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事杂,没人注意到操蛋一夜未归。
当操蛋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回来时,张弓差点把他当成敌人给射了。
好在做过杀手的操蛋第六感天生敏锐,张弓刚一瞄准上他,他立马双手高举,高呼自已人。
杨天歌见到“衣不遮体裤不遮蛋”的操蛋后啧啧称奇,这还是那个向秦少下跪的软蛋吗?有了媳妇真是不一样啊,硬了嘛…嗯…咱说是硬气。
步平安拍了拍操蛋的肩膀,认真道:“实力虽重要,但安全是第一,不要太冒进,不然会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操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步平安说道:“太喜欢玉凤,心心念念的想和玉凤在一起,可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会因为目的性太强,要么显得激进,要么显得卑微,要么显得不自然,反而难以走到感情的关键一步?”
听到这番话,莫说操蛋的眼睛有了变化,连张弓的双眼都写满了钦佩。
什么叫大师?这就是。
步平安接着说道:“水只能凹捧起来,却抓不起来,因为水无形,越用力越逃离。所以感情越在意越不自然,越自然越水到渠成。说了你体验过却没注意到的道理后,我再讲讲我想说的事情,这样你就听的进去了。”
“如果你太在意实力,用这种拼命三郎的架势去修炼,是不行的。”
原来转折在这里啊?
操蛋认真道:“哥!那我应该怎么松弛有度的修行?”
听到这声哥,步平安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修行不好说,毕竟各有各法,各有各缘。但我觉得吧,你首先得保障安全吧?不然你修个毛啊?其次是总结经验,你若是醒了就去杀人,累了就回来睡觉,不思考、不总结、不反省,你杀一千一万个也没意义啊。雁荡山花江船坊里的姑娘让你都爱个遍,你上岸后能有多少幸福感呢?心无安放处,身无夜归地,身沾花粉亦空虚。可若是玉凤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是不是让你感到更幸福了呢?”
操蛋点点头,笑道:“懂了!”
对于步平安那举一反三总是开车的说话方式,刘薛生和杨天歌是习以为常的。不管多猥琐,都见怪不怪。
可初来乍到的张弓就有点那顶礼膜拜的感觉了。
上来就是点睛之笔,当你以为他这是要说感情时,他一个转折,原来是教你“不要带着太强的目的性”修行。
当你以为只是总结,他突然给你来段“红尘艳喻”,明明龌龊的事情,被他一说,心里就感觉一激灵,有种醍醐灌顶的爽感。
步平安笑道:“你这裤子…为何开了?”
操蛋支支吾吾不肯说。
步平安苦笑道:“就我们这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操蛋尴笑道:“我杀了那些男子,放过了那些沧澜女人,没想到…她们恩将仇报…”
这个民族…果然是寡义的很。
操蛋接着说道:“她们都扑上来要强…我…有的抱我,有的抓我裤子…哎…那眼神太恐怖了,感觉是要吃了我,我裤子就是那时候被她们撕烂掉的。”
张弓眼睛一亮,然后义愤填膺的怒道:“岂有此理,真的是岂有此理。”
步平安笑了笑,说道:“干了一晚上,肯定是累了,快点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操蛋连忙摆摆手,据理力争道:“我没干,我跑都来不及呢,我把她们都打晕了。”
众人很默契的用巴掌捂着眼睛,集体无言。
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解释。
目送操蛋回房休息后。
张弓认真道:“这哥们不错。”
众人点头。
张弓又加了一句,“就是有点傻!”
步平安诧异道:“何以见得?”
张弓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步平安,叹息着摇摇头,说道:“裤裆都开了,却不知道换个裤子再回来,不是傻是什么?”
是哦,还真是这个道理啊,刚才怎么没想到?
张弓耿直道:“你们不会都没想到吧?”
杨天歌反驳道:“这是草原,没城没镇没店。”
张弓解释道:“可那些被他杀的部落里肯定有啊,再不济尸体上还能没有裤子吗?”
将军没棋,张弓完胜。
步平安失望的瞥了眼杨天歌,这话有什么好接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怎么看来还是步平安最聪明,听听人家说的话,多好?张弓拍了拍步平安的肩膀,由衷的赞道:“你果然是养鸡谷最聪明的人。”
步平安笑…纳了。
一个弟子快步跑来,急声说道:“师傅!大师兄醒了。”
步平安点点头,带着众人快步前往。
安良如今走火入魔,无非是砍伤了几个同门,看着没啥大事。可在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入魔后杀的“山河变色,尸山血海”的真实例子了。
入魔是种“因为不可自控”而很难被遏制的毁灭性力量,越级杀人,持续杀人,杀人取乐,都是常规操作,毕竟他可能连自已命的都不一定想要。
步平安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最终下定决心道:“你们都站在外面,让我一个人进去吧。”
见步平安神色庄重。
刘薛生和杨天歌站在门外充当起了门卫。
张弓一屁股坐在台阶下,侧着头耳朵高高竖起。
步平安一个人进去,不是逞强耍酷。
因为他知道,抑郁症患者最忌讳被围观和群体关怀,人多了,他就把心主动关闭,而且人越多,警惕心越强,逆反心越盛。
房间里很冷。
因为步平安之前吩咐过要将丹玲的尸体摆放在安良的房间里。
安良手脚被绑,双眼猩红,表情扭曲,气息粗犷。
他就这么看着丹玲。
他无泪无声,眉头上却挤满了悲伤和痛苦。仿佛只要用力皱,这些不良情绪就能挤死似的。
步平安温柔道:“安良!”
安良一震,然后痛苦的扭曲的身体。
“啊…师…父…啊…”
步平安温柔的摸着安良的脑袋。
“师傅在的,师傅在的。”
安良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眼睛也渐渐回归清明。
步平安的语气很温柔,“师傅帮你解开绳子,你不要伤害自已,不要伤害我,就陪我聊聊天,好吗?”
安良摇摇头,沙哑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师傅,我怎么能伤害师傅?我不会的,我不能的。”
步平安解开绳子,与安良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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