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见崔宁被秀娥轻轻一拍之后便倒地不起,顿时大惊失『色』,颤声问道,“秀娥嫂子,你把崔掌门怎么了?”
秀娥冷冷一笑,“怎么了,自然是杀了!今日不仅要杀了这个多管闲事的破掌门,还要取了你的狗命!”
卢远大急,“秀娥嫂子,我们卢家对你可不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秀娥啐了一口,“谁是你嫂子,是姓丁的强占了我的身子,你们卢家在我们太平寨的烧杀掳掠,强占了我们村庄土地,『逼』我们这些弱女子嫁给那些杀害我们父兄的男人,这算是待我们不薄。”
卢远脸顿时憋的通红,一把拔出腰间的配剑,“想不到你这『妇』人心肠如此歹毒,这么说你这般照顾丁三哥只是演给我们看的!”
秀娥发出一阵阴笑,“卢七郎,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吧,我这般让姓丁的活的久些,不过是为了让他受更多的折磨而已!不仅是他,当日在太平寨里动手的人,我们都要让他尝尽痛苦而死!”
“我们?这么说你们不止一个人?”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秀娥吓了一跳,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见原先倒在地上的崔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榻前,神『色』正常的看着两人,见秀娥看他,还冲她眨了眨眼。
卢远见崔宁已经好端端的站在那边,顿时大喜过望,“崔掌门,你没事了?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崔宁冲他微微点了点头,“雕虫小技怎会伤的了本座,只不过诈她一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而已!”
话虽如此,其实刚才还是十分惊险。
崔宁听卢远与秀娥之间的对话,总觉得有些诡异,虽然看不出什么来,还是加了一份小心,并没有将所有注意集中在那男子身上,而是一直用神识关注周围的情况。
因此秀娥突然靠近伸手拍向自己时,崔宁已经发觉,甚至感受到秀娥手掌之上那股熟悉的阴冷黑气,电光火石之间,崔宁并没有选择躲闪,而是将极乐仙气运转到后背处,硬扛了秀娥的一掌,然后佯做受伤倒地。
实际上秀娥那一掌中的阴冷黑气一渗进崔宁体内,便被极乐仙气吞了干干净净,只能在里面疯狂扭动,却根本不能伤到崔宁分毫。不过崔宁倒也不急于起身,而是一边观察两人对峙的情景,一边思索如何将黑气排出。
很快崔宁便想到了排出丹田之中黄泉死气的方法,正想试上一试,忽然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既然黄泉死气可以转化灵气,那会不会也能转化这个阴冷的黑气?虽然自己体内不需要这样的转化,倒是其他人心脉处那些生根的黑气,可以一试,正想到此处,听闻秀娥与卢远之间的对话中似乎泄『露』了不少隐情,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秀娥看着活蹦『乱』跳站在那边的崔宁,大吃一惊,“不可能,中了阴风掌的人怎么还能活生生的站着!”
崔宁微微一笑,“秀娥姑娘怕是少见多怪了,我看你身上并无灵气痕迹,这歹毒的功法想必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得来的,可否告知本座啊?”
秀娥冷哼了一声,“休想,你这妖人助纣为虐,定然不得好死!”说罢直接扑了过来。
崔宁轻轻挥了挥衣袖,便将秀娥打了个跟头,跌倒在地,见卢远上前将秀娥制住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今日又是被骂又是被打,怕是冲撞了哪路神仙,看来得去烧炷香了。”
卢远打晕了秀娥,又找绳子将秀娥捆了个结结实实,抓住了一个真凶,心情倒是极好。又听崔宁在自言自语,便笑着搭话道,“崔掌门自己便是神仙中人,还需向谁烧香啊!”
崔宁冷冷一笑,“自然是枉死的那些人了!”
卢远脸『色』顿时一变,沉默良久,才慢慢说道,“崔掌门或许误会了!”
崔宁看着卢远,“那倒要听听卢公子的高见了!”
卢远叹了一口气,“崔掌门的心情我自能理解,当日族里公议要求屠尽太平寨,不少人都是反对的,我亦是其中之人,可是族里早有人调查清楚这太平寨的底细,太平寨乃是这方圆一二百里内最大的土匪窝子,寨里哪个男丁手里没有沾染过山民的鲜血!这太平寨覆灭不多几年光景,附近听闻过的人不再少数,若是不信,崔掌门只管去问,我卢远敢用『性』命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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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用『性』命担保么?”卢静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是嫦姑的贴身丫头,对于卢静的问话,回答起来却有些闪烁紧张,因此卢静十分疑心,又追问了一句。
还没等小姑娘开口说话,嫦姑不满的看着卢静,“卢五郎,你吓唬一个小丫头算什么,要是想要诬陷,只管朝姑『奶』『奶』来便是!”
卢静根本没有理她,而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姑娘,“你可想好了,要包庇的人可是害死了我卢家十多条人命!辰时三刻你到底在哪?”
那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三夫人吩咐要我撒谎的,辰时三刻我真的没和三夫人在一起,呜呜呜。”
卢静扭头看了看卢族长,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便又转过去看着嫦姑,缓缓说道,“三夫人,我本不想怀疑你,可是两次询问的结果,你都是最可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嫦姑冷冷一笑,“卢五郎,我知你自族长大人娶我进门,便开始对我有意见,不想居然会趁着家族遭遇不幸之时,借机生事,栽秧诬陷于我,想置我于死地!”
见四周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嫦姑又悲愤的看着卢族长,“夫君,我嫁你这几年来,恪守『妇』道尽心服侍,你便这样看我被他诬陷么!”
卢族长有些不敢看她,“嫦姑,你且放心,若真不是你所为,我必会护你平安!”
嫦姑见卢族长眼神闪避,顿时十分失望,凄苦的说道,“夫君,你怎能如此对我!”然后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卢静说道,“卢五郎,你一向觊觎我的美『色』,几次三番被我拒绝,现在又来陷害我,我宁可死也不会屈从于你!”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大吃一惊,纷纷看向卢静,站立在嫦姑一旁的红衣女子惊诧的问道,“嫦姑,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