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宁笙想干嘛。
只有陆初尧,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什么都不在意。
完全就是之前那个温柔陪伴的模样。
“陆合,结算一下,摄像机的钱和车窗钱赔给两位记者先生,送他们离开。”宁笙拍了拍桌子上的摄像机,道:“归我了,没问题吧?还是说照片的钱也得买?”
一副“姐有钱”的豪横样子。
狗仔:“……不用了。”
宁笙看他迟疑的样子,道:“陆合,照片钱也给他们,你带他们去商量一下,ok?”
陆合点头:“我马上去。”
顺便“亲切”的问了一句:“二位吃宵夜吗?”
“不吃,不吃。”两个人连忙摆摆手。
等到陆合带人离开。
宁笙想开口,一旁的陆初尧给了她一杯水,示意她喝完接着说,宁笙乖乖的喝完,这才看向温少郁,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把柄,在莫向琳手里?”
“之前乞讨的照片,还有当初我还没有入行的时候,拍的裸照。应该是莫姐派人拍的,然后好拿捏我,这个我倒是不怎么在意。”温少郁开口。
他在意的是,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懦弱。
尤其是帮助了自己很多次的宁笙。
宁笙:“这算是,大事。”
“她有照片?还是文档?”
温少郁:“文档吧。”
毕竟,这种照片如果印刷出来,被有人之人看到,温少郁的人生也就毁了。温少郁还是她手里头的摇钱树,不可能就让摇钱树这么毁了的。
宁笙眼睛亮了一下,那好办多了。
“文档里的东西,我来处理掉。”宁笙开口:“你安心跟着季晨签约吧。”她感觉自己自己有点困困的了。
随后拨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极其暴躁:“哪位啊?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知道成年人的生活都在大半夜吗?还让不让人活了呀?你干嘛…!”
宁笙并不理会聒噪,开口道:“陆承,有事找你。”
简短的一句话。
那边消停了。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陆承颇有礼貌的开口:“宁笙小姐啊,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呢?请说。”礼貌之中还透露着一丝丝卑微。
完了完了。
谁承想宁笙小姐大半夜打电话。
“莫向琳,经纪人,你帮我黑了她的电脑,里面的东西发到我邮箱……算了,我们明天见一面吧,你觉得如何?”宁笙在喝醉酒的事情,却分外的理智。
陆承:“好,明天我带着电脑过去找您。”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宁笙越发的困。
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她问道:“别看我,我有男朋友。”
众人:“……”大家都知道你已婚。
大可不必这样。
一旁的“男朋友”,看起来很开心。
不错,不错。
“走吧,笙姐?问题都解决完了吧?可以回家睡觉了吧?”陆初尧淡淡开口,看到宁笙懒到一部剧都不想走的样子,无奈,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宁笙乖乖的爬了上去。
陆初尧和众人告别,带着宁笙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人都楞了。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会不会有点太过于奇葩了?笙笙之前还是一副霸道女总裁的样子,在尧爷面前立马乖巧懂事可爱。”唐糖突然觉得,她磕到了。
温少郁开口:“可能,这就是爱情。”
沈清淮没有说话。
毕竟,自己的初恋能够拥有如此爱情,值得开心。之前他觉得如果能够和宁笙在一起,没有谁会比自己更加爱宁笙,现在看来,是他自负了。
尧爷,京城的人都知道。
神秘,诡谲,杀伐果断。
在宁笙面前,却能如此温柔体贴。
而且,还把宁笙宠溺成了孩子。
这样,挺好的。
顾佑深微微皱眉,表情不太好。
笙笙喝醉酒后和之前正常的时候差点太大了。让他不由自主的担心,今天陆初尧这么给大家演示了一出,也是希望大家不让笙笙之后喝酒。
“走吧,我们也回家吧。”沈清淮道。
至此,几个人散场。
此时,M洲。
地下盟约大厦,还是白昼。
曹影急匆匆的跑到了苏隽尘的休息室,这才淡定了些许,开始报告:“隽主,那位来了。”
苏隽尘一愣:“找我的?”
“就在第三会议室,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隽尘听到这话,面色不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案,随后摇头:“她心情不错,那就说明有人遭殃了。”
曹影没有搭话,这个自己倒是不知道。
“那就过去看看吧,既然对方这么想要见我。”苏隽尘笑了一下,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阴郁和冷漠,只有淡淡的温和。
仿佛,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就算身处黑暗,可依旧自带光明。
到了会议室。
苏隽尘单独走了进去,只看到一个背影。
“你来了。”说话的女声温柔。
“您这个时候来找我,让我受宠若惊了,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呢?”苏隽尘走了过去,看到了女人的脸,绝世独立,眉眼处有他很喜欢的样子,不过,这个女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从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岁月从不败美人。
她的脸上也没有时光的痕迹。
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人一般。
“隽主,我来找你,当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我当初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你没有好好的把握呢?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女人问道。
苏隽尘佯装不懂,问道:“孟女士,我不懂。”
不太懂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笙来M洲的事情,我就已经安排了人,让你去英雄救美,你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初尧呢?”孟女士笑吟吟的看着苏隽尘,完全在质疑他。
“您,不觉得过分了嘛?”苏隽尘道。
他以为,是J.C组织策划的。
没有想到是孟女士策划的。
“哪里过分?”
“对宁笙,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人。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幸福,您也从来都没有管过她,却想要褫夺她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