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笨鸟先飞

费牧歌挑眉,笑着问:“怎样,我这水平够当你老师的吧?”

施云溪挠挠头,“牧歌,我从小到大都是想怎么开心就怎么来,还没这么上赶着参加啥正式活动呢。

距离五一可没几天了,我想想自己站在舞台上朗诵,现在就浑身冒汗、腿脚发软了。

更别说让我拿名次!

那么多播音员、主持人和老师们,能轮得到我?”

费牧歌捏了捏施云溪的脸蛋,小姑娘肉嘟嘟的,小脸白皙笑起来像是面团子般,很喜乐也特别唬人。

实际上这丫头是人来疯,跟原主一样,在大院里是鼎鼎有名的疯丫头,介于男生和女生中间的一类怪人。

施父是铁建部负责采购的主任,施母在供销社上班。施家就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负担轻,对孩子就宠溺了些。

尤其是施云溪嘴巴甜,哄得施父和施母都忘了教导她,只顾得给她塞零花钱。

以至于好好的小姑娘,念着高中,实际上连初中生的文化水平都没有!

剧中,施云溪可是没少跟原主一起欺辱费盼夏。后来施母病逝,施父娶了拖油瓶的继妻。

施云溪的好日子便到头了,不仅工作被继妹给抢了,她自个儿还被远嫁给二婚家暴男。

瞧着面前笑容不掺杂一丝阴霾的小姑娘,费牧歌抓住她的手,“好云溪,你这么聪明伶俐,参加朗诵比赛那就是你的强项啊,有啥好怯场的?

你就当陪我一起去呗?再说了,这是我哥负责筹办的,咱们得捧个人场。

既然参加了,那我们不拿个奖项回家,是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的付出?

现在活动还没对外公布,咱们偷偷练习、笨鸟先飞……”

施云溪被她劝的有些心动,谁都不是生来就乐于摆烂的,实在是父母对她没有要求,小孩子又贪玩。

如今他们马上高中毕业了,她也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要不咱们试试?”施云溪迟疑地问。

“试,必须试啊!反正晚上你的时间都归我,咱们每天练习两个小时,”费牧歌兴冲冲地拉着她,一起伏案写辅导计划。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教给你一套口部操,每天你练习二十分钟,保管比赛的时候,你的嘴巴跟上了润滑油的机器似的,灵活好用!

晚上呢,要学习半小时普通话,半小时顺口溜练习,半小时朗诵,再半小时的写作……原创的分值比较高……”

施云溪只有点头配合的份。

写完计划后,费牧歌便带着她做口部操。这口部操是后世主持人每天必练项目,就像是舞者拉伸一样,让口舌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五分钟一组,一共做四组。

学完后,费牧歌便带着施云溪重新学习拼音和常用字的拼读,不过才学了一个多小时,施云溪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对劲了,舌头它不听使唤,吐出来的话是别扭的普通话……

施云溪离开后,费牧歌喝完奶洗了个澡,舒服地擦拭着头发。

她刚进屋没多久,便听到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很轻微,轻微到能跟门上挂的风铃声混在一起。

费牧歌拿了自己写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阳台门猫着身,凑到挨着隔壁的围栏。

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正咔嚓咔嚓啃甜瓜呢,那清甜的香气正好顺着风,笼罩了费牧歌整个阳台。

“夏泽硕,杀人诛心呐!”费牧歌幽怨地说道。

刚才他就是用一捧洗干净的瓜子,投的她的窗户。

夏泽硕冷哼声:“中午您大鱼大肉地吃,还眼馋我这口甜瓜?”

费牧歌想起来施云溪说的话,抿抿唇不跟他计较,将手里的本子递过去,“泽硕哥,这是我需要的医疗器材和草药名字,划线的是急需的,其他的可以慢慢寻找。

不过我现在手里只有六十五块钱,你先可着这个钱买,其他的回头再说。”

夏泽硕将本子接过来,“用得着的时候就泽硕哥,用不着了就连名带姓地喊我?”

“还不是你太气人了?”费牧歌瞪了他一眼,随即她小声担忧地问:“那个瑜心姐怎么样了?”

夏泽硕神色略微肃穆,“正巧我认识的一个哥哥在咱们市中心律师所学习考察。

海市跟京都相距远,各有各的人脉网络,他本人能力出众,家里背景也不弱,所以我寻到他,将这件事给说了。

曹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直接带了一个专家去给骆同志重新会诊伤口,得出来的结论跟你的是一样的。

医院已经给骆同志安排手术,并且私底下进行道歉,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处罚。

只是对方比较谨慎,一直没有露面,捏住了那人的把柄,又用钱财进行疏通。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不过曹律师,给骆同志索要了各种赔偿,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块。”

一千五百块不算少了,费牧歌点点头,“瑜心姐醒了吗?她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夏泽硕瞥了她一眼,“我下午有工作,又没全程陪同。你问我,我问谁?

不然明早我上班的时候,捎你去医院挂吊瓶,你自个儿去看?”

费牧歌抓着栏杆有些迟疑,“我比较懒散,不知道几点起呢,明天我还是坐公交车去吧。”

等春风吹来后,她也要努力赚钱买一台摩托车!

夏泽硕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淡淡地说:“随你。”

费牧歌微微叹口气,在原地看了会天上的月亮,这才进屋洗漱睡觉。

没有闹钟喊她,费牧歌睁开眼就八点多了。她浑身都睡酥了!

等她收拾完下楼的时候,费母都买菜回来洗完衣服,在院子里侍弄蔬菜呢。

早饭是半碗萝卜丝面条,味道清淡爽口。

吃完饭后,跟费母打了声招呼,费牧歌背着包去坐公交车,即便她运气不错,在两个站台都没有等车,等她到了医院也是四十分钟后了。

这跟她前世省内出门保姆车,跨省坐飞机相比,太浪费时间了!

挂上吊瓶,费牧歌就拎着铁杆往骆瑜心的病房赶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嚷嚷着:

“骆招娣,我们生养你长大,还没怎么享过你的孝顺呢,面子里子都被你给败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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