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依照的情况来看,形势恐怕不容乐观啊”
离开夹缝空间,方白的满心忧虑的说道。
方才在前往通道位置看了一眼之后,方白发现天道禁制被破开的裂口极大,恐怕在短时间内都无法完全愈合。
这样一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源源不断的有神界人通往此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无法之地那边,破开天道禁制的势力,恐怕还会在天道禁制愈合之后再度破开。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能通过天道禁制过来的神界高手,最强者可达十五境界,比如今的我要强上不少。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不是小宗门所为……”
“狗哥你的意思是,破开天道禁制的宗门,很强?”
“没错,对方破开天道禁制的程度,可容十五境高手通过,这便说明,对方绝对有十五境的高手,而且,这或许还不是他们宗门中的最强者,在神界十六州之中,能有这实力的,可不是什么小宗门。
若想通过武力消除威胁,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那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黑天摇摇头,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些忧虑。
在检查过天道禁制之后,方白二人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正准备前往南疆,这时,方白突发奇想要去帝都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西域的高手。
如今,天道禁制被破开,不少神界人下来,这对玄武大陆来说,是一件坏事,但也并非只有坏处。
因为,在这个时候,那沉寂多年的神界灵韵也落下了玄武大陆,一直固步自封,被困在渡劫境的诸多玄武大陆高手,可以通过神界灵韵,趁此机会突破。
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神界大门方才开启,就算是突破境界,也暂时不用遭受天雷洗礼。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时候突破,是最安全的。
“若是能找到魔教三老,凭他们稳固这么多年的境界,或许,可以趁此机会突破也说不定”
方白微微思索着,不知不觉,他已经带着黑天来到了帝都。
残垣断壁,原本繁华的帝都,此刻,已经变得十分萧条。
自上次朝天阁出现后,帝都就遭遇了重大损失,后来,西门夏月虽然开始重建帝都,但还未完全重建,又再次遭遇神界人的破坏。
如今,帝都有一半以上的地方,变成一片废墟,这里的不少人,都成为神界人奴役的对象。
“明天宗、烽火阁……竟然连烈阳门的人都来了?”
黑天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神色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在神界,黑天四人属于妖族,生长于八荒之地,与十六州的人族互相抗衡,但,早年为了变强,他游历过神界各处。
不仅对八荒之地了解,就是十六州,他也去过不少地方,一些大的宗门,光是看对方的服饰,便能将其认出来。
三五个穿着火红长袍的青年行走在帝都的街头,黑天一眼便认出对方正是烈阳门的弟子。
“烈阳门?在神界很有名么”
方白一脸好奇的问道。
黑天微微颔首,“十六州中,每一州中都有一个极负盛名的宗门,譬如正一宗,而那烈阳门便是其中之一,与正一宗齐名。
不过,正一宗自诩名门正派,一般在明面上行事光明磊落,低调谦和,与之相反,烈阳门则张狂一些,仗着自家宗门势大,不少弟子在十六州行走时,都是嚣张跋扈……”。
“在十六州时,都是这么横么”
方白眨了眨眼,目光看向那几个烈阳门的弟子,确实拽上天了,“那在八荒之地如何”。
“呵,八荒之地可是我们妖族的地盘,按照烈阳门弟子的性格,早前确实而已在八荒之地猖狂过一段时间。
我们八荒之地可不惯着他们的臭毛病,见一个杀一个。
烈阳门对这件事非常生气,还派出高手镇压,不过被打回去了。
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而烈阳门的弟子,从此别说是在八荒之地嚣张了,就算是去八荒之地,都得掂量掂量”
方白轻轻一笑,“看来有句话说得不错,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确实如此,我妖族之人看重荣誉,无惧生死,而人族则相反,死了几个高手之后,烈阳门也被打怕,自然不敢再在八荒之地嚣张”
黑天轻笑一声,道。
正说着,却见那几个烈阳门的弟子中,身在最后之人忽然扯了扯手中铁锁,‘丁零当啷’的声响,传遍街头巷尾。
浑身破破烂烂,长发凌乱的老者被扯到了前面,他的脖子上套着狗链,脚上也上了枷锁,脚步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
“喂,老东西,谁允许你站着的,给老子趴在地上”
那青年冷喝一声,一脚踹在那老者腿上,吃痛的老者双脚无力,倒在地上,四肢伏地,如同猪狗一般被戏弄着。
青年还不过瘾,一屁股坐在老者背上,“走,下界人就该有下界人的样子,要有给我们当坐骑的觉悟”。
老者吃痛,剧烈咳嗽一声,随即微微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恶毒。
然而,就在他的眼神中方才露出一丝恶意之时,其余的烈焰门弟子见状,眼神忽地一冷。
“呵,老东西还不服呢,你们说怎么办”
“打断手脚吧”
“断了还怎么给我们当坐骑?”
“那边打断他的牙口,老东西确实该掉牙了”
……
说着,那几人便准备动手了。
方白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当看到这画面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这一刹那的敌意,瞬间便被那几个烈阳门的弟子捕捉到。
“呵,我说,一个坐骑怎么够,你们看,那里不是还有两个,一并拿下了吧”
“好主意,竟然敢对我烈阳门不敬,确实该罚”
“动手,不要让他们跑了,这些下界人,可精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