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嫂,你看,你刚才要不是嘴贱,跟大堂伯父和大堂伯娘无理取闹,我也不能揍你不是?”
打完了人,还充当好人,这好人做成这样,也是汪秀雯没谁了。
祁林氏吃了大亏,有苦难言,知道今儿个这亏是吃定了,也不敢再生什么其他算计了,赶忙点头,还得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感谢人家教训之恩,“三弟妹,二堂嫂吃猪油蒙了心,你别见怪。
你放心,以后咱们妯娌再也不会有罅隙了。以后有二嫂的地方,指定不会让别人在编排你了,真的,二嫂说到做到。”
打服了刁蛋的二堂嫂,汪秀雯转身又给祁淮义和祁程氏附身行礼道歉,“大堂伯父,大堂伯母,刚才侄儿媳妇失礼了。回去,侄媳妇儿一定想婆母娘请罪。”
自己儿媳妇在自己面前,挨了一顿暴揍,说实话,祁村正和他老伴儿心里是复杂的。
想要怪罪汪秀雯欺负人欺负上门了,这不是眼里没有他们这些长辈吗?
可是,这责怪的话,也不好说出嘴来。
因为人家占着理呢,谁让自己啊儿媳妇不懂事儿,嘴欠又恶毒?她不挨揍,都没天理了。
祁村正不好说的话,可祁老爷子却能说啊。
不过,刚才三儿媳妇的威武英姿,他是打心里欢喜的,但是场面上的教训,还得做出样子来,给大堂兄个大堂嫂一个交代不是?
祁老爷子就故意板着脸教训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吵嘴打架?嗯?回去好好想想,再不许这么任性了。”
得,这哪是教训自己的儿媳妇啊?分明是变相维护,把妯娌打架,说成了是孩子们吵架。
我去……这祁老爷子也是个会说话的妙人儿。
祁林氏很想问一声四堂叔,您说这话,心脏疼不疼啊?啊?
你看谁家孩子吵架,能把人家的脸揍成猪头样儿?
最可恶的是,还……还拿脚踩,跟踩死耗子似的,不撒开,求饶都不松开的那种?
您老说这话,心痛不?
汪秀雯憋着笑,赶紧行李应声是,“是,爹。儿媳妇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什么……爹,儿媳妇这会儿来找大堂伯父,是有要事儿相商的。正巧,您也来了,我就不用去老宅那儿请您了。”
没有什么是银子不能摆平的事儿!
汪秀雯说完,就从袖笼里取出了那三两银子,在几个人目瞪口呆中,递给祁淮义,“大堂伯父,这是我和老宅免服徭役的银钱,余下一两,是替您们这一房交的免服徭役银子,咱们三家这样一来,就不用派人出去遭这个罪了。”
银子一亮相,刚才院子里发生的暴力行为,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就连祁林氏都捂着红肿的猪头脸,硬是忍着疼,从眼缝里挤出笑来,嘴里呼哧呼哧地,激动地直呼哧。
“哎哟娘诶,哎哟娘诶,这……这就是,就是银子?哎哟娘诶,真好看呐,三弟妹啊,二嫂我这还是头一次见过银子呢。”
感情祁林氏长这么大,真心没见过银子长啥样儿。她以前手里能有三五枚文钱,都是烧高香,算是有钱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