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游遇二老(佬)

一个上午马上要过去了。

可游仗义却失踪了。

问了杨天歌。

杨天歌说他被柳茹雪提溜回去了,除了耳朵酸痛,其他一概不知。

问了刘薛生。

他说自己喝到神勇,被婆娘娇滴滴的挽回家后,大杀四方,直到天明。

步平安看了看刘薛生膝盖裤脚上的褶皱,送给他一个字的美称。

滚!

步平安问了好些弟子。

都说游仗义最后发酒疯,哭哭啼啼的进了养殖区,然后就不知去向。

大家进去后,当然什么人都没看到。

毕竟谁能想到他会睡在牛棚边堆肥旁的草垛里啊?

养鸡谷三傻带着众弟子里里外外的搜查。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总不能发癫跑进宗门四周的原始森林里了吧?”

“话说养殖区不小,他不会醉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吧?听弟子说没看到他出去啊。”

步平安看着扯着裤腰带刘薛生,没好气的说道:“说话就说话,掏什么宝贝?”

杨天歌叹息道:“和你在一起真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

刘薛生撇撇嘴。

走到草垛旁,开始放水。

一边放水还一边扭头对步平安和杨天歌说话。

“别以为我叫过你们宝贝,你们就有资格看我宝贝了。”

突然一声大吼传来。

“谁?”

刘薛生猛然一激灵,浑身一哆嗦。

水龙头缩回,自来水断流。

他满手水渍的倒退数步,显得是那么的惊魂未定。事实上,也确实是惊魂未定。

然后大家就看见游仗义蓬头垢面的从草垛里露出身形。

他造型很艺术。

头发上有鸡屎。

脸上是五彩斑斓的黑。

衣服脏不垃圾。

胸上有个牛蹄印。

裤管上湿了一截。

“谁拿热水泡我脚?”

他的眼里充斥着迷茫。

刘薛生伸出手。

游仗义会意,伸出手。

刘薛生一把将游仗义拉起身。

然后拍了拍游的后背,顺势擦掉了手上的水渍。

懵逼的游仗义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

步平安笑眯眯的问道:“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游仗义慢慢魂归,串联起昨天的点点滴滴。

然后捂着脸,生无可恋的摇摇头。

一世英名,没了。

步平安打趣道:“淹死的基本上都是会水的,闹大笑话的都是能喝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很庆幸我的酒量不好啊。”

游仗义转身就走了。

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离开,字典里的解释是,和一个人或者一个地分开,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再也不会再来做客了。

游仗义突然停下脚步。

问道:“我的客房在哪个方向?”

刘薛生接口道:“女厕所后面的小竹林里。”

答的很明确,答的好像很了解游仗义。

游仗义:“我泥马…”

游仗义一天都没从房间出来,也不知会不会在房间里羞愧的上吊自杀啊。

步平安还有很多关于虞山秘境的问题需要咨询呢。

没有办法,语文老师生病,难道数学就不学了吗?

于是他就跑到龙泉谷,找到有社恐症的亲传弟子—欧阳治。

秘境之行,还是需要多准备一些底牌。

兵器,器械,自不能少。

“师…师…师傅…”

步平安笑道:“百炼成钢之术掌握的怎么样了?”

“握住了。”

“委屈你了。”

讲真的,除了把亲传弟子带上路,步平安真就没尽过什么教书育人的责任。

不仅如此,他还像周扒皮一样持续剥削着自己弟子们的价值。

诸葛千机不是在赚钱,就是想着怎么给宗门赚钱。

李洪水不是在偷墙角,就是在打听别人的秘闻。

冉闵和韩信除了守城就是带人打仗。

最累又最没存在感的,就是眼前这个一紧张就结巴的弟子了。

把自己的头像供在家里,孝心可见。

可这么近的距离,硬是没去拜见过一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个月都没听他放过一个屁,估计放了也被他自己吸回去吧。

听到步平安的关心。

欧阳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又摇头又摆手。

嘴巴努了努,就是没有话。

步平安:“辛苦了,帮宗门打了这么多兵器,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现在是苦于没有炼器的相关典籍,所以帮不了你。”

欧阳治摆摆手。

“打铁,我喜欢,不委屈,不辛苦。”

步平安拿出几张图纸。

一条裤腰带。

一把机关手弩。

欧阳治满心欢喜的接过图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然后…然后就把步平安晾在了一边。

确定过眼神,理工男一枚。

第二天游仗义一大清早推门而出,脸上稍稍做了易容。

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有弟子们对他指指点点,然后转身窃窃私语。

游仗义老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真是“一生爱酒无人问,拉狗跳舞天下知”啊。

游仗义东躲西藏,四处观察。

迎面走来一个做道士打扮的老者,气质和蔼,这人自然就是黎民咯。

游仗义对老者拱拱手。

黎民只是笑笑。

“你就是那个和宗主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吧?”

“因缘际会,情深意切。晚辈游仗义,不知长者名讳?”

“安民观观主,养鸡谷长老,黎民。可有兴趣陪老道我去喝杯茶?”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黎民带着游仗义七拐八弯就来到了藏书阁。

游仗义踌躇不前。

“我一个外人可以进这种私密之地吗?”

黎民说道:“文字造出来的初衷是让天下人去学习记录的,文章写出来的初衷是让后来人有法可依的,修真这条路自然也是大家一起跌跌撞撞找出来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秘籍,那何来的私密?”

游仗义躬身行礼,诚心拜服。

“进去吧,这里还住着一个小伙子呢。”

游仗义恭敬的跟在黎民身后。

然后发现黎民嘴里的小伙子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小伙子六七十,走过红尘种种,经历百般艰辛,可在两百多岁的人面前,谁能说他不是小伙子呢?

游仗义木木不言。他若是小伙子,那我是不是孩子?

金老看着游仗义,笑呵呵的向黎民问到:“这就是宋畅轻下的饵?”

黎民笑道:“准确的说,是一个丹方,这小兄弟不过是条线罢了。”

游仗义战战兢兢。

大哥!这里有两个老人直呼皇帝的名字,语气还满不在乎。

大哥!这里有两个老头的境界不仅看不清,而且把我背后人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我很想走,我很想问一句:这个客能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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