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立刻有平阳军执行。
泸辉被拖到树边,眼看着要被绑到树上,拿鼻子做香炉,泸辉急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爹是真定的县丞,我爹和大皇子殿下走的很近,你们这么对我,我爹一定会让大皇子殿下给我做主的。”
泸辉知道平阳军的紫荆将军生性暴躁杀人如麻,也知道一般人根本镇不住她,直接抬出了大皇子。
苏清闻言,不由嘴角扬起一缕笑。
大皇子?
老实憨厚的大皇子,和真定的县丞关系近?
这是不是意外的收获。
目光森寒,苏清睃着泸辉,幽幽道:“插上香给我打,打到说实话为之,要是不小心打死了,直接扔出去。”
话音落下,福星撸起袖子就亲自走过去。
不过三鞭子下去,泸辉就扛不住了,“我说我说,我都说,将军饶命。”
苏清一摆手,福星停下来,抱臂立在一侧,等着下一波揍人。
“小月儿,小月儿真的是被她娘弄死的,我干那事的时候,小月挣扎的厉害,是她娘用被子捂了她头,捂死了。”
这话一出,一直立在苏清一侧的邢副将,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愤怒一声吼,咆哮着就朝外面冲出去。
自己偷情不算,还要把女儿逼上绝路,为了不让女儿反抗,竟然在奸夫对女儿下手的时候,怕奸夫不爽,她用被子蒙了女儿。
这是人吗?
就是魔鬼,也没有这样麻木不仁没有这样毫无人性!
望着邢副将奔离的背影,苏清同情又愤怒。
她的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守卫国土保护百姓,家属却做出这种天地难容的事。
邢副将的事,若不能铁血处置,她都无颜面对平阳军上下。
点了个精兵,吩咐道:“看着点邢副将,随他闹,但是别伤到他自己个,出了什么事,我兜着。”
邢副将是有分寸的人,她不怕他闹,只怕他想不开,傻得要来个同归于尽什么的。
精兵领命,转头出去。
苏清看向泸辉,“泸定中为什么不让你杀了邢副将?”
苏清说完,福星动了动手里的鞭子,鞭子在地上划出呲呲的声音。
泸辉浑身筛糠抖得停不下来。
“我爹说,邢副将在平阳军最为得将军信任,将来如果将军不能任职将军,邢副将极可能顶替将军统领平阳军。”
她不能任职将军?
邢副将代替她?
苏清挑眉,“你爹这么看重邢副将,你却睡了他的女人杀了他的女儿,这种血海深仇,你爹是有多大的自信,觉得邢副将会对他有用呢?”
泸辉……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睡邢副将女人的时候,他爹知道,没阻止他。
小月儿死的时候,他爹也知道,也没说啥。
他被邢副将打闷棍,他爹只咬牙切齿说,“要不是留着姓邢的有用,早就弄死他了。”
这种诡异的逻辑,他问过他爹,但是他爹没有解释。
他爹没解释给他听,他就没法解释给苏清听。
没得到解释,苏清就吩咐福星,“打!”
福星才一鞭子落下,一道苍老而焦灼的声音就传来,“住手!住手!”
苏清撩了撩眼皮,朝来人看去。
福星看了苏清一眼,转头手起鞭落,啪的抽了上去。
看到亲爹,泸辉一声嚎叫惊天动地。
听到儿子的惨叫声,泸定中心都要碎了,“住手,住手啊,不要打了!”
上前就去夺福星手里的鞭子。
他想的很简单。
他是真定的县丞,眼前这人只是王妃跟前的个随从,不过是个奴才,他抢夺鞭子,这人还敢反抗不成!
然而……
想象是丰满的。
泸定中一把夺去,没从福星手里拔出鞭子。
愤怒之下,再去夺,依旧没拔出来。
继续用力……
泸定中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从福星手里将鞭子夺下来。
福星举着鞭子,满眼杀气看着和她抢鞭子的泸定中,幽幽道:“好玩吗?”
泸定中……
满头大汗,面色涨红,恼羞成怒转头看向苏清。
苏清却是凉凉看着泸定中,在泸定中开口前,冷声道:“不知道泸大人是眼里没我这个王妃呢还是没有九殿下这个皇子呢,见到我,礼都不行就上前夺我随从的鞭子!”
泸定中顿时一个激灵。
方才心疼儿子只顾着着急,只记得苏清紫荆将军的官职倒忘记她九王妃的身份。
一个寒颤打过,羞愤恼怒就被冲散。
“下官真定县县丞泸定中给王妃请安。”
泸定中深吸一口语气,毕恭毕敬给苏清行了个礼。
毕竟儿子在人家手里。
“王妃息怒,下官教子无方,让犬子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下官必定严惩不贷。”
苏清冷冷注视着他,“你打算怎么严惩不贷?”
泸定中忙道:“犬子所做之事,虽然无耻,可并不犯法,小月并非犬子害死,红梅也是心甘情愿,并非犬子逼迫……”
“放你大爷的屁!”还不等苏清发话,福星就忍不住了,抄起鞭子朝泸辉一鞭子抽下去。
泸辉顿时登着脖子一声叫。
泸定中心头狠狠一哆嗦,心疼的看向儿子,转头朝苏清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王妃纵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该这样擅用私刑。”
苏清瞧着泸定中,凝了他片刻,嚯的起身,一抖衣袍。
“我就擅用私刑了,你去告我吧!”
说完,苏清抬脚朝外走。
“把泸辉给我带回军营!”
“是!”
立刻有平阳军执行。
泸定中慌了。
“王妃,就算犬子犯下滔天大罪,处罚他的,也该是真定县衙,王妃将他带回军营算怎么回事?”
苏清嘴角噙着笑,朝泸定中看过去。
泸定中被苏清这笑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硬是挺着脊背道:“在真定县犯错,就该真定县衙受理。”
苏清一笑,“你说的对,但是,我今儿就把人带回去了,你若是不满意,要么同我抢,要么……兴许你可以去找大皇子殿下讨一份人情。”
苏清提起大皇子,泸定中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忍不住心下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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