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春?”
周毅摸了摸下巴,在以前,他倒没听说这号人物,估计是新崛起的吧。
但能跻身进入甲贺流的右副流主,想必有点本事,影级,那就是进化者,倒是个麻烦,就是不知他能否看透。
会不会被卷进漩涡,当枪使!
其实眼下,这场复杂的漩涡已经卷起来了,最终目的自然是月王,一切都是为了她,宫本一刀为她,他亦如此。
这个女人的威胁已经不容小觑,不能再任其发展,否则,整个忍界都会被她掌控,到那时可就是一股可怕力量。
别看现在她没动静,但周毅深深的知道,等她行动时,一切怕是都晚了。
他和宫本一刀算是一个战线。
但是,这个老东西猴精猴精的,不好算计,不舍得吃亏,自己这才刚来忍国,居然就给自己摆了一个驱狼吞虎。
在机场时,他明显感觉到有人一直暗中盯着,虽然没证据,但大概如此。
甲贺流应该已经得知自己的行踪。
甚至,会通报给月王。
但宫本一刀应该不会蠢到透露自己的身份,最多让人认为华国来的帮手。
而月王这些人,才会试探自己。
这就是目前的局势!
至于要问宫本一刀为何要透露,那不是害盟友么?只因两点,一估计也是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当年的手段和实力,二则是想办法逼自己用那人情。
当初为了让忍界之神欠这份情,周毅可没少下功夫,现在怎么可能随便用掉?这可是能让忍界之神出手的机会。
宫本一刀自然也清楚,他也不想一直被束缚,所以才想方设法让自己用掉人情,最好是用一个极小代价抵消掉。
例如让自己开口杀月王。
但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动手,月王首先威胁的就是他守护的忍界,他们已经敌视,那自己又何必浪费人情?
更不可能遂宫本一刀的愿。
无论他借多少势,让何人来压制,周毅都不可能把人情给白白浪费掉。
如果等秦韵将一韵立足忍国,宫本一刀还忍着,那周毅也不管了,跟他比定力,异想天开,那就看看谁更着急。
周毅笃定,先忍不住的一定是宫本!
至于宫本会不会不在乎人情,或许别的进化者有可能,但对于一个心无杂念,纯粹的剑客,背信弃义,会比杀了他更难受,心乱了,剑也就乱了。
所以宫本一刀只要不傻,这份人情就会一直作数,这也是周毅一大底牌。
其实像这种底牌,周毅在全球布下了好几个,要是不管不顾全梭哈了,他甚至有把握将黑莲教给一网打尽。
但那样做的代价太大。
起码在他看来,百弊而无一利!
而黑莲教那位教主,估计忌惮自己的也是这一点,这才一直隐而不发。
但他一直没放弃查清自己的真面目,因为云翼商会的核心,就是自己,一旦击杀自己,云翼商会将不堪一击。
自己掌握的力量也会随之消散。
毕竟,没人会为一个死人报仇,欠人情的宫本一刀会么?
不会。
他甚至还能得到解脱。
最多默哀几秒,便长舒一口气。
而见周毅陷入长久的沉思,渡边正三识相的没去打搅,他也在想一些事,甲贺流,真的知道周毅的行踪么?
问题是,不是自己泄露的啊。
他感觉自己被利用了,甚至已经被卷进一场局中,从他被周毅放走开始。
渡边正三心中默哀,知道又如何?棋子如何能下棋盘?要么被人吃下,要么成为弃子,他只能祈祷运气别太差。
毕竟再差能差到哪里去?最坏也就死路一条,他在刺杀周毅时就差点死。
能活到现在,已经算苟活了。
“唉…”
似乎听到这一道叹息,周毅闭目,淡淡道:“人的选择有很多种,看事情的角度也有许多种,起码在我看来,你人不坏,算是一心为忍界安危着想的人。”
“对忍界本身而言,你算忠诚,但对忍界里的人来说,那可就不一定了……”
渡边正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低着头道:“从我成为忍者那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为忍界牺牲的准备,武士万岁。”
他的话语坚定,并没有知道成为棋子的愤怒感,反而选择了接受。
周毅摇头,最好不要后悔。
忽然,他睁开双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道:“看来盯着咱们的人已经走了,掉头,回半岛酒店。”
那是秦韵他们休整的地方,既然幕后那人暂时撤退,他也就不用演了。
……
半岛酒店。
当周毅回来的时候,苏灵儿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像是对今天武馆内的事很激动,被她描绘的周毅都快懵了。
不去当说书的,真是浪费。
要不是亲身经历恐怕还真相信了。
而见秦韵一直沉默,周毅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秦韵摇头道:“没有,我总感觉,那位老总不是单纯为做生意而来的,恐怕这只是一个由头,他还有其他的事。”
“今天的那场比赛,叫全球争霸赛,他似乎是冲着争霸赛冠军去的。”
“哈??”
苏灵儿挠着头,迷茫道:“他是闲着没事干吧?好好的一个千亿富豪还要去拼死拼活,被当猴看,这是何必呢?”
反正她是不理解。
“或许,这比赛对他帮助很大吧,现在我唯一好奇的是,他要怎么解决那个基德?”秦韵总觉得这不太可能。
也可能是她小觑了她这位老板,毕竟她对他的了解,仅停留在表面。
或许这就是一个了解的机会。
“等过了今天,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周毅笑吟吟的说道。
与此同时,在一座瀑布旁,剑庐中的一老人,擦着武士剑,也是这么说。
渡边正三恭恭敬敬的跪在下面,闻声忽然又道:“宫本大人,需不需要让人保护一下那个基德?压一压他的气焰?”
“毕竟他已经夸下了海口,要是基德今晚没死,那他的脸可就被打肿了。”
闻言,擦着剑的老人锐利道:“他做事,谋而后动,他说让谁死,那他基本就死定了,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我们只需等结果就好,那种事,会有人去做的,想打他的脸,呵呵,没那么容易啊……”
渡边正三点头,刚欲退下,忽然又听老人复杂道:“今后,辛苦你了!”
“愿为宫本大人,为忍界赴汤蹈火!”渡边正三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