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青年看了一眼手表,冷冷的说道:“发牌!“
“慢!“郑总哆嗦着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要求换副牌,换个荷官。“
黄发青年已经有些急躁,不耐烦的对郑总说道:“你来发牌!“
赌客自己发牌?宁哲忠哥二人都吃了一惊,暗道这两人不会是一伙的吧!
“老魏你盯着他,敢搞小动作直接喂花生米。“
“是!“络腮胡闻言抓起一副没开封的牌,扔到了郑总面前,而后直直的站在他身边。
“老魏是赌王叶寒的关门弟子,尽学赌术却从不沾赌。“黄发青年给二人简单解释了一下,但又对着宁哲说道:”运气最好一直站在你这边。“
郑总本就体虚,此刻手心布满了汗珠,他多次想说退出甚至想赔钱了事,但局势给他一个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切实的感觉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他哆哆嗦嗦的把牌洗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敢停。
“在洗牌就以下汗论处。”老魏在身后冷冷的提示了一句。
郑总只得胡乱又洗了几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开始缓缓的发起了牌。
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喧闹的大厅只剩下纸牌剐蹭的声音,很快二人面前就放上了五张牌。
宁哲此刻却十分轻松,压抑的场景搞得他有些难受,他拦起牌看都没看直接翻在了台上。
杂牌?连张A都没有,最大是张,真就是杂牌。
“完了完了,全特么完了。“忠哥的肾也不太好,此刻直接瘫倒在椅子上,小便一滴一滴的从椅子上往地板上渗。
“兄弟,老哥跟你商量一下,我留下左手行不行,右手我不太习惯。“
宁哲脸色也难看无比。
“哈哈哈……“郑总猛地就跳了起来,笑得险些背了过去。”赢了,赢了。“他欣喜的狂叫着,一把拿起牌像宁哲一样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哈……哈……”郑总的笑声戛然而止,险些被口水呛到,因为在他面前,赫然躺着不同花色的、、、、五张牌。
本以为惊天动地的赌局,却以这样戏剧化的结局收尾,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高牌胜。”老魏迅速确认了一下场面,公布了结局。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出老千,出老千。”郑总像猴子一样跳上了赌桌,一把拿起面前的牌撕的粉碎。“我不服,我不服!”
黄发青年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几人。但随之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秒钟后快速挂掉,而后对身边随从说道:“扔出去。”
几人闻言快速架起郑总离开了赌厅。“我不服!我不服!”郑总的声音还在大厅回荡。
“兄弟,给老哥买条裤子吧,要镶金边的!”忠哥抹了抹湿透的下半身,谄媚的对宁哲说。
“老哥格局小了不是。”宁哲边说边胡乱把一堆筹码拨到忠哥面前,:“什么金边,要买就买镶钻的”
“还是镶金边的把,镶钻的我怕把屁股划破了。”
二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脸贴在桌子上险些流出哈喇子。
“江湖救急,我们少爷请二位走一趟。”老魏从身后直接抓着衣服提起二人。“钱稍后转到您二位的账上。”
“什么事情,我回家还有事。”宁哲暗叫不妙,本以为天上掉馅饼,结果馅饼里装的果然是“奥里给”。
“情况紧急,路上给您说。”说完就招呼几个手下架起二人离去。
“等等,等等,给爷换条裤子啊……”
“时间紧急,我长话短说。”老魏搀着宁哲上了电梯向高层走去,步伐越来越快,宁哲几乎是被拖着走。
“兄弟,我先说。”宁哲赶紧打断老魏的话,喘着气说道:“兄弟我虽不是什么体面人,但是裤子一直湿着也不是个办法,这会底下凉飕飕的,可否先换个衣服先?”
老魏“噔”的一声停下了脚步,摘下墨镜冷冷的撇了一眼宁哲,又喵了一眼宁哲的裤子,好像确实有点味。他皱了皱眉头对身后的小弟说:“分钟时间,给这两个老板取个能穿的东西去。”说完就不再理会宁哲的嘟囔,边走边给他说起了眼下的危机。
原来永立长期开设着MVP赌厅,专门服务世界各地的商人巨贾和社会名流。前些日子永立的董事长也就是黄发青年他爹余老爷子在维加斯的MVP厅当着米国媒体的面,连续吃掉了赌场股东怀尔斯亿美金筹码。怀尔斯还有一个身份是摩洛哥皇室继承人,按说这点钱也不算什么,偏偏那天怀尔斯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肾虚,居然当场发起了癫痫。这事当场就上了热搜,什么《震惊!王室血脉纯粹程度存疑》、《摩洛哥王室身陷裸贷风波装病退场》、《王子复仇记》之类的狗屎新闻瞬间就占领了各大媒体,点击率爆表。虽然官方和余老爷子第一时间澄清了闹剧,但摩洛哥王室仍旧是勃然大怒,在第一时间给全体王室成员检查了消化系统之后,招揽了西方一众一流职业牌手,其中不乏牌技登峰造极之徒,誓要把永立赢到破产。一周以来永立虽然也派出职业牌手应战,但受限于人数、牌技,MVP厅日亏损成指数上升。最严重的一日直接被赢走了亿美金,永立旗下第一职业拍手连续作战小时后直接病危关进了IU。老魏也是在执勤的时候无疑看见了宁哲独特的打法,才临时抓了他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