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斜楞我一眼。
“哼,你小子别仗着自己有天赋,就不知道收敛了。”
“记住了,咱们苗疆蛊门的人,可不能恃才傲物!”
我笑笑“哦”了一声。
“我也就跟您打打嘴炮,咱低调的很。”
“师父,您最近是不是心里有啥事儿啊?你吃饭都不‘吧唧’嘴了,不够香啊!”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在意老子。”
“明天就是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了,我打算让你历练历练!”
“既成人也出师,往后便可自己行走江湖了。”
他放下筷子说道。
我激动不已,这一天我等了许久。
“师父,明日会有机会?”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师父让就近的菜馆送来六斤酱牛肉,两碟花生米,一盘时令果蔬。
就这样,大早晨的让我陪他喝点酒。
迷迷瞪瞪喝醉之后,又眯瞪一天。
到了下午五点多种的时候,外头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光头中年男人笑嘻嘻来找我师父。
“诸葛大师,时间差不多了,劳请您移驾?”
我认识这个人,是西双版纳那边的民宿老板,以前来请过师父几次。
挺有钱的一个老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天换一个。
估计这一次是遇着什么事了,又来请我师父。
我师父没多说什么,带着我一起去西双版纳。
当天晚上住在他家民宿。
过了凌晨十二点。
我和师父就没再睡,打开窗户盯着民宿后院的一口枯井。
“师父,那口井是怎么了?怎么不断往外翻涌鲜血呢……”
“这里头不简单的,应该是有东西住进井里了。”
“这血液翻涌,是因为下面饱和了!”
我坐在窗边紧紧盯着那口老井。
而身边的老头则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想来也是奇怪。
当时来这里住下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
凌晨十二点一过,后院这口井开始往外冒血。
像泉眼一样,不停地翻滚冒出,院子里已经血海一片。
不过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这血液没有继续外溢,而是不断地在井面上循环翻涌。
“小真,你动动心念,试试你的蛟瞳能否看见井下的东西。”
我师父掐灭一根烟说道。
我闭眼冥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眼睛变得赤红,透着幽幽光芒。
我仔仔细细看着老井的方向,发现井底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师父,我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您说有东西住进井里了,有可能是吃了人,或者是牲畜,不过我有一点很不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血液是那么的新鲜,是吗?现在闻着,就像是刚刚流出来一样。”
我没说出来,师父已经猜到我心中的想法。
我点点头,这时候老家伙又点了一根烟。
“这个不好说啊!”
“可能井下面有着相当好的保鲜环境,要么就是里头那只吃命的家伙有着不俗的本领。”
“再或者说,是集齐了一批活物,一次性吃掉,所以才有这样的血液流出来。”
“这口井,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们一直在屋子里观察后院发生的一切。
直到天明之后,这家民宿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不对劲,跟老板汇报之后,立马报警。
整个民宿被封闭了,人员不得进不得出。
他们的刑侦部、技术部,甚至把公共安全的人都招呼上了,但始终没能有什么进展。
整个民宿后院除了那口异样的血井之外,别的什么异样都没有。
民宿老板悄悄来到我们房间,一脸愁容。
“诸葛师傅,您……您看您什么时候出手合适呢?现在警方的人都来了……”
“别着急,时候还没到呢!”
“警方来了也好,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咱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师父气定神闲,不乱阵脚。
……
早上八点钟,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这时候血井里传来“呼呼”的声音。
怎么说呢,这种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睡着了,发出的鼾声。
又像是饱餐一顿之后的打长嗝声。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下去看看了。”
师父吆呵我出去,我跟在他身后,像以往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一样。
民宿里的客人都打开窗户看这一切。
我和我师父走到后院。
眼下腥血味直冲脑门!
那叫一个可怖。
另一边警方人员。
“小刘准备一下,叫来一个水泵机,我要把这口井里的血抽干净!”
“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有什么妖魔鬼怪。”
一个领头的警方领导带头说道。
警员小刘很快就去安排,几分钟之后一台泵机搬过来。
不过泵机的管子刚要伸进血井,翻滚的血液平面突然降低了十几公分。
这一下把小刘吓得够呛,猛地后退两步。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太大动静,于是又准备往前去。
谁知道这一次,出事儿了……
管子下进去之后,血井中突然伸出两只血色的触手,像是章鱼的触角一样,直接把人拖了进去。
“小刘!”
“小刘……”
一众警务人员齐声喊道!
所有人脸都吓白了。
这样的情景他们哪里见过呢!
不过我和我师父就不一样了。
师父说的没错,这血井之下是住了一个本事不俗活物。
现在没有人敢靠近,就连领队的警方领导也面色发白,额上虚汗涔涔往外冒。
我师父箭步一发,直接一个闪身靠近井边。
“喂!老头你想干什么?危险啊!赶紧回来!”
领队的警员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讶。
我师父根本不为所动,怔怔地站在井边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翻涌的血液。
“快!把这个老头给我弄回来,别再出了什么事情。”
两名辅警正要准备上前。
我的速度也是极快,直接挡在他们前面,示意不要管这些事情。
看上去我就是个毛头小子,说话行事根本没有什么力度。
这些人也根本不听我的,作势还要上前。
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警员含着烟,声音很沙哑。
“都给我停下来,不要阻止这位前辈,我们在一边看着就好!
此话一出,边上的这些家伙齐齐懵逼了。
前辈?
这个大领导模样的老警员都把我师父叫“前辈”了,这几个小毛蛋子还潇洒个屁!
一个个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