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躺在床上,陆景洐贴心地帮她将被子掖好被角后,又将夜灯的灯光调暗了几度。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从眉眼,最后落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苏晚呼吸渐渐急促,差点没忍住,伸出舌尖去舔那唇上的手指,但一想到,这样的行为和现在的人设不符合,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装出羞涩无措地样子,一双狭长幽魅的眸子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呆呆地看着男人。
陆景洐却在气氛最好的时候,收回了手。
并且站起身离开房间。
苏晚嘴都要气歪了,这狗男人是耍她玩吗?每次都刹车,让她欲火焚身,却又不动手。
亲一下会死啊!
她还从没和陆景洐接过吻呢,每次只能去幻想,那张完美的薄唇吻在她唇上。
她恼怒地瞪着被关上的门,心里很不爽。
陆景洐不会真走了吧!
她竖起耳朵,并没有听到关门离开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后,她决定出去看看。
她走到客厅,就见到陆景洐站在阳台,垂眸入神地盯着手心里的一个玻璃瓶,手指温柔地抚摸,像是在抚摸他深爱的人。
她有点好奇,这瓶子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让陆景洐如此对待。
比看着她的脸时,还要深情温柔。
“陆先生。”
苏晚软软地叫了他一声,朝他走了两步,目光盯着那个玻璃瓶,想看清瓶子里装了什么。
但是刚走近,陆景洐立即就将玻璃瓶放进了贴近胸口的口袋里,十分宝贝的样子。
“你怎么出来了?”
陆景洐抬眸看向她,问道。
“有点口渴,出来喝点水。”
苏晚找了个理由,以后又说道:“陆先生,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怕你害怕,想等你睡着后再走。”
陆景洐边说边往厨房走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苏晚接过水杯,看向陆景洐的眼里浮现一丝心动,细声说道:“陆先生,你人真好。”
陆景洐亲昵地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俊美的脸上是和煦的笑,低声说道:“快去睡吧!
苏晚喝完水后,回到了房间里,陆景洐没进去,只在门口站了一会,见她闭上眼睛后,就轻轻关上房门,又回到客厅。
大概只过了半个小时,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道惊恐地尖叫。
陆景洐脸色一沉,焦急地站起身,跑向房间打开门,冲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女人,小脸惨白,光洁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表情痛苦不堪,嘴里更是惊恐地胡乱喊着:“不要,我不拍,放了我……”
陆景洐表情愤怒又心疼,轻拍她的肩膀,喊她:“醒醒,醒醒!”
苏晚听到他声音,猛然睁开眼睛,看清是他后,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害怕又难受地痛哭起来。
“我刚刚……梦到了……那两个男人,我好害怕。”
她抽泣地颤声说道,泪水打湿了陆景洐胸口的衬衫。
“那两个男人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陆景洐揽着她颤抖不停的肩膀,安抚道。
“我……我还是很害怕。”
她仰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留下陪着你。”
他低声说道。
苏晚满意了,装着继续害怕的样子,没有松开他,依旧紧紧抱着他。
还借着身体故意的颤音,用傲人的前胸去蹭男人的结实的胸膛。
但陆景洐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单纯的抱着她。
苏晚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低吼:“陆景洐,你他妈是不是不举啊!”
她都投怀送抱了,暗里勾引了好几回,他却老僧入定般,什么反应都没有。她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陆景洐身体不行,避免她发现,所以才不碰她。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陆景洐轻拍她后背,柔声哄着她睡。
都做到这份上了,苏晚不能再主动了,不然人设会塌,
她现在的人设是依照时念来打造,如果塌了,会得不偿失。
算了,不急于一时,反正现在陆景洐已经上钩,她就不信,他能忍一辈子。
在男人低沉温柔的轻哄下,她慢慢有了睡意,竟真的被哄睡了。
半夜,一道惊雷响起,苏晚被惊醒。她睁开眼睛,扫向床边,空空如也,那个说会陪着她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她娇美的小脸瞬间扭曲了下,下床去客厅去寻找,也并没有那道身形。
陆景洐走了,并没有留下来。
马路上,迈巴赫一路疾驰,冲破黑暗和雨幕,开回了南虹公馆里。
他下车,冒雨来到后院。
后院不知什么建了一个玻璃房,他直径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张床,然后床的旁边,赫然有个墓碑。
他走到墓碑前,温柔凝视墓碑上的照片,伸手轻轻抚摸照片里的人,喃喃说道:“念念,抱歉,今天回来晚了。”
他对着墓碑说了很多话,仿佛那根本不是个墓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深深的倦意来袭,他才松开墓碑,躺在旁边的床上,但目光依旧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直到眼皮沉重的合上。
第二日。
陆景洐带着苏晚去见了江铭,当包厢门打开,里面坐着的江铭、宋子诚还有凌风三人,看到陆景洐身边的女人后,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时,时念?”
江铭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旁边的宋子诚更是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有一向面瘫脸的凌风,反应稍微小点,不过他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飓浪,只不过他面瘫久了,脸有些僵硬,所以看起来比江铭和宋子诚要沉稳一点。
苏晚装着被他们的反应吓到了,小手轻轻地抓着陆景洐的衣角。
陆景洐安抚地捏了下她手心,“他们都是我朋友,这个叫江铭,中间的是宋子诚,最边上的是凌风。”
“你们好,我叫苏念。”
苏晚一听这三人都是他朋友,就没那么害怕了,脸上柔柔一笑,向他们打着招呼。
三人一听她的名字,再次一惊。
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里都有一个念,怎么会这么多巧合?
就算是时念转世,时间也对不上,因为时念才死了一年。要转世,也才是个婴儿。
三人满肚子的疑惑和震惊,打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陆景洐。
江铭有些担心,是陆景洐的竞争对手,弄了个和时念一模一样的女人,故意接近陆景洐,来偷取他公司机密。
这么一想,他看女人的眼神就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