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傻……北修公子,你是不是多少也得注意点?我这毕竟是闺房,不是茅房,你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是不是对我有点不太尊重?”
叶清歌看着北修,始终躺在床上晃着小脚没起身。
闺房?茅房?两者是可以这么排比的吗?
北修唇角一抿,半晌后才问道。
“你刚才想说…傻什么?”
北修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叶清歌。
怪不得她每一次见到自己,都是“傻”以及“傻儿”开头,原来是“地主家傻儿子”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地主,但是想来就是财主一类。
他可算是揭开谜底了。
“傻?…哦我是说啥也不是。”
叶清歌笑呵呵道,但对上北修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嘲弄的漂亮眸子后,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看穿了。
“你是说我啥也不是?”
北修挑眉,漂亮的桃花眸里蕴含着几分危险意味,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是,我就打爆你狗头。
“怎么可能?我是说我们叶府的家丁啥也不是,怎么也发现不了你这位高人。”
叶清歌睁着杏眸送上一波彩虹屁,好看的唇角翘起,又娇又甜。
“最好是这样。”
北修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有节律的敲击在桌子上,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微微翘起的唇角。
今天就先放过她,免得他把自己暴露了,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地主家的傻儿媳妇!
嘶!这么说似乎也不对,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还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了吗?
……
叶清歌看着北修,忽然放下翘着的腿,一个利落的转身稳稳的坐在了床上。
“我说北修公子,弩箭的设计图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叶清歌看着北修心里有一丝怀疑,按理说,钱货两讫他不该再来了。
“弩箭很好用,我此次来是想问问你三向弩的设计图你卖不卖?”
北修咳嗦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他就是看着桌上的那一支桃花,艳中带娇,娇中有俏,于是就忍不住换上衣服来了叶府。
“上次不就说了?三向弩的设计图我倒是想用来换银子,但是我真没有。”
叶清歌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到他面前。
看着坐着都没比自己矮多少的北修,状似无意带着几分娇俏的表情问道:“所以,刚才来叶府的人就是你?”
“所以,你以为我是那个贼?”
北修看着叶清歌,终于明白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大萧的大皇子,做事有手段是一回事但是也有底线,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是不屑一做的。
叶清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很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摇摇头。
“应该…不是你。”
“刚才不还怀疑我?这一会儿就又相信我了?”
北修睁着一双桃花美目饶有兴致的看着叶清歌。
其实她的怀疑不无道理。
毕竟他已经潜入叶府很多次了,而且他还有所求,所以她还真不算胡乱猜。
“你的嫌疑是很大,没见到你之前你确实是我的第一怀疑对象。但是你此时在我这里,就不符合做贼心虚的逻辑。再有就是,直觉告诉我不是你。”
叶清歌看着北修眸中的华彩一闪,更加笃定今天的贼不是他。
那既然不是他,他就没啥留在这的价值了。
“所以。北修公子,你可以请回了。”
叶清歌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朝着自己不大不算软但是很好瘫的床走去。
北修:???
所以她这是在赶人?
他刚想夸她思维敏捷,见解独到,看来此时还得加一条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很有上位者的核心品质——无情!
“叶姑娘还真是唯利是图。”
北修点点头,觉得自己有点火气上头。
“no,no,no,我这不叫唯利是图,我这个叫现实。就是说能认识当下的客观实际。”
叶清歌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晃了晃,顺便为北修科普了一个新词。
呵!
北修觉得自己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这么自圆其说的人目前她认第二,大概没人敢人第一。
“既然不是你,那你就快走吧,不然万一被人抓到了,就算不是你也会当成是你了。”
这和大酱掉到裤子上,不是屎也是屎,是一个道理。
呵呵!
北修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杀七说的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了。
明明骗了自己的钱,还叫自己地主家的傻儿子?
明明是要赶自己走,还说什么是为自己好?
利用完就打发走,当真是无情无义的很。
所以这种女人即便是有些可爱,但是也不值得他另眼相看。
北修忽然站起身,周身的气度有些低气压,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气质。
叶清歌看着他倏然而起的气势,杏眸微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霸)之气?
不过管他什么气,跟自己也没啥大关系。
越是神秘的人就越危险,而跟危险的人接触多了,自己也会陷入危险。
所以,她才会希望快点打发这个看起来过于神秘,又暗藏危险的北修再也不要来找自己。
“哦,对了!”
就在北修准备跃窗离去的同时,叶清歌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哼!
后悔了?晚了!
北修面朝窗户,背对着叶清歌,没有回头的打算。
破窗的微风吹起了他的墨发,叶清歌仿佛能闻到一抹淡淡的花香。分不清是花自愿在他的身上留芳,还是他沾染了花的柔肠。
“过几日我就要议亲了,所以希望北修公子没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不要来找我,当然有事更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让我的夫君误会。”
拿结婚当挡箭牌是叶清歌今晚留的最后一手,她真的不喜欢自己再被卷入一些麻烦之中。
这种夜晚私会男子的事情毕竟是好说不好听,她可不想让唐墨的头上长草原,即便是假草原也不行。
夫君?
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还不赖?倒是有几分顺耳。
说不上为什么,唐墨的心里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刚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所以你是为了你那个夫君,才不让我再来了?”
不是,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
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说的怎么这么像里偷情桥段里的台词?
“当然了,我可不想让他误会。”
叶清歌抱着肩膀看着北修的背影,不是你这逼装的有点圆。
转过来说话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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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没人给老徐留言了?你们不爱老徐了?哪个小可爱冒个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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