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最近总是被父亲骂色令智昏,想想父亲真是责备的没错,明明有要事在身,但见了洛芙,一向自矜的司马超便把持不住。
一番云雨后,司马超起身自顾穿好衣裳,这才问起正事。
“阿芙,从前我曾见一个秦楼楚馆里的姑娘来找过你,你是怎么认得这人的。”
洛芙思索了下,反问道:“你是说宁儿吗?”
司马超回道;“我不知晓她叫什么,我只想知晓你是怎么认识这人的?对她都有什么了解。”
洛芙起身穿好衣裳,问道:“你怎么突然提起宁儿来了?”
司马超回道:“没什么,这几日有个案子牵扯到她了,因为我在你这里见过她,所以便来问问你。”
能惊动司马超的案子,必定不是小事,洛芙虽与宁儿交往不深,但她毕竟是赵毅安的人,故而洛芙不得不谨慎。
她思量着回道:“我与她并没什么大交情,她是我一个故人的朋友,来我这里,也不过是请教书法而已。”
说着,她忍不住问司马超:“那宁儿到底涉及到什么案子了?”
司马超与洛芙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她的神色,凭他对她的了解,司马超能笃定,洛芙与唤作宁儿的刺客真的并无深交,而且洛芙对宁儿刺杀太后的事,也是不知情的。
如此甚好,他不必担心她卷入这场官司。
司马超这才说出实情,将宁儿刺杀太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洛芙。
洛芙闻言大惊,这宁儿居然能混进宫里去行刺太后,可见她背后的赵毅安真的大有来头。
宁儿落网,若是供出赵毅安,那么他定然也是危险,赵毅安曾经仗义的帮助过她,洛芙私心里,并不想赵毅安有事。
司马超瞥着洛芙的神色,问道:“怎么?你知晓这刺客背后的人?”
洛芙忙收敛起心思:“我只是惊讶如宁儿这般的弱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她故作淡然道:“自来秦楼楚馆都是鱼龙混杂,既然她有本事混进内宫行刺,她背后的高人,又岂是一般人能知晓的。”
司马超听洛芙如此说,他也不疑有他,司马超微微一笑,回道:“我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呵!此案虽看似玄机,但我若是破解也是易如反掌。”
洛芙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不敢让司马超看出破绽,只笑着回道:“祝你早日抓到幕后凶手。”
司马超微微一笑,遂站起身道:“这阵子我恐怕要忙,不能常过来看你了。”
提及这个,司马超不禁又面露懊恼,他俯身亲了洛芙一下,喃喃道:“不行,待忙完了这阵子,我得想法子将你娶回去,我要将你拴在我身边,才能安心。”
待送走了司马超,洛芙连忙唤来蓝田,将一封书信交给她,交代道:“你快去臻绣坊一趟,若能见到赵公子,便将这书信亲手交给他,若是见不到人,便交给李掌柜的,并转告那掌柜的,务必尽快将此信交给赵公子。”
赵毅安对她有恩,洛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司马超手中。
司马超再次回到宫内时候,已经有了抓捕幕后真凶的法子,他唤来几个副手,交代道:“严密封锁那女刺客被捕的消息,派人在她住处秘密搜索,彻查此人是哪些人引进内宫的,并将这些人严密监视起来,只莫要打草惊蛇。”
几个锦衣卫领命而去,待到晚上,终于找到了一些有用处的消息。
宁儿能够混进内宫,在皇城内,绝对有她同伙,司马超眼下不急着抓这些人,他真正的目的是捉到这些人幕后的真凶。
待到第二日,便查到了一些线索,在引宁儿入宫的那些宦官中,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
此宦官以出宫办差为由,却是鬼鬼祟祟的去了一个胡同递消息去了,捕吏待他在一面墙上留下了记号后,在此人回到皇城的时候将其逮捕。
到此,顺藤摸瓜,司马超要寻的真相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
司马超对着左右挥手:“将这老宦官押去大牢,大刑伺候,务必逼问出东西来。”
又对着属下命道:“密切关注他留下记号的地方,若有人来,莫要打草惊蛇,只悄悄跟住便可。”
司马超本是志在必得,没成想去那宦官留下记号的胡同蹲守了两三日,也没跟到人。
这大大出乎了司马超的预料,他不免有些沮丧,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被抓的两个人身上,命人严加审问,可这二人却是死硬分子,任由番子们如何折腾,就是不肯开口。
司马超无奈,又生一计,命人将犯人吊在城门上。
那宦官倒是个小角色,但司马超看得出来这唤作宁儿的女子,定是这伙人中与众不同的人物。
能让一个弱女子熬住酷刑不肯吐口的,大多是因为“情爱”二字,她对这伙人中的某个头目有情,所以才能豁出性命去。
司马超笃定会有人沉不住气来救这女子。
司马超所料没错,当赵毅安看到被吊在城门上的宁儿时,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比他更加沉不住气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莫乾。
于赵毅安而言,宁儿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但是这枚棋子握在手中久了,亦是会有温度。但是对于柳莫乾而言,宁儿是他心头挚爱,他虽无力挽留住她,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惨受折磨,他真的做不到。
柳莫乾没有与赵毅安商量,宁儿被吊在城门上的头天夜里,他便一身黑衣提剑潜上了城门。
虽然明知这是个陷阱,但对于柳莫乾而言,为了心爱的人,便是搭上了性命,也无妨。
在他砍断了吊着宁儿绳索的瞬间,城门上乌压压的锦衣卫便将柳莫乾团团围住。
柳莫乾扶起宁儿,赤红着双眼:“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宁儿看着柳莫乾,虚弱的决然道:“你知晓的,我爱的是他,便是死,我也只想为他而死。”
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飞蛾扑火,没有道理可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