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100双方的痛苦挣扎

中调 (Queen、100)双方的痛苦挣扎

曦妤飞奔回了Vienna,跑回房间。

她把房门反锁住,靠着门,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她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顺着脸颊落下。

她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臂环着膝盖,把泪流满面的脸掩埋在臂弯间,尽情地哭泣,口中喃喃地哽咽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三人赶回Vienna,在曦妤的门口。

“丫头!你没事吧?开门!”澜若拍打着门,焦急地叫唤她。

没有回答。

“妤妤!开门啊!别做傻事!”落谣皱起眉,担忧地朝里叫唤。

“算了,她不会想不开的,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凌筠拍拍澜若与落谣的肩。

于是,她们安静地站在曦妤的门口。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她们的心揪痛着。

“不行,我得去找苍堇透谈谈。”澜若走近她们两个,用只有三个人才听得到的音调说。

“不用了,让他自己想吧,过几天他就会想明白了。”落谣同样低声说。

“嗯,他是喜欢妤的。”凌筠低声说。

“好了,若,去吃点东西吧。”落谣微笑着,笑容带着些疲惫。

“晚餐请他们煮清淡点送上来给她。”凌筠细心地说。

“我去送吧。”澜若说完便离开了。

待到晚餐时,澜若端着清淡的皮蛋瘦肉粥上楼,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腾出一只手去开门,门还是锁了。

澜若当时按耐不住了,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曦妤的房门。

她们四个人都有各自房间的钥匙,以防止遗漏钥匙而进不了房间。

她轻轻推开门,里面充斥着黑暗,虽然没有开灯,但还是能看见冰冷的地板上躺着哭得筋疲力尽而睡过去的曦妤。

她开灯,轻脚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小妤,丫头?”

地板上的人睡熟了,没有应她。

澜若把皮蛋瘦肉粥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床上拿下一条毛毯,帮她裹上。

她还没有那么大力气能够把这丫头抱到床上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盖一条毛毯。

“真是的,在地板上都能睡着。”澜若小声地无奈地说。

之后,澜若关了灯,离开了。

“怎么了?她有吃吗?”落谣刚上二楼就见澜若出了曦妤的房门,忙上去问。

“她睡着了。”澜若感到深深的无奈。

“好吧,让她好好休息。”落谣和澜若有着相同的感觉。

“没想到,她这是失恋吗?”她们一起走下楼,澜若突然叹了口气,丫头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痛。

“还没恋呢,这应该算是告白失败。”落谣也叹了口气,从来没见过妤妤哭得这么久。

“她是用情至深了。”凌筠也参与了话题。

“那苍堇透呢?”落谣问。她看得出来,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苍堇透对曦妤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也不至于是兄妹之情吧。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澜若也跟着问,明明他对丫头是与众不同的,为什么到头来要说那一句伤人的话呢?

“他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了吧。”凌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最好不要在妤妤面前提他的名字。”落谣认为,避开这个敏感词会比较好。

“嗯,在这之前要防止丫头想不开。”澜若严肃地说。

“同意。”凌筠点了点头。

……

“透,她向你表白了?”北宸枭递给他一杯1982年的红酒。

“嗯。”苍堇透接过高脚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困惑与纠结。

“你没答应吗?”弋戟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嗯……”苍堇透望着阳台外幽邃的夜空,轻轻地哼了一声。

左轩煜喝了口酒,不可置信地问:“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苍堇透夺过北宸枭手中的酒瓶,倒满,继续喝闷酒。

“那为什么拒绝?”北宸枭望着他,仿佛要看透他,其实他也早已看透,从小一起长大,他想什么,他们都知道。

“又是‘妹妹’的那个理由?”左轩煜好笑地哼了一声,“难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觉得,她像一个妹妹,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女孩。”苍堇透按着太阳穴,一脸的痛苦挣扎。

“那怎么不见你对焉儿那么好?”弋戟渊笑着摇头。焉儿,北宸焉,枭病弱的妹妹,怎么就不见透像对君曦妤一样对她?

“这还不简单,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想对她好。”北宸枭一针见血。

“真的,不是妹妹吗?我怕我负了她。”苍堇透直接拿起红酒瓶仰起头喝下一大口酒。

“请问,是妹妹的话,你会天天担心她,恨不得寸步不离地保护她,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吗?你会在看到她伤心的时候你的心也很痛吗?连她受了一点委屈你都会心痛吗?你会在她犯错的时候都舍不得骂她一声吗?你会把她比作你自己的生命甚至重过你的生命吗?你会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吗?你的心会全都被她占领了吗?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弋戟渊越说越激动,最后用力地揪起苍堇透的领口,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吼着他。

“渊,冷静一点。”左轩煜把两个人分开,劝说着。他明白,渊是看不过透那么买醉,那么浑浑噩噩才会发怒的,唉,中间人其实也很难当的。

“好了,渊,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我们走吧。”北宸枭上前拍拍弋戟渊的肩膀。

“走吧。”左轩煜无奈地说。

弋戟渊放开苍堇透的领口,久久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后甩袖而去。

北宸枭和左轩煜跟在他身后走了。

苍堇透扯开束缚的领口上金腾的纽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捂着头,脸上满是痛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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