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吐得昏天黑地好,半晌直不起腰来。
薛清娥更夸张,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咱们不能这么放过她!”
苏庆年气的砸桌子,把所有饭菜全部推倒在地。
“这个贱人居然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来恶心我们,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儿啊,别冲动!”
薛清娥赶紧拦住苏庆年,“那死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如今像变个人似的,着实难以对付,咱们得从长计议。”
“狗屁从长计议,老子今天要是不扒了她的皮,老子就不姓苏!”
苏庆年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大踏步离开。
也不知为何,薛清娥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倒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觉得现在的苏筱悦没那么好对付。
另一边,喜儿已经回到小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
“小姐,您是没瞧见啊,夫人的脸都绿了!”
“还有大公子,他吃的最多,吐的也最厉害,真是笑死人了!”
喜儿捂着嘴咯咯直笑,苏筱悦还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呢。
从前她是个傻子,说句不中听的,路边的狗都能踹她一脚,自然不能为喜儿撑腰。
现在她总算扬眉吐气了。
喜儿也能跟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先别高兴的太早。”苏筱悦摆摆手,“苏庆年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琢磨着怎么报仇了。”
“啊,那怎么办?”喜儿的笑容戛然而止,“小姐,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呀,大公子武艺高强,咱们是万万打不过的。”
“那可未必。”
苏筱悦冷笑。
苏庆年武功确实高,但他头脑简单,只会使用蛮力,还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这种人最好对付了。
从苏筱悦熬那锅蛇油开始她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喜儿,你去内室把柜子底下最里面的木盒子给我拿来。”
喜儿应声答应,片刻后,端出来一个描的十分精致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是一个沾满血腥之气的鞭子。
眼儿愣住了,“小姐何时有这东西?”
苏筱悦笑而不语。
原主呆呆傻傻,自然用不着鞭子,这还是她那日从王家带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鞭子是什么材质做的,十分柔韧,上面还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倒刺。
毫不夸张地说,一鞭子抽出去非得带下来二两肉不可。
那日苏筱悦用的十分顺手,以后这就是她的防身武器了。
“苏筱悦,你给我滚出来!”
门外传来一道雷霆怒吼,仿佛连地面都跟着抖三抖。
大门被人踹开,苏庆年满脸怒容的站在院中,对着苏筱悦的房门怒目而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娘怎么说也是苏家的大夫人,你却如此对她不恭不敬,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你给我滚出来!!”
“闹什么!”
苏筱悦踢开房门,头发无风自动。
“听你这嗓门儿,看来中午的饭菜吃的挺香啊!”
苏筱悦不提还好,一提苏庆年更气得咬牙切齿,怒吼一声,直接冲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
他这次可不是空手来的,而是拿着一把剑,劈头盖脸的朝苏筱悦刺去。
“小姐小心!”
喜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苏筱悦却不慌不忙,手上一抖——
那鞭子骤然刺出去,缠住苏庆年的剑。
“收!”
苏筱悦大喝一声,苏庆年压根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手上一滑,剑已经被苏筱悦卷走扔到一边了。
剑尖深深地插入泥土中,剑柄微微晃着,距离苏庆年足有好几米远。
他愣在原地,神色愕然。
苏筱悦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不,应该说她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敢来我这闹事,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苏筱悦眼睑微微抖动,有杀气迸出。
她这具身体还是太柔弱了,年纪也小,否则就刚才那一下子这把剑会甩得更远。
苏庆年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苏筱悦一个箭步已经来到了他跟前,手中的鞭子再一次刺出去。
“啪!”
苏庆年躲避不及,鞭子抽中他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你!”
“我怎么了?”
苏筱悦眉头高挑,嘴角的笑容随意又漫不经心。
苏庆年捂着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你偷袭我,有本事正面跟老子打!”
“呵!”
苏筱悦被他给逗笑了。
兵家有云,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能快速反应过来并出招是她聪明,要怪只能怪苏庆年太蠢笨。
苏庆年想去把剑捡回来,苏筱悦根本不给他机会。
几鞭子抽下去,他连连躲闪,但身上还是被抽破了不少处。
“谁给你的胆子到我这来闹事儿?”
苏筱悦一副教训小弟的架势,“论身份,我是苏家的嫡长女,而你不过是续弦所生,你没资格在我跟前叫嚣!”
“可我母亲到底是你长辈,你怎么能那样骗她!”
“我骗她什么了?”苏筱悦收回鞭子,下巴微抬,“蛇油对身体的确有好处,我这分明是心疼后娘,还亲自给她熬出锅。”
“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上门来闹事?”
“你强词夺理!”
苏庆年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趁苏筱悦不注意眼疾手快的把那把剑夺了过来。
“贱人,现在轮到我来教训你了!”
他那笨重的身子一跃而起,离地三尺高,手中的剑带着破空的声音直刺苏筱悦的心脏而来。
可苏筱悦却躲都不躲,好似没看见似的。
喜儿惊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要挡在苏筱悦跟前,却被她推开一边。
就在长剑即将刺伤苏筱悦的时候,她拉着喜儿快速闪身!
苏庆年这一下用了十足时的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铮!”
大半个长剑没入门框中,巨大的后坐力震的苏庆年虎口发麻。
他想把剑抽出来,但扎进去太深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把剑仍然纹丝未动。
“看来你很不服啊!”
苏筱悦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