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此次回来,你可有什么计划打算?”萧道士问道。
崔宁微微摇了摇头,“此前我以为韩姑娘出入自由,因此也未多想,打算见到韩姑娘之后便和她表明心意,若是她肯,我便带她偷偷离开恒阳城,即使有人发现了出来阻拦,我也有把握离开。可是如今听起来韩姑娘恐怕也没有太多的行事自由,我一时没法相见也不知道她心意如何,二来守护她的人肯定要比我想的多得多,即使她愿意随我离开,恐怕得多费不少周折。”
一旁的柳依依说道,“依我上次见到韩姑娘时看到的情形,阿宁留给韩姑娘的影响似乎极深,她看起来还是对你一往情深,初衷应该还依旧,你且放心,只是她身旁的护卫实在不少,真要将她带走,免不了要和他们起冲突了!”
崔宁见柳依依和萧道士都面有忧『色』,略一思索,便从怀里取出一颗豌豆大小的灰『色』珠子,“两位不用担心,真要正面冲突,我也不怕他们恒阳派的人,你们瞧这颗珠子,”见柳依依和萧道士皆是一脸茫然,显然是不认得,便解释道,“此物唤作霹雳雷火珠,你不要看它不过一点点大,要是爆开了,周围数丈之内皆为齑粉。便是恒阳派来的人再多,只要在珠子的威力范围内,绝无幸免的机会!”
萧道士和柳依依闻言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往后靠了靠,萧道士示意崔宁赶紧将珠子收起来,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什么霹雳雷火珠威力如此巨大,要是真用在恒阳派身上,恐怕要惹上不小的仇怨,若是死伤的人中还有韩姑娘的亲近之人,如何面对韩姑娘,日后韩姑娘又如何面对她韩家的人?”
崔宁顿时一愣,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若不是萧师兄点醒,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若不是和萧师兄一起商量,只怕要坏了大事。”
崔宁静下心来思索,既然想娶韩芙,倒也不好真和恒阳派闹得太僵,至少不能和韩家结下死仇,因此虽然手里有霹雳雷火珠,但是还真不敢用在和恒阳派的对阵,但是若是不用霹雳雷火珠,恒阳派肆无忌惮的围上来,自己就是三头六臂也未必是他们对手,即使加上苏遇和萧道士,恐怕也是白搭。
萧道士见崔宁眉头紧皱,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宁,虽然咱们未必真要用霹雳雷火珠来对付恒阳派,不过若是遇到麻烦,倒是可以用来吓阻他们。”
“吓阻?”崔宁愣了愣。
“正是,只要他们知道你手里有霹雳雷火珠,自然会有所顾忌,不过如何让他们知道你手里的珠子有这么大威力,倒是一件难事,这小珠子实在太不起眼,就是让他们看到了,也未必知道这就是霹雳雷火珠!”
“此事简单,”苏遇眼珠一转,便想到一个办法,“恒阳城里有好几家收古物的商铺,以前我去里面逛过,常有人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东西去请里面见识渊博的老先生鉴定,我们一家家去试,总归有一家认识这霹雳雷火珠的!”
崔宁也反应过来,“要是他们认出了珠子,咱再找个由头让他们认识咱们,这便齐活了!”
“到时万一真被恒阳派的人觉察了韩姑娘的行踪,免不了做上一场时,只要崔师兄拿出霹雳雷火珠,他们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韩姑娘要是表明是自愿的,想必他们定然退避三舍,放我们离开!”
几个人商量妥当,又盘算了一番退路,才散去休息。
没过几日便要过年了,这日正是大年初一,崔宁和苏遇早早起来,收拾的干干净净,正打算去恒阳城里逛上一圈,却见柳依依从观后温泉的位置转了出来,只是胡『乱』的套了几件单衣,头发也随意得盘在头顶,发梢上还沾了不少水珠,显然是刚刚洗浴出来。
单薄的衣服让少『妇』凹凸有致的身材十分明显,颈间还『露』出了一小片宛如凝脂的肌肤,让崔宁和苏遇都不敢多看她,只得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要出门。
柳依依一大早洗完澡便撞见他俩,也有些害羞,随口解释到,“不知为何方才运功结束之后,居然出了一身臭汗,我看萧郎还在熟睡,便先出来去温泉处清理一番,倒是觉得神清气爽不少!”
崔宁闻言一愣,仔细的看了一眼柳依依,才发现除了天生的花容月貌之外,还多了几丝不染凡尘的仙气,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意来,而且整个人还发出一丝淡淡的白光,不由的惊讶道,“你已经完全巩固了炼气一层了?”
苏遇显然也发现了柳依依的变化,有些诧异的说道,“依依姐在修仙一道上极有天赋啊,引气入体不过三五天,居然已经达到了灵气外放的程度,即便是在恒阳派这等大派中,也算得上天资卓越了,看来依依姐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个美貌天仙了!”
柳依依被苏遇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明亮的眼睛笑的弯成了一个月牙,“阿遇莫要说笑,我哪有你夸的那般,好的不学学得油嘴滑舌,一会告诉让你萧师兄,让他教训你!”
苏遇顿时不满,正要争辩,却见走到门口的崔宁忽然神『色』有异,又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便不再说话,只是瞪了柳依依一眼。
崔宁闭目凝神,竖起耳朵倾听片刻,便开口说道,“远处似乎有不少人正在往这里过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头顶传来萧道士的声音,“还用你说,我已经看到有一队人正往玄风观而来,必然是来上香的香客!”
崔宁一抬头,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萧道士已经穿了一身新的道袍,背着手笔挺的站在大殿的屋脊之上,遥遥的看着远方,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柳依依有些担心的喊道,“萧郎,你且站稳了,屋脊上积了几日的雪,多半已经结了冰,可是十分的湿滑!”
萧道士不屑的甩了甩衣袖,“这点薄冰岂能难道我这般有道高人,你以为我是怎么上来的?”说着抬脚就要摆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却不想脚下的瓦片没能承住他的分量,顿时碎为几片,失去支撑的萧道士只能哎呀一声,便毫无形象的从屋顶上滑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