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柳如是,参见陛下!”
当柳如是出现在殿内的时候,朱由校感到无比的诧异!
眼前的这小丫头,竟然是柳如是?
没错,就是小丫头!
一个和顾横波年纪相仿的小丫头!
年不过十岁,个子也只有一米三左右,五官清秀透着一股灵气。
但似乎是生活不太如意,让她的身材很是削瘦,透过领口甚至能隐隐看到锁骨的凹陷,绝对符合后世的审美。
锁骨养金鱼,怕不是就是这样了吧?
朱由校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帮人都把自己当什么了?
八九岁的小丫头也弄进宫来?
老子这么像变态么?
他没好气的看向鮥瞳,指着李不白道。
“给朕打!”
“三十棍,一棍都不许少!”
李不白愕然,似乎这并不是他预想的结果,连忙大声的申辩起来。
“姐夫,别啊,您不就喜欢这么大的么?”
“臣可是听说了,您之前就从秦淮河的花舫上,带走了一对儿母女来着........”
他话音未落,旁边便传来了一声大喝。
“放肆!”
开口的正是鮥瞳,只见他抡起棍子,便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嗷........”
李不白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就刚刚他说出来的那番话,别说是抽棍子了,就是直接推出去砍了都不为过。
姐夫?
那是寻常百姓人家的称呼,岂能放在皇帝身上?
更何况,皇帝的私生活,又岂容他来置喙?
朱由校都被他给气懵了。
这狗日的!
嘴上是半点儿把门儿的都没有啊!
小腿粗的棍子,一下接一下抽在李不白的屁股上。
鮥瞳掌棍,手上还有点分寸的,虽然看上去打的挺狠,李不白叫的也够惨,但绝对不会伤到骨头。
只不过皮肉之伤,是少不了的,这一顿打,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难以下床了。
一旁的柳如是被这场面吓的直打哆嗦,站在角落里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
朱由校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的向鮥瞳摆了摆手。
鮥瞳手里的棍子刚扬起来,见状连忙停下,只是手上的力道一时间不好收住,差点儿把腰给闪了。
他捂着腰,呲牙咧嘴的向外面喊道。
“来人,送新安侯去治伤!”
看着李不白被锦衣卫抬出去,朱由校朝柳如是微微一笑。
“别怕,你是哪里人,朕让人送你回去。”
柳如是听到这话,却在瞬间红了双眼。
“回陛下,奴婢是浙江嘉兴人,家中父母双亡,如今已无家可归。”
朱由校:.........
得!
还踏马送不走了!
想了想,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做个宫女吧。”
“当然,你若是有其他的想法,也尽管开口。”
柳如是哪里会有丝毫意见,她虽小,却也知道待在宫里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八九岁的年纪,若是出了宫,天知道以后该怎么活!
她再次福身一礼:“奴婢任凭陛下吩咐!”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后就让人把她给容贵妃送了过去。
毕竟以后要留在宫里,有些礼仪还是需要学习的。
柳如是走后,看着御案上的折子,朱由校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折子都是温体仁和朱由检发过来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催他尽快回京。
年前都没有回去,上元节后要开大朝会,再不会去就不合适了。
毕竟这次朝会,是要对新一年的工作做出计划和统筹,他这个皇帝必须在场才行。
虽然白莲教的事情还未结束,但南京城里的教众几乎都被挖了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锦衣卫处理就行了。
次日,也就是天启八年的正月十二,在南京城停留了近半个月的朱由校,终于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留下了容贵妃和成妃她们坐着轿子慢慢走,朱由校本人却和锦衣卫一起,骑马先一步出发了。
南京到北京,后世走高速尚需两千里的路程,但以此时的道路条件,却要远上一半不止。
即使是骑马赶路,当朱由校回到京城的时候,也已经是八天后了!
“臣等恭迎陛下回京,陛下万岁万万岁!”
安定门外,朱由检、温体仁、孙康宗等一众大臣,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朱由校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视线里时,齐刷刷的躬身山呼。
看到有大臣迎接,他咬着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随手将缰绳丢给了鮥瞳。
“都平身吧,有轿子没,这一路朕的腰都快给颠断了!”
“有有有!”
魏忠贤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
“皇爷,老奴可想死您了啊!”
朱由校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尘。
这老货.........
算了,继续留在身边吧,没事儿背个锅也好。
“瞅瞅你那德性,哭什么?”
他没好气的在魏忠贤脸上轻拍了两下。
但这个动作,却让魏忠贤立刻便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那张老脸,笑的像菊花一样灿烂。
皇爷还是咱的皇爷!
瞅瞅这动作,多亲密........
“皇爷,老奴看到您高兴,用他们文人的话说,叫.........叫喜极而泣!”
“对,就是喜极而泣!”
温体仁和朱由检等人,看到这一幕,在心里将魏忠贤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侯了一遍。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呸!
只有王体乾,他那双眼都快变成兔子了,羡慕的一批!
娘的,咱家啥时候能有这待遇........
龙掌呼脸,光宗耀祖啊!
就在这时,几个太监从人群后面抬将御撵抬了过来。
朱由校对魏忠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百官道。
“行了,天儿挺冷的,都回!”
“明日大朝会,朕在皇极殿等着你们!”
说完,便叉开双腿,走上了御撵,坐在那软和的垫子上,很不严肃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哦.........”
“舒服!”
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