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怔住了，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杀人如麻的恶魔，曾经是人类的希望之光……
这个转变，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乔燃嘲弄道，“我救的人，比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出百倍千倍！”
唐夕心里泛起一丝复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她暗暗猜测，肯定和杨曦有关。
“你刚才问我，我和曦曦是怎么认识的。”
乔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当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公关，陪酒聊天，但不卖身。”
女公关？唐夕惊讶了一下。
“我有一次应酬，去了她工作的地方。”
乔燃的手指抚上冰冷的照片，眼里涌出一丝柔情。
“不瞒你说，我见到曦曦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她。”
一见钟情？
当年的乔燃还真是意外的纯情。
“我追了她半年，她终于答应和我在一起。”
乔燃的脸上没有了那股邪气，眼神温柔如水。
“我跟她说，我们会相爱一辈子，她回答的很调皮，说除非我永远这么好看，否则她肯定移情别恋。”
乔燃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她死后，我研发了一种能一直保持年轻的药，副作用很大，会影响寿命，身体也会日渐虚亏。我不敢老去，我怕她真的会爱上别人。”
唐夕内心再一次震动，乔燃对杨曦的爱足以用刻骨铭心四个字来形容。
她忍不住的问道，“后来呢？”
“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直到……我们的恋情被记者曝光了。”
乔燃将杯中的酒液全部灌了下去，声音嘶哑，“然后，我和曦曦成了全世界的罪人。”
唐夕皱眉，“这什么逻辑？”
谈个恋爱还能谈成罪人？
“因为在我认识她以后，再没有研发出任何一款新药，他们都觉得是曦曦耽误了我。”
乔燃唇角勾起一抹狞笑。
“他们骂她是肮脏的妓女，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而我，就是沉迷美色不思进取的废物。”
唐夕气愤，一时间忘了对他的厌恶。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你又不欠他们的！”
“可是那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乔燃靠在墓碑上。
“只要我和曦曦出门，就一定会遭到辱骂，甚至有人朝我们扔过发臭的鸡蛋，曦曦被逼的得了抑郁症，好几次轻生，幸好都被我及时发现。”
这一刻，乔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江东盟首领。
他眼里流露出来的脆弱和痛苦，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那个时候名气太大，又因为长了一副好皮相，有不少追捧我的人，极端的更是不在少数。”
唐夕默默道，“私生饭。”
唐夕也被私生饭迫害过，十分清楚他们有多么恐怖。
“他们联合起来强行闯入乔家，一边砸东西，一边扬言，我一日不和曦曦分手，她们就一日不肯善罢甘休。”
乔燃掏出一根烟，为了养颜，他平时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在杨曦忌日这天。
他手指颤抖，努力了好几次才点燃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