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合没有回答。
成长或许是一瞬间的,于所有人而言。
“估计,暮暮这段时间不会过来新景园了,你去查一查谁让姜以娜这么做的,如果是姜家的长辈默认的话,我们也不能闲着了。”宁笙淡淡说道。
她忍一时,不过是因为无趣。
而且也是因为没有必要争执。
现如今姜家故意来挑刺。
就不能怪她没有容人之量了。
就算后面站的是那位至高无上的总统阁下,她也不想就这么默默的认了。
姜以娜和宁悦交给了陆起陆承,是死是活不太清楚,不过很可见的是,肯定会吃苦,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太像是怜香惜玉的人。
“宁笙小姐,您没有受到惊吓吧?”
陆合害怕宁笙小姐被吓到。
宁笙摇头:“没有,也不是小孩了。”
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能被姜以娜吓到吗?很明显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好奇,姜以娜到底是谁指示的,姜家?还是其他?
居然想到利用宁悦,很聪明的手法。
绝!
回到新景园。
宁笙看到陆初尧还是她离开时那个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觉得这人实在是定力十足,居然坐了这么久。
“尧爷,你看什么呢?”
这本书拿了一整天了。
陆初尧抬头,看到宁笙没有任何的附加情绪,而且表情也和刚离开的时候差不多,略微放心,示意宁笙坐过来。
宁笙坐了过去。
“一本闲书。”
“嗯?那你看这么久?”
“这上面有个非常厉害而又聪明的男人,并不是主角。他在一座无名岛拯救了所有的人,包括主角团,可是最后却落得了一个喂恶龙的下场。”陆初尧淡淡叙述,顺便在宁笙好奇的时候合上了书,放在了一旁。
“为什么?”
宁笙问。
虽然,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但是书里这么想,会不会影响看书人的三观?从而因为价值观产生分歧。
陆初尧笑了笑:“因为他没有主角光环。”
宁笙:“……”
缓缓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问号。
“宁暮呢?”陆初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宁笙原本还以为陆初尧刚才那段话若有所指,听到宁暮的名字也没有思考良多。
“暮暮没事,回去了。”宁笙道。
陆初尧微微点头。
不过……
“笙姐,你叫暮暮,挺顺口啊。”
陆初尧看着宁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宁笙就开始亲热的叫宁暮昵称暮暮,那个性格傲沉的小子也是一点儿不介意,甚至有点儿开心。
宁笙:“嗯!”
“我弟弟。”
陆初尧:“……”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叫你尧尧。”宁笙一脸的正经,仿佛两个人在讨论什么有关于人生的大事一样。
“我……”陆初尧欲言又止。
“你如何?”
“可。”
宁笙听到这话,囧。
所以和刚才那句话是吃醋?!
宁暮被绑架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也就算了,安全了你也不表示慰问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吃醋?!
果然尧爷的脑回路…
凡人有时候不能理解。
宁笙和陆初尧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听到陆初尧突然提及颁奖典礼的事儿,疑惑:“你要去?”
三年一度的金棕奖颁奖典礼,今年在京城举行,算是娱乐圈能够派的上名的奖项了。而且今年的影片很多潜力股,入围的也不少。
最佳女演员有唐糖,简俏倩,时蓓,林安冉。都是时下大热的女演员,演技非常优秀的存在。不过唐糖在这一众早就拿过许多奖项的影后里,显得年纪轻轻。
陆初尧看宁笙:“我不去,不过,你要去嘛?”毕竟顾家是这边主办方之一,也算是投资了场地和资金。
“我不喜欢热闹。”宁笙思考:“不过唐糖入围了对不对?那倒是可以去看看。”
“去看看吧,最近你也没有别的事儿。”陆初尧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原本的情绪隐藏在了眉宇之下,只有温柔。
宁笙:“你干嘛说我没有其他事?”
确实。
她在书房待的时间够久了。
陆初尧反问:“那你有吗?”
有。
次日,陆起过来找宁笙。
她疑惑:“怎么了?”
陆起一般有事都是直接和陆初尧对接的,很少会主动和自己沟通,今天怎么过来找自己了?!
“姜以娜想要见您。”
宁笙指了指自己:“所以我就得必须过去让她见我吗?”心里头想的却是,她凭什么?!
“姜以娜说,如果您不见她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当然您不见也可以,我就是过来传话的。”陆起道,其实他也不想过来传达这事儿,只不过是尧爷允许的。
宁笙淡淡:“看来,她还想吧啦点什么。真是不死心啊,去看看吧。”
陆起把姜以娜和宁悦单独安排,姜以娜所在的房间并不算破旧,却也算不上华丽,凑巧能够住人罢了。
宁笙到的时候,姜以娜狼狈不堪。
头发乱糟糟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姜小姐,你还好吗?”宁笙问。
虽然是关切的话语,却没有丝毫关切的语气,单纯的开场白罢了。
“宁笙?”姜以娜抬眸:“你来了。”
陆起在一旁迟疑,要不要出去。
万一这个疯女人动手怎么办。
宁笙开口道:“陆起,你出去吧,我有事喊你。”
陆起出去了。
“说吧。”
姜以娜看了一眼宁笙,她高贵,优雅,美丽,甚至有隐隐的上位者气场。想不到,时光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家伙,让她蜕变了这么多。
“宁笙,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尧爷母亲的事情?”姜以娜停顿了一下,给她回想的时间,也是因为这事儿,自己还有姜家被踩在了脚底下。
“你说这个是想再死一次吗?”
宁笙语气平静的问道。
姜以娜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你以为你加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是的,我不否定。宁笙,你也是,顾家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呢?”
不过是别人棋盘里的一个棋子罢了。
“我现在看到你觉得真的是很傻。”
姜以娜语重心长。
宁笙淡漠的看着姜以娜一套一套的开始表演,只是觉得好笑。
“你对我的百般注解,构不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自己。”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