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的话落到容恒耳中,再加上苏清食指轻轻点着他灼热的嘴唇,容恒只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天灵盖。
轰!
俯身低头,含住苏清的唇瓣。
“殿下,陛下说……”
小內侍在外面等不及,走到门口想要催促一二。
才一张嘴,就撞上这一幕。
顿时……
谁说殿下是被强上弓!
谁说九王府夜夜女上男下!
胡说!
分明是殿下在上的!
而且,殿下看上去……好饥渴的样子!?
好事被扰,脸一黑,容恒起身抬眸,满目凶光看向那个小內侍。
小內侍……“奴…奴才来传旨。”
苏清拍拍容恒的脸,嘿嘿笑着起身,“快去快回。”
容恒一脸我想抗旨的表情看着苏清。
苏清噗的一笑,“你的皇室规矩呢?”
容恒......
一牵苏清的手,闷闷道:“你陪我去。”
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小內侍顿时一身鸡皮疙瘩。
殿下在向王妃撒娇???
苏清一脸宠溺,“好,依你。”
小內侍……
他……
他收回刚刚男上女下的结论!
转身,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小內侍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离开。
贪欢永不够。
在府邸没有尽情的贪,马车上,容恒克制不住自己,总算是如愿以偿的亲了一路。
并且,姿态如洪水泄闸。
车夫红着脸,恨不能把耳朵戳聋算了。
他家殿下平时看起来多正常一个人,怎么发起情来就这么不可收拾!
三百只猫也没有他一个人浪!
总算,摇晃了一路的马车,安安稳稳停在宫门口。
小內侍早就下车立在一侧。
迟迟不见车里的人下来,心里那叫一个急。
“殿下怎么还不下车?”小內侍转头问长青。
长青眼珠默默向上翻,“我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
都在一起洗澡了的人,能想下车才怪!
车里。
容恒嘴角噙着上扬的笑,整理被苏清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滋味如何?”
苏清笑眯眯道:“没想到你欲望这么强,都说越是表面看起来禁欲的男人,欲起来越不像人,果然如此。”
容恒……
拐弯抹角骂他禽兽?
俯身在苏清脖颈一啄,“晚上熄灯,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不像人。”
说完,容恒转身掀起车帘下车。
苏清惬意的靠在靠枕上,没动。
晚上?
晚上她好像要去拉练!
浑然不觉小內侍等了他足足有一刻钟,容恒一脸意气英发,抬脚进宫,走的那叫一个脚下生风。
简直恨不能瞬移到御书房,赶紧完事儿,赶紧回家。
长青会功夫,倒也跟得上。
可怜小內侍,心头一万头羊驼咆哮!
路上拖拖拉拉,临到宫门还不下车,现在知道着急了!
御书房里。
容恒一脚进去的时候,镇国公,礼部尚书,刑部尚书都在。
眼见他进来,礼部尚书呆若木鸡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刑部尚书躬身行了个礼。
镇国公……也躬身行了个礼,不过,那个礼行的,像是有三百斤重荷压在他身上,不得已为之。
皇上扫了容恒一眼,看着他身上皱皱巴巴的衣裳,心头一酸。
老九都穷成什么样了。
出门竟然连件体面衣裳都没有。
想想刚才老大和老五穿的什么!
今年最新的云锦!
爱子心切,皇上便道:“赐座。”
镇国公眼皮动了一下,朝容恒看过去。
容恒坐了。
眼见皇上盯着他身上皱巴的衣裳皱眉,心头苦笑,早知道,以后就在车里放件备用的了,免得被苏清抓皱了,没法见人。
缓了口气,皇上目光重新落向礼部尚书,“你的案子,人证物证齐全,朕念你在职多年,尚算勤勉,免去死罪。”
礼部尚书眼珠动了动,带着一丝期冀,看向皇上。
皇上道:“全家发配辽远,为期五年,五年之后,若是能诚心悔过,朕还给你机会。”
礼部尚书……
这听上去,简直是皇恩浩荡。
可辽远那种鸟不拉屎,成年狂风怒号要卷屋上三重茅的恶劣天气,别说五年,一年他能熬过去,都算是命硬。
哆嗦着嘴皮,礼部尚书颤抖着,生不如死的谢恩,“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皇上一摆手,礼部尚书被带了下去。
镇国公低垂的眼,眼底一片阴霾。
他方才蓄意说了许多看似为礼部尚书开脱,实则要激的皇上定他死罪的话,皇上竟是还只将他发配辽远。
礼部尚书知道他太多秘密。
活着一日,对他都是威胁。
捏了捏拳,镇国公将心事拨至一旁,专心应对眼前。
他儿子宋默身前杀人案。
礼部尚书一离开,刑部尚书酝酿了一下情绪。
“陛下,宋默杀人案,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宋默所为,但是礼部尚书的嫡子指控过程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
镇国公一脸悲恸,“陛下明察,臣犬子一向是个勤勉的。”
“勤勉未必就不杀人,这二者,没有直接关联。”刑部尚书冷脸道。
镇国公转头看他,“刑部断案,一向讲究人证物证俱全,今日只是有人指控而已,并无物证,尚书大人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犬子定罪吗?”
刑部尚书压根不看镇国公。
“陛下,臣查案数十年,臣可以定案,宋默的确是杀人凶手。”
镇国公怒了,“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没有证据,只凭直觉?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刑部查案,要凭尚书大人的直觉定论了。”
刑部尚书继续不搭理镇国公。
“陛下,按照律法,宋默和礼部尚书的儿子,该是同罪,但是念在他已经不在人世,臣觉得,就算是子债父偿,也不该过分惩罚镇国公。”
镇国公脸一青!
这还给他求情了?!
真是可笑!
镇国公黑着脸,看向皇上,“陛下……”
皇上一抬手,打断了镇国公的话,“你儿子过世,府中怎么没有办丧事?”
镇国公淡定道:“因着他意外失足的时候,身上的疫病尚未褪去,臣不敢大肆祭奠。”
“人下葬了?”
镇国公点头,“火葬。”
皇上……
深深看了镇国公一眼,盯着手里的宗卷,沉默须臾,皇上道:“儿子没了,你一定很难过吧。”
镇国公一抹努力悲伤的眼角,哽咽一声,“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