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头也不回的说，“没空。”
“是关于阿修的事情，你确定不想知道？”
秦歌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转身，“他的什么事？”
杜子歆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
走进一楼书房，秦歌挑了张沙发椅坐下，看着杜子歆谨慎的关上门，“你最好快点，我时间不多。”
杜子歆在书架上翻找了一阵，找到一本陈旧的相册。
“你应该对阿修的长相很感兴趣吧，这是他小时候的相册。”
秦歌拿起相册，飞快的翻了起来。
照片上的男孩约莫七八岁，眉眼精致，稚嫩的五官格外俊秀，皮肤比一般人要白。
他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搭配古堡的背景，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秦歌差点星星眼。
睡神小时候就长这么好看了，现在的颜值不是要逆天了？
只是小王子的表情非常淡漠，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就这么几张？”
“他小时候不爱拍照。”
秦歌合上相册，“是他不爱拍照，还是你根本不愿意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杜子歆像是被戳中了痛脚，脸色变得难看。
“阿修跟你说了什么？”
“闻修小时候，你觉得他是多余的，现在他成了你的依靠，你又跳出来扮演起慈母的角色。”
秦歌讥讽的笑了一声，有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恕我直言，你这种廉价的母爱，没人会稀罕。”
杜子歆陡然爆发，喉咙里溢出一声咆哮，“你什么也不懂，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歌双臂环胸，“那你倒是说说，我哪一句是胡说八道？”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杜子歆冷着脸，“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如果你是我，也不会对小时候的阿修生出一点慈爱之心。”
秦歌恨不得呸她一脸。
小时候的睡神又酷又帅，如果她和闻修以后的孩子能长成那样，她保证会疼到骨子里。
自己不称职，还把责任推到孩子身上，真是厚颜无耻。
“你不信？”
杜子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憎恨。
“闻修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把他生下来……”
砰！
一个玻璃茶杯在杜子歆脚边炸开。
飞溅的碎片划过她雪白的小腿，割出几道血痕。
杜子歆一边拿纸巾擦掉腿上的鲜血，一边怒骂，“秦歌，你疯了吗！？”
秦歌眼中寒光乍现，“你再敢侮辱我的闻修，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杜子歆对上她的眼神，竟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再废话，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等你看完了，就会知道我并没有夸大其词。”
秦歌拿起文件，仔细的浏览起来。
这是一份心理诊断书。
患者的名字是闻修，诊断结果是……
秦歌瞳孔微微一缩，先天性情感缺失症……
杜子歆看到秦歌变幻的表情，冷冷一笑，“你现在明白了吧，他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感情，从本质上来说，就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