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抱着,手继续行动着,而且嘴巴里的舌头继续跳舞,我们真不知道疲乏呢,那外边的人敲了一会儿门之后就没动静了,我估计那是一个到厕所来方便的人吧。
泥马,酒店这么多厕所,非要来这里啊?
胡雯雯突然一个挣扎,嘴巴离开了我的嘴巴,她背转身体对着我,同时对我展示了一个妩媚的笑……
麻痹的那笑太蛊惑了,我当然知道胡雯雯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啊,她的意思还要说吗,她是过来人啊,她什么不懂?在这个地方,这个环境,最好的方式就是她背转身子,弯着腰,把她的圆浑高耸的臀对着我。喔,那是阵地,那是战场,她把战场给了我,给了我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不懂吗,我和张曼莉什么姿势没有演练过呢,于是……
接下来……
哎,怎么说呢,我做了好长的时间啊,我只知道我在胡雯雯的身体里喧嚣着自己的激情,展示着自己的勇武!
说起来我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我要让胡雯雯一辈子记得我,一辈子感激我,通过今天的这一次,她要在心里说我死了也值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啊!
胡雯雯已经有了两次最巅峰的状态了,她不仅把自己变成了一条泛滥的河,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献祭的祭品,她觉得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每一次的死去之后很快的那新生命又诞生了,新的生命燃烧着新的激情啊!
胡雯雯哭了,泪流满面的,她喃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我还在坚持,还在展示自己的勇武,我就像摇橹的船娘一样把梦幻般的节奏和心里的欲的歌声尽情地发挥出来了……终于,我也到,但是我坚持不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我只是在心里嘶吼,我一个身体的魔鬼嘶吼,我身体里的魔鬼在嘶吼啊,嘶吼的声音也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
事必,我和胡雯雯赶紧的穿衣,因为又有人敲门了,哎,其实在我们那个的过程中还有人敲门的,但是我们怎么能分开呢,我们正在快乐呢,正在痛苦呢,正在痛并快乐着呢……泥马!
我们一本正经地出门,离开厕所,一个服务眼拿着钥匙来了,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我估计是那人去反映问题了,说厕所的门怎么打不来,怎么是反锁的?
我和胡雯雯一起出去,让服务员和那个人目瞪口呆。我们视而不见。无耻的我们勇敢啊!
我们去看邓霞,这是我提出来的,本来今天的理由也就是这个,谈拆迁工作,但是……
邓霞不在。
我想拿房卡开门进去的,想想还是忍住了,我就给邓霞打了电话,女人告诉我她在医院里。
我说你老公怎么样了,邓霞沉默着,我就说你倒是说啊,邓霞哇的一声哭了,我知道大事不妙,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邓霞哽咽着说她的老公一个小时前走了。走了就是嗝屁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啊,哎,人啊,谁他妈的不嗝屁啊,谁都有嗝屁的一天的,我心里感叹道。
我还忽然地想到了高中时课文里有鲁迅先生的一首诗呢,叫那个啥,喔: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我想说我去看你的,邓霞,你不要难过……但是,我终于放下了电话,我想我这个时候去医院就等于是找刺激啊,试想,要是碰到邓霞的亲戚或者她死去的老公的亲戚,我这个马庄街道的拆迁办的主任不是去找挨揍?泥马我又不傻我?
胡雯雯问我咋回事,我说邓霞的老公死了。
哎……胡雯雯叹息一声,幽幽地对我道,也许对邓霞来说是好事呢,我说啊?
是啊,女人受过了,这下子轻松了……胡雯雯没心没肺地道。
我没说什么,心道,这年头还有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呢,屁,夫妻本是同林鸟啊!我兀自感叹着。
我看了手机的时间,好嘛,到了五点半了,咦,张曼莉一个电话也没来嘛,按理她这个时候要来电话的,我就对胡雯雯说我们回去吧。
我们一起出了龙湖宾馆。
胡雯雯在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我没有去坐她的车,我说我们分开走……
胡雯雯低声道,小子,你怕了?
我说我怕个鸟。
就是……哎,主任啊,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我奇怪地问胡雯雯。
我怎么样?胡雯雯笑道。
好啊!
哪里好?
哪里都好!对了,我呢?我故意问胡雯雯。
你啊,你就是一匹野狼!老虎!要吃了我呢。胡雯雯低声道。
我笑了,胡雯雯脸颊绯红起来了,低声道,再见啊,领导。
我说好啊,明天见。
胡雯雯对劳资来了一个飞吻。
胡雯雯开车走后我就站在龙湖宾馆的门前傻站着呢,我在想,今天,下午,我和胡雯雯怎么就糊里糊涂地那个了,而且还是在宾馆里厕所里,我们几乎就是站着那个的,胡雯雯弯着身子,像一条狗啊!无耻……我们也太无耻了!
还有就是,一个激灵我就想,我今儿个干那个的目的是什么啊,显然,我的目的是很明确的,我要胡雯雯离不开我,要胡雯雯为了长期地占有我就要付出代价!什么代价啊?告诉我朱飞的秘密!
哎,无非如此啊,我想我为了和朱飞斗,就要把他的人搞到自己这边来,而我的方法也太他妈的无耻了。
我愣怔了一会儿之后就打的去了温斯顿养身馆……咦,张曼莉遽然不在呢,张曼莉去了哪里呢,我问女技师小丽,小丽嘟着嘴说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我郁闷地坐在大厅里等吃饭,大概也就是等了半小时吧,张曼莉回来了,我注意到张曼莉的脸色很难看的,我就说你怎么了,曼莉。
张曼莉一笑,说没事。又说喔,我倒忘了接你,对了,以后你自己回来吧。
张曼莉脸色不是很好,真的不是很好,眼神躲躲闪闪的,我想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但是我又想,女人要是不想告诉你的话,你去问她,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即便她回答你,得到的也是谎言,所以最好闭嘴吧。
小丽和我们说开饭了,我们就站起来去温斯顿后面的厨房,张曼莉忽然对我说:我不去吃了,没胃口,哎,我还有点事……要出去,智慧,等一会你自己回家好吗,今晚我不一定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张曼莉,你怎么能这样啊?
什么这样?张曼莉问我,脸色还是那么难看,我冷笑,道,夫妻之间什么事情不能说啊,有困难我也可以为你分担啊!
张曼莉突然火了,对我低吼道,你是谁啊?你别搞不清楚自己。对了,今晚不要给我打电话!说着女人拎着自己的粉红色的坤包就出门,我心里这个气啊,泥马,这是啥意思呢,这也太不把劳资我放在眼睛里啊,我心里的一股气,喔,应该说是怨气,或者说是醋味,立即就在胸膛里蒸腾和燃烧了,我大声说道,你哪里也不许去!
啊?张曼莉看着我,吃惊地看着,然后笑了起来……
我恼火地说道你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我说不许出去就不许出去。草泥马!
呦,还真把自己当爷了呢,是吗?说着,张曼莉就用手托起我的脸来,我愣了一下,张曼莉笑道,臭小子啊,你过分了啦!
女人说了“过分了……”三字,笑容立即就凝固了。
张曼莉继续看着我,现在,她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她的神情让我陡然地意识到我和这个女人之间的距离和鸿沟其实是不可逾越的。
是啊,我心里对自己说呢,我难道忘了自己是谁了吗?张曼莉说的很对,我是小民工王大宏啊,一小农民工而已!
忽然地,咦?我怎么又想到了一句诗呢: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着泪水,是因为这玩笑开的过分!
是啊,这是谁写的诗?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这句诗也是薛智慧的笔记本里的,薛智慧是文化人呢,泥马,他怎么就能不动声色地把劳资变成了一个半吊子的文化人呢?卧槽!
张曼莉见我愤怒地大喊大叫那句“我就不允许你出去!终于,女人就逐渐地冷静了,她对我叹息道,这样吧,王大宏,你跟我回去吧,我带你见一个人。我也不瞒你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今天一直在谈判呢,我和他要彻底地分道扬镳了……”
什么啊?你说什么呢?你和分道扬镳……我们才是夫妻。我虚弱地说道。
我们是夫妻……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吧,我们是夫妻,亲爱的,我们回丽水嘉园吧。张曼莉低声道。
麻痹的我觉得我快疯了!
我跟着张曼莉回丽水嘉园,心里直纳闷,这是什么啊,卧槽!什么她今天和谁一直在谈分道扬镳?她和谁分道扬镳,薛智慧吗?
薛智慧死了啊!麻痹的我亲眼所见的啊,那厮是一个肝癌晚期患者,和我说着话的功夫就嗝屁了,然后他躺着的床也就掉下去。
掉进一个棺材里,之后那棺材就自动地关闭了……不是吗,难道我是在看影像,我见到的只是一个影像资料,是薛智慧早就录制好的一个虚幻的什么玩意?
不会吧?我感到了冷。
是我的脊背冷汗直冒呢,尼玛,这是要干嘛,这玩笑也忒过分了吧?
张曼莉把车开的飞快,在一个路口还闯了红灯,我就说你慢点开啊,你只是要干嘛?杀人啊?
张曼莉对我说了一句更加恐怖的话:我想去死呢!
什么啊,我心里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
到了丽水嘉园的房子后,即张曼莉的那个一楼的豪华阔绰的大房子里后,张曼莉就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打了起来:你出来吧。
啊,什么啊,我心里乱极了,谁出来?谁在哪里,谁谁谁是谁呢?卧槽!
张曼莉拉着我直接去卧室,去我们的卧室,那个卧室里有小房间的啦,有大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