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出谋杀亲夫的事情,王小红又怎么会是一个轻易服软的人?
她忽地抓起地上的碎牙便朝陆天明扔来。
同时嘴里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娘?今天老娘非跟你拼了不可!”
说完她便爬将起来。
出手之狠毒,抬脚就要直攻陆天明的下三路。
陆天明歪头躲开飞来的碎牙。
见王小红如此阴狠。
他决定给足教训。
抢先一脚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
王小红倒飞而出,狠狠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当然,陆天明的目的并不是要伤害王小红。
后者什么结果,自有田家人做决断。
所以他这一脚虽然看着狠,但其实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只让王小红趴在地上哀嚎的同时,吐了几口胃酸出来。
昔日里养尊处优作威作福。
王小红何曾受过这等对待。
所以哪怕被陆天明踹得胃内翻江倒海。
她仍然没有服软。
而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开始耍赖。
叫声引来了几名田家家丁。
但是看见库房内有大小姐坐镇后。
他们只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田妙思有些担忧的望着陆天明。
“公子,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陆天明浅浅一笑:“放心,我是刑讯逼供的好手,就跟你炒菜一样,七成熟的牛肉,绝对能做到分毫不差。”
言罢。
陆天明突然从戒指中摸了一把平时剔肉吃的小刀出来。
接着一把扯过王小红的手臂。
也不顾后者如何叫唤。
当啷一刀便剁了下去。
库房内转瞬安静下来。
王小红更是停止了喊叫。
盯着插入地面的小刀瞅了片刻。
她胸中秉着那口气倏然一泄。
接着小声哭泣起来。
陆天明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我是田家重金请来帮忙的,所以我的眼里只看得见银子,一个人为了银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陆天明稍作停顿,又道:“你是妇道人家,所以我愿意给你三次机会,若待会你开口还是说些没用的废话,下次动手我一定要见血,能听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他说话时不紧不慢。
但也恰恰因为这种平静,让养尊处优的王小红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此刻才明白,面前站着的这个瘸子,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看。
“田小姐,麻烦你搬条椅子过来。”
田妙思体会过陆天明的冷漠无情。
急忙屁颠屁颠把旁边的椅子放在了陆天明身后。
后者坐下轻轻揉着太阳穴。
不久过后问道:“王夫人,于庆请来的那名妖道,在你丈夫身上做了什么,你可清楚?”
王小红此刻乖巧得像只人畜无害的猫咪。
她双手捂着肚子背靠墙壁。
“我只晓得是一种妖术,但具体是什么妖术我也搞不清楚。”
陆天明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说,那妖道施展妖术期间,你什么都没做?”
王小红瞥一眼那双看上去平静实则冰冷的眸子。
不由自主打起了冷颤。
“不...不是的。”
“你都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陆天明认真道。
王小红长长吸了一口气。
这才道:“于庆找我要田勇莫的生辰八字,以及头发还有指甲一类的物件,我把这些东西提供给他以后,第二天田莫勇就出了事情。”
听闻此言。
陆天明只觉头大。
江湖上确实有一些心术不正的出家人,能够利用人身上的物件,凭空让一个人折损阳寿。
很遗憾的是,陆天明不仅不会解这种邪术,甚至都没有怎么遇到过。
简而言之,现在要想让田勇莫好起来。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那妖道抓来。
“你知道那妖道住在哪里吗?”陆天明问道。
王小红害怕的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那位高...那名妖道,更别提知道他的住处了。”
“这么说来,我只能去找你的姘头咯?”陆天明不快道。
王小红看见了陆天明眼里的不相信。
于是急忙澄清道:“公子,你若不信,可以把于庆抓来问个清楚,我王小红但凡说一句假话,任由你处置!”
“你恐怕是想让我去于庆的赌场里送死吧?”陆天明眯眼道。
“我...我...我没有...”王小红结巴道。
看她那样子,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
陆天明忽地一笑:“其实以你的脑筋,安心在田家相夫教子,定能有一番作为,奈何就是喜欢耍些小聪明,到头来害人害已。”
稍作停顿,陆天明补充道:“不过呢,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并非办案断是非的公门人,你就当我说了句屁话吧。”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于是便起身离开了库房。
田妙思锁门的时候。
瘫在地铺上的王小红可怜兮兮问道:“妙思,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如此亲昵的口吻,差点没让田妙思直接吐出来。
“王小红,他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一个指头,就能要了于庆的狗命!”
言罢,田妙思嘭的一声将库房大门狠狠关上。
......
陆天明重新回到了田莫勇的房间内。
有些事情他要去做,但做之前,需要跟田家老爷子商量。
然而此刻,田卓仁却忙得没有空闲。
他不知从哪找来几个奇形怪状的法师。
这会儿正在田勇莫的床前边跳边唱。
之所以说这群法师奇形怪状。
一是因为他们那不尽如人意的长相。
二则是因为他们的穿着。
有两人穿的是道袍,有两人披着袈裟。
剩下一个呢,则还是泥腿子的打扮。
陆天明瞅见那泥腿子的裤脚上,还沾着好些稀泥巴。
身份高贵的田卓仁。
此刻则像个下人一样。
跟在几位法师后面,又是递公鸡,又是递糯米的,忙的汗流浃背。
又唱又跳没多久。
打头那个法师突然将手里的糯米撒在田勇莫的身上。
接着又用刀子割开公鸡的喉咙。
他也不顾那鸡脖子有没有处理干净。
探头过去便开始吸鸡血。
最后又朝着田勇莫噗的一声。
将嘴里的鸡血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田勇莫哼唧了一下。
打头的法师急忙低头看去。
不久后便大叫道:“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田大少爷的身上下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法师说着。
忽地抽出一把金钱剑,原地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