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亚先猜,你觉得这个工藤新一是谁假扮的?”
“嗯……我猜是快斗舅舅,因为他们长得很像!小哀姐姐你说呢?”
“我觉得是那个怪盗基德,那家伙似乎很关注柯南。下面该轮到姐姐了。”
“那我就猜一个有希子阿姨吧,毕竟之前她也易容吓唬过柯南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之前的约定,谁猜对了就拥有方舟一个月的优先使用权。”
看着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拿突然乱入的“工藤新一”来打赌,夏美也觉得有趣,用肩膀推了推身旁的石野笑着问道:“石君,你觉得会是谁?”
即便早就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快斗,石野依旧装作不知,微微摇了摇头:“不好说,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有点难猜。”见对方反过来征询自己的看法,夏美伸出食指抵在下巴上,认真思考了起来,“基德的可能性最大,但这里应该没什么值得他偷的东西才对;要说是快斗太过害羞所以才伪装身份跟随青子过来,刚刚舞台上的行动又没法解释;至于有希子小姐,我想她应该不至于因为好玩就易容成自己儿子的模样吧?”
说到这里,夏美看了一眼那边正做出一副和小兰等人久别重逢模样的少年,神色轻松地说道:“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其他某个善于易容和伪装的人物,不过我大概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应该对工藤新一或者柯南没有恶意。”
诚如夏美所猜测的那样,这一次快斗假扮新一乱入舞台剧,自然不是单纯地为了给对方添堵,恰恰相反,他是为了帮对方一个忙才特地大费周章地演了这么一出戏。
原本他打算在舞台剧的途中便揭露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之后再变成怪盗基德华丽退场快速了结一切,却没想到场馆内突然发生了疑似谋杀案的事件,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
眼看着侦破工作渐渐跑偏,可能要浪费更多时间才能结束这场闹剧,为了自己能够尽快下班,快斗这才决定站出来帮这群警察提个速。
其实之前在舞台上方待机的那会儿他就一直在观察观众席的情况,规划自己的撤离路线,也恰好看到了蒲田耕平中毒之前打开杯子倒冰块的那一幕。
正因为掌握了这一关键信息,所以他比其他人更早猜到了犯人的手法,于是指着受害者座位前的一小摊水渍说道:“目暮警官,能麻烦鉴识课的工作人员检测一下那边的水渍吗?我想一切的真相就隐藏在那里没错了。”
见到快斗手指方向的地面上的确有一小块十分不起眼的水渍,柯南和平次瞬间猜到了犯人所用的手法,一边在心中反省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么重要的细节,一边对眼前之人更多了几分忌惮,不过在案件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他们还不打算揭穿此人的伪装,同时也是在观察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快斗的提示,目暮警官立刻安排鉴识人员进行确认,很快就从水渍中检测出了氰化钾。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工藤小老弟?”看到这突破性的检测结果,目暮警官一时间有些无法将其和作案手法联系起来,只好虚心请教道。
“那当然是因为,凶器便是这摊水的前身——冰块。只要犯人知道受害者有喝完饮料嚼冰块的习惯,那么只需要将中心被注入毒药的冰块提前放入对方的饮料杯,便能不留痕迹地杀死对方。”
快斗一边解释,一边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不断靠近鸿上舞衣,一直将对方逼到墙边这才继续开口:“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负责买饮料的你了,鸿上舞衣小姐!”
此刻的鸿上舞衣虽然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依旧强行争辩道:“明明负责售卖饮料的彩子也能做到这些,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不,蜷川小姐是做不到的。”面对鸿上舞衣的狡辩,从后方走来的平次斩钉截铁道,“因为要实现这个手法,只能在两杯相同的饮料中都放入有毒的冰块才行,可她不可能知道蒲田先生最终会喝哪一杯饮料。”
“如果是她下的毒,鸿上小姐你也应该和蒲田先生一样中毒了才对,可你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你的杯子里却没有检测出氰化钾的痕迹,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你明明是在熄灯后才回到的座位,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是不可能用肉眼分辨出饮料不是冰咖啡的,因此你没有直接撕开奶精和糖浆的包装显然是因为你在演出开始之前就已经打开确认过里面的其实是可乐了。”
“我想之前你去厕所应该就是为了处理掉用来存放冰块的工具,而在演出开始前才把饮料拿过来,目的就是不让蒲田先生有机会去换饮料,我说得没错吧,鸿上舞衣小姐?”
听到面前的两位高中生名侦探将自己的犯罪行动推理得八九不离十,鸿上舞衣面露绝望之色,但还是心存侥幸地挣扎道:“你们刚刚都说了,如果要用这个手法就得在两个杯子里都下毒,我怎么可能用命去赌呢?再说这些不过是你们的主观臆测罢了,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吧?!”
对面如此情形,快斗的手里还真就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他之前故意对鸿上舞衣施压就是为了逼迫对方主动认罪,却没想到这犯人还是个硬骨头。
此刻的他只想对身后那两个自视甚高的名侦探说,还愣着干嘛,快救一下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们就不顶用了,难不成还指望自己一个外行人来帮他们解决一切问题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己的出现使得案件推进速度过快,导致柯南和平次也来不及寻找更多的证据,场面一时间竟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之中。
看到眼前默不作声的几人,鸿上舞衣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忍不住色厉内荏道:“怎么样?拿不出证据是吧,那就赶紧放……”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根银色的长枪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直接将她背后连帽衫的帽子牢牢钉在了墙上,巨大的力量勒得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紧接着便是一道森冷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吓得她瞬间被冷汗沁透了后背:“不是说要证据吗?我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