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木叶村对云隐村的阻击战……
怎么说呢?
对前者来说, 就是阻击了个寂寞,原本已经做到了为村牺牲准备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的他们,最后连实际对战都没能做到, 只能在大佬身后观战并且疯狂喊666。
而对于后者来说……
那可真是, 太惨烈了。
一个千手柱间都能压得他们只能乖巧摇尾巴,三倍的千手柱间, 当真是三倍的不快乐。
最终, 整个云隐村的入侵部队,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好似还没疯、姑且还能回去报信的人。
秽土柱间站在一棵巨树上, 遥遥看着那人一边满脸崩溃的大哭大叫一边快速逃走的身影。这棵树与这片区域的其他所有树木一样, 都在挥舞着藤蔓,将那些战场上的尸体裹挟起来,一起带入树根下埋葬。
逝者已矣,还是不要暴尸荒野了。
但即便如此,他在刚才的战斗中,也半点没有手下留情。
死而复生。
有关于他的事情,有些没有变, 有的, 似乎却已然改变了。
柱间姐姐自其他树木上落到秽土柱间的身旁,轻声说道:“既然他们选择入侵, 那么结果已然注定。”
“我知道。”秽土柱间轻声说道,“只是, 生命如此脆弱短暂,他们却从来不懂得珍惜。”
他想要守护着人们珍贵的生命。
然而,却总有人如此不知轻重地挥霍。
柱间姐姐一起沉默了。
“也许不是不懂得,”正太带也落在了二人身侧,同样轻声说道, “只是,却不得不听上位者的命令。我不相信整个云隐村的忍者都渴望战争,很多人只是利益驱使下的工具。这是上层的错误,也是制度的错误,是我们所必须改变的现实。”
秽土柱间有些讶异地看着少年,片刻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嗯,你说得对。”说罢,他侧头看向柱间姐姐,“回去?”
“回吧。”柱间姐姐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个笑容,“听说,岩隐村和雾隐村也快打起来了。”
“哦,那还真是可怜。”秽土柱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道,“才刚接战就必须各回各家,一定很辛苦吧?”
“想必是呢~”
正太带黑线:“……”你们俩,还真是黑到一起去了。
事情也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岩隐村和雾隐村的部队才刚对上,就接到了线报,先是惊讶,紧接着怀疑人生,最后原地驻扎反复确认,最后,眼神死了。
再后来……
二代土影无和二代水影鬼灯幻月远远地互相看了眼,然后,各自转身,带着人回去了。
不然呢?
千手柱间可是说过的:好孩子是不可以打架的哦~谁敢大家我就捶谁哦~
所以,不回去等着被捶?
鬼灯幻月心想:不愧是卑劣的千手扉间,一直不声不响结果居然是在憋大的,云隐村也算是刚好撞在枪口上倒了血霉了。看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忍界又会很和平了。行吧……至少,小矮子可以安心了——打不成仗了,他这个水影自然不会轻易出事,她也就不用随时揣着把刀准备自杀了。哎,真是个傻女人……
接下来?
自然是忍界震动。
连火之国大名都特意发文书来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千手扉间不得不认真措辞努力“忽悠”。
与此同时,云隐村居然还发来文书“谴责”,大致意思是,木叶你们怎么能这么坑人呢?你要早说你大哥没死,早说你们村还有俩木遁使,我们会有什么歪心思吗?你们这是钓鱼执法知道吗?现如今死了这么多人,村子实力十去七八,你们打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
千手扉间冷笑了下,心想:你们以为如今的大哥还是当初那个容易心软、看到你们死了这么多人便会不追究的大哥么?你们以为这中看似在谴责其实在变相讨饶的文书还能有用?你们以为,和、纪子的事情,你们当真做的天衣无缝么?你们知道,千手家的人通常是怎么对待杀害骨肉血亲的仇人么?
下决定的,亲自动手的,收尾的,掩盖消息的……
一切相关者,都必须死。
不管是谁,都必须死!
他直接提笔回复:一日后,初代目火影携同伴亲至。尔等自便。
找死是吧?
那就去死吧。
反正本来也没想轻易放过他们,既然云隐村自己这么主动,那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
藏于暗处的黑绝以及猫在山洞中的宇智波斑也是有点懵。
撇开前者不提……
后者目前虽然没有黑绝白绝来当“男妈妈”,却也用仅剩一只的写轮眼控制了一些人做“奴仆”以及“探子”——倒不是说他习惯了被人服侍的生活,只是……在被千手柱间杀了一次后,他哪怕用伊邪那岐复活了自身且成功地让天下人认为自己已经死去,但是,他的身体依旧遭受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
那场战斗后的若干年里,千手柱间缠绵病榻并且最终撒手人寰。
宇智波斑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被他植入体内的柱间细胞以及强烈的执念一直支撑着他,让他即便每一天都饱受虚弱疼痛折磨,也执着地不肯死去——
他要亲眼看一看,“互斥之力相与为一”,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如若不然,他带着九尾去袭击木叶,与曾经的好友、战友、盟友决一死战的意义,在哪里呢?
即便他死去……
即便柱间死去……
他也要一定要完成这项事业。
不管经历怎样的折磨,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藏身于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吃喝着奴仆们定期送来的食物用水,听取着仆人们日常带来的忍界情报。
他如今的饮食相对清淡,因为太过“浓烈”的食物会损伤他原本就有些脆弱的肠胃。
唯一的例外,只有得知柱间死亡消息的那天。
他喝了三杯酒。
然后将剩下的酒水倒在了面前的地上,低声说:“柱间,我终于赢了你一次。”
我终究,比你活得长。
你死了,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还活着,所以我的时代还在延续着。
人,一旦死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宇智波斑每一天都很努力地苟延残喘着,他要活下去,直至见到“曙光”来临。
而就在这中情况下,他得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千手柱间没有死,他出现在了木叶阻击云隐的战场上。
除此之外,木叶还出现了其他两个木遁使,一个是长相颇似千手柱间的女性,一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宇智波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你,在和我开玩笑?”
然而深陷他幻术的人,又如何会开这中玩笑。
所以,他久违地离开了居住的山洞,去到了附近的城镇,弄到了如今在忍界疯狂流传的“新木遁使”的画像。
一看之下,宇智波斑顿时更疑惑了——
撇开这看来有些面善的少年不提,这个女性的木遁使,和柱间年轻时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这算是什么?
柱间流落在外的子女?
这家伙,不是这中会“管生不管养”的类型吧?
而且,“柱间复活”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黑色幽默的味道。若是会木遁的人真的能死而复生,那么……
宇智波斑想:我也想要木遁。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诚实且永远忠实于**。
而当他拖着疲累虚弱而疼痛的身体回到日常居住的山洞时,惊讶又不算意外地发现,自己日常歇息的木床上正并排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模样略有些奇怪的柱间。
一个是画像中的那位女性。
两人看见他,同时露齿一笑,然后抬起手招呼说:“哟,斑,好久不见。”
宇智波斑:“……”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对双胞胎兄妹。
他当机立断地向后退去,然而山洞的门却在下一秒被树木结结实实地堵上了。
秽土柱间笑呵呵地说:“斑,难得好友重逢,你跑什么呀?”
“就是。”柱间姐姐也是笑呵呵地说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着也要叙叙旧吧?”
然后,两人一起歪头,笑眯眯地看着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突然觉得头很疼,很是想揍人甚至杀人。
恰在此时,那一直站在一边的少年蓦地开口了,他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好了,你们就不要欺负斑大……叔了,他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们这是欺负生病的残疾人啊。”
宇智波斑扭过头,冷冷地看着这少年。
他是生病残疾人?
呵……
“对哦!”x2
两个柱间同时拍手,然后同时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一个说:“抱歉,斑,我不该欺负你。”
一个说:“没关系的,斑,带你回去后,我会帮你好好治疗的。”
宇智波斑怒极而笑:“带我回去?你觉得你能做到?”
两个柱间同时看着他,然后,再次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个灿烂笑容:“斑,我做得到哦,因为现在的你,弱爆了~”
宇智波斑:“……”
正太带听着这话,暗自吐舌头:哎呀……看来这个世界的柱间大哥还有能感同身受的柱间姐姐都很生气啊……明知道斑大爷最讨厌听什么,还偏要说,可怕……所以说,得罪人千万不要得罪“老好人”,因为这类人一旦真的生气起来,超可怕的……
“啊,对了……”秽土柱间指着自己的脸,“斑,我现在的这个状态,叫做‘秽土状态’,唔,姑且算是以这中方式从净土临时归来。”
“所以?”宇智波斑一边心中思忖得想办法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一边反问,“那又如何?”
“我回来的时候,”秽土柱间灿烂笑着说道,“觉得一个回来有点孤独,所以就拉了个熟人一起作伴。真巧,这熟人你也认识呢。”
宇智波斑心中蓦地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下一秒……
正太带微叹了口气,然后,从自己的神威空间中弄出了一个被禁锢于其中的人的上半身。
“……泉奈。”
“哥哥……”
这一波啊,就是提着被关在猫笼子里的小猫,明摆着威胁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