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能在此遇到同族,吾心大悦!”
雄盗张开臂膊哈哈大笑的搂向柴天诺,柴天诺也咧着嘴抱了过去,就在相触的一刹那,反手大横骤然落下!
“噹~!”
雄盗急忙扬手,原本挥向柴天诺脖颈的两把袖剑稳稳架住大横,撞击的力道,让双方都吃了一惊。
“竟然暗下杀手刀锋相向,小子,你还有没有点同族之谊?”
雄盗双臂颤抖,大横下压的力道惊人,骨节发出清晰的摩擦声,眼前这看似瘦弱的家伙力量超乎想象。
“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是个人就分辨得出,球的同族之谊,骗奶娃子那?”
柴天诺再加把力,大横微微下沉又止住,这情形着实让他吃惊不小,已动用了内力,可对方竟然还能顶住,这他娘的还是人不?
对了,对方是域外天魔,说起来还真不算是人。
“嘭!”
眼神微斜,柴天诺右脚突然飞起,准确命中雄盗下体,大横急速抽回,一刀切中撩向下三路的旋刀。
噹的一声旋刀落地,却又自动飞起返回雌盗手中。
柴天诺双眼瞪得溜圆,这是什么神仙手段,难道是御刀术?
“卑、卑鄙,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你还有没有点域外天魔的自尊?”
雄盗面色铁青的捂着下体,那一脚着实不轻,踢得胯骨咔咔作响。
“都他娘天魔了,还有球的自尊。”
哼一声,柴天诺大步走向丁亥三,雌雄大盗脸色骤变,一左一右急速冲向柴天诺,天人关乎两人能否脱困,岂能轻易与人!
“啁、啁~~!”
天上突然升起数支响箭,鸣镝之声传遍四方,柴天诺立刻明白,时间到了,自己必须尽快解决!
丹田急速运转,内力如狂涛席卷四方,柴天诺身影瞬间冲出,目标直指雄盗。
捡回弯刀的雄盗高高跃起,借下坠之势狠狠斩向柴天诺!
沉默雌盗甩出旋刀,直指柴天诺心口。
“叮!”
甩出的匕首准确命中旋刀,柴天诺闷吼,大横带着破空之音高高撩起!
“噹!”
火花四溅,两把利刃同时断裂。
雄盗借力扭身,袖剑一左一右落下,在柴天诺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两道扎长伤口,皮肉外翻,如同孩童之口!
袖剑落下之际,柴天诺没有半分躲闪,右手弃刀猛然变长,啪的拍中雄盗心口。
“嘭!”
暗劲爆发,雄盗瞬间倒飞,眼中满是惊恐,前胸内脏骨骼尽碎,落地挣扎两下,便没了动静。
“老魔~”
雌盗哀鸣,双手一挥,旋刀再次飞起斩向柴天诺。
“原来如此。”
柴天诺点头,右手一挥一把常横准确切中旋刀,左手猛的拔出另一把横刀,冲着旋刀一侧用力斩下!
噗的一声,横刀深深陷入泥中,雌盗用力挥手,旋刀没有半点反应,控制的丝线已被柴天诺一刀斩断。
“我要杀了你!”
雌盗双手一抖,两把袖剑弹出,随后大步奔向柴天诺。
左刀架,右刀斩,雌盗头颅应声而飞。
柴天诺摇头,相比雄盗,这位雌盗本事差了太多。
收好头颅,柴天诺在尸首上一阵摸索,果然被他找出一个木盒,打开,里边有墨锭半枚。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柴天诺也没发现这墨锭有何奇异,想了想,转身来到丁亥三身前,咧嘴微微一笑:
“说说,这墨锭到底有何神奇之处,惹得各方势力互相抢夺?”
丁亥三沉默不语,柴天诺哼了一声:
“照实说我便与你个痛快,剥皮抽筋之痛,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所知不多,只是隐约从高层口中听说,这半枚墨锭,关乎一方洞天。”
丁亥三轻轻摇头,此事牵扯许多大人物,自己还不够格知晓。
“一方洞天,什么意思?”
柴天诺满脸疑惑,丁亥三再次摇头:
“不知,以我身份,没那个资格知晓过于重要的事情。”
柴天诺轻轻点头,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
“天人,到底是何来由?”
这是柴天诺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丁亥三苦笑摇头:
“不知。”
“嗯?”
柴天诺不高兴了,身为天人不知天人来由,这绝对是在敷衍自己!
“我不知其他天人怎样,天干地支的成员皆无前半生的记忆,我等都是无根之人。”
原来如此,柴天诺点头起身,刀锋指向丁亥三的脖颈,声音平静的说:
“愿有来生,你能活得清醒明白。”
丁亥三低头,刀锋闪过。
首级落地,不多时,一道透明身影脱体而出,看着柴天诺幽幽说道:
“忘了与你说,天人刀兵不侵,除非百岁五衰,否则便是不死存在。”
“你逃不掉的,待我回返天干地支,自然会有宗师寻你。”
“毕竟天人和天魔,本就是对头。”
“你说的这些某知道,甲寅六也曾说过。”
柴天诺点头,丁亥三一愣,突然想起,已经数月的时间,为何消失的甲寅六未曾回归?
“昂~~!”
巨大龙首从柴天诺体内冲出,一口便把丁亥三吞下,隆隆长啸震的大地微微颤抖。
血液急流,骨骼疯长,柴天诺明显感觉出,自己又长高了些许。
奇经八脉中奔涌的内力更加充盈,涨得经脉隐隐作痛,距离宗师境,更加近了!
“天人之灵,五分之三!”
正在清点人数的领队教习使劲跺跺微微颤抖的大地,忍不住叹了口气,七人死亡五人失踪,这损失太大了!
“山长,这次任务极其危险,让举人们参与,是不是有些不妥?”
一位教习皱眉,此刻他正看着一份密信,上边的叙述让他一阵阵的心惊。
各方出动的皆是久经战事考验的精良,岂是粗出茅庐的举人能够应付。
“我也不想让他们参与,但这是朝廷的命令,无法违抗!”
山长看着窗外垂柳摇头叹气,这一次,定会有不少原本前途远大的小子丧命,想想心里便觉得不落忍。
“可是,朝廷为何要如此做事?”
教习异常不喜,朝廷的命令,简直就是让那些年轻人去送死!
“为何?”
山长苦笑摇头:
“还能为何,不过是又一场打磨养蛊,咱们陛下的心,着实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