气旋。
气旋疯狂旋转,一道道真气汇聚于右手食指,下一秒,真气出体,随着气劲爆发而出,轰击向大树的树干。
轰!
紧接着,段长风面前的大树就被真气穿透,从中间形成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来。
“我去,这么猛!”段长风失声喊道。
再试试天佛降魔掌!
他摆好架势,随后运足了真气,右手手掌亮起一道金色光芒,接着一掌平推而出。
真气从掌心爆发而出,竟然凝聚成一道金佛印记,借着劲力轰向大树。
轰!!!
咔嚓!
这一掌直接把大树中间打出一道巨大缺口,整棵树摇摇欲坠,段长风见状,连忙使出幻鹏飞天步,一路飞退。
轰隆隆!
尘土飞扬,巨大的树干倒在他面前,而他的额头则是渗出豆大的汗珠。
好险,差一点就砸到我了!
不知道有没有生存奖励?段长风想到,但是等了许久,仍旧没有系统提示音响起。
看来练功遇到的危险不会获得奖励,他也觉得很合理,否则他岂不是能一直卡系统的BUG了。
……
夜间,段长风正在房间修炼,突然他感知到,大师兄所在的房间内,竟有一股强大真气,但是却一闪而逝。
而玉鼎道长的住所也有一股不弱的真气,这说明应该不是道长进入大师兄的房间。
难道有人要谋害大师兄?段长风想到。
于是他连忙出门,动用身法来到云飞扬的住所外,看到对方还在房间内,他便放心了。
刚才察觉到的强大真气,应该是幻觉吧?
“哎,大师兄真是可怜人。”段长风心中为对方感到悲哀。
见到对方这么惨,他更加坚定要变得更强,于是又转身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不再多想,拿出白瓷小壶,取出那枚聚气丹,随后放入口中,盘膝而坐,乾坤一炁功开始运转。
一个时辰过后,聚气丹已经全部炼化完毕,他体内多出了一道气旋,但仍旧未能突破。
一夜时间过去,他的丹田内仍旧只有两个气旋。
看来应该是顶尖武力的小境界突破了,就是不知道要凝聚多少气旋,才能突破至乾坤一炁功第三层。
上一次突破用了七年,想想他也释然,修炼之途不可好高骛远,丹药只是辅助,还是要靠自身努力。
这时庭院外传来一阵骚动,段长风闻声走出房间,刚出门就听到云飞扬失踪了。
段长风突然想起昨夜那道强大真气,莫非是大师兄被人拐走了?
“真是奇怪啊,大师兄怎么失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师兄如今经脉寸断,武道已经止步,估计是接受不了现实,所以离观出走了。”
众弟子对云飞扬的失踪议论纷纷。
玉鼎道长此时也走出了房门,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云飞扬房间内察看了片刻,随后得出结论,对方应该是偷偷下山了。
由于云飞扬是大弟子,大多数弟子都得到过云飞扬的照顾,因此得知对方是偷偷下山的,很多弟子脸色都有些复杂。
此时一道倩影映入段长风的眼帘,抬眼望去,这人正是三师姐云逐月。
“三师姐!”
段长风喊了一声,走上前去,发现对方面色凝重,估计是由于大师兄昨夜离观导致的。
“是小师弟啊…”云逐月看向段长风,眼神有些涣散,她心中在想着自己的兄长。
被玉鼎道长收留之前,一直是云飞扬在照顾她,其中艰辛自不必说,与其说是兄长,倒不如说对方是自己的半个父亲。
听闻她被张天极重伤以后,云飞扬便下山为她报仇,谁想被对方打断经脉。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哎!
看三师姐神情难过,段长风心中也在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后,默默离去。
段长风刚走出院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陆远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各个背着大小包裹。
又来送炼丹材料了!段长风不由得挑了挑眉,这是二皇子的意思?
看到段长风之后,陆远脸上带笑道:“哈哈哈,你有福气了,长风!”
客房内,陆远问起了炼丹之事,段长风只是说略有小成,不过成功率太低。
陆远安慰道:“炼丹一事本就玄妙,需要慢慢来,你不用担心炼丹材料,陛下特意吩咐过,以后每月都会为你提供炼丹材料。”
“哦?”段长风略感意外,竟然是陛下的意思。
随后陆远解释起了事情缘由:“昨日上朝时,我对陛下提起了你,听闻你会炼丹,陛下十分惊喜,因此特意命我负责为你收集炼丹材料。”
“当今圣上也热衷于长生一道?”段长风好奇问道。
“是啊,不过我觉得修仙长生太过虚无缥缈。”
“七年前,有位道士进入京城,因算命算的准,陛下感到好奇,于是前去拜访,没想到对方不仅会算命,还会炼丹。”
“后来,那道士便成了如今的国师…”
等等,七年前?
段长风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巧,国师入京,然后皇子就被掉包,莫非掉包自己的幕后黑手,正是那国师?
又聊了一会儿后,陆远便离开了,如今他官升一级,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陆远走后,段长风面色愈发沉重,他的身世,好像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