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又见白影人

“什么?”沈千草和沈爷爷同时惊叫道。沈爷爷惊叫是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沈千草惊叫是怎么又死人了,这年还过不过?

“你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沈爷爷吃惊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妈也还好好的。今早一直都没见她起来,一看,就发现她已经……”国叔略显悲痛的说。

“可是我的脚受伤了,走不了,帮你了你啊。”沈爷爷说道。

“我知道,我想请你的孙女去看看。因为我妈死的太不寻常了,就好像……”国叔沉默着,没有说下去。

“好像什么?”见国叔不再说话,沈千草便追问道。

“今早我去叫我妈起床的时候,看见我妈身披白布倒在床边,看起来就好像是累死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今早就身披白布累死在床边了呢。我现在还没跟别人说,我想先叫你们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见多识广,希望你们能……”国叔说着说着,已经岂不成声了。

爷孙俩听到国叔说他妈身披白布时已经愣了,难道她就是昨晚千草看到的那个白影人?沈爷爷看了看沈千草,只见沈千草也疑惑的摇了摇头,用唇语说她也不知道,等她去看了再说。其实沈千草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昨晚那人的身形和体格看来,怎么也不像一个年老的妇人啊。

安慰了国叔几句后,沈爷爷便对沈千草说:“跟国叔去看看怎么回事,但不要冒然行事,有什么情况回来跟我商讨了再做决定。”

“恩!”沈千草应了声后,便跟着国叔走了。国叔的房子位于村西边的一条崎岖的石路上方,那边就只有他一家在那里,前不着店,后无相邻。沈千草在那崎岖的道路上走着,留心的观察着四周。站在国叔的门口,沈千草发现自己昨晚站的那山头跟国叔家拉直线来算的话,也就只有五六百米左右,会不会真是国叔他妈?如果是的话,她为的是什么呢?

“千草,进来吧。”国叔叫道。

沈千草一进门,就看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满脸愁容的妇人,一个在嘤嘤哭泣的貌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听到有声音,那两个女人都抬头向沈千草望来,于是国叔便立刻介绍到:“这是千草,老文伯的孙女。”尔后又指着那个妇人和那女孩说,“那是我老婆,你叫她八婶就行了,这是我女儿,叫阿玲,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哈!她想起来了,她就说怎么会觉得那个女孩面熟,原来她就是小时候刮过自己一巴掌的那个女混蛋。为这事,阿祥还推了那女的一跤,没想到第二天阿祥就死了。想到这里,沈千草不禁多瞧了那个女的几眼,而那阿玲只顾着哭,也没多在意。

“我妈的房间在那里,我带你去吧。”国叔说道。

“哦!行!”沈千草应了声后,便跟着国叔走了过去。一进门,沈千草便开始打量起来,屋子还算干净,看来是个爱干净的老人。而此时那人已经被人抬到床上,只是还披着白布,但有一点沈千草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自己昨晚追的那个白影人。

看到沈千草不说话,国叔便解释道:“是我把我把妈抱到床上去的,我不忍心就这么让她躺在地上。”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她当然知道,不然她还自己爬上去不成。不过看来,这个村子还是有有孝顺老人的人在的,不然就太悲哀。沈千草过去打量了一下那老人,一脸的倦意,四肢懈怠松弛,两手内翻,看来确实是累死的。

沈千草向国叔走了过去,正想开口告诉他先着手准备后事,就见国叔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沈千草身后,沈千草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便听到一个声音自传来。

“阿国,你在干什么?谁在我身上批件白布的?”

天杀的,诈尸?沈千草吓了一跳,立刻回过头去,只见刚才那了无生息的老人此刻正坐在床上,扯着自己身上的白布。

“妈,你不是……不是已经……”国叔此刻吓的不知如何言语。

“我怎么了?唉,这孩子是谁啊?”那老人看到沈千草,不由奇怪的问道。

那走廊上的母女二人听到声音后,立刻就赶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后,都吓了一跳,不敢靠前。

“千草,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国叔手足无措的问沈千草,很想靠前,但又不敢靠前。

沈千草看着全躲着自己身后的人,不由郁闷无比,这究竟是谁的妈啊?全吓成这个样子。沈千草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啦,你是谁啊?”那老人无比惊讶的问。

沈千草并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把颈上戴着的观音项链取了下来,暗运灵力,顿时那观音便发出微微的蓝光。沈千草把发出蓝光的观音递到老人面前,问道:“老人家,你看这是什么?”

“观音啊!你这观音还挺漂亮的,会发光。哪里买的?”那老人家答道。

看来还真是复活了,被他注入灵力的观音,要是真是鬼怪的话,是不敢看的。况且刚才那老人的鼻翼有煽动,是又呼吸的。于是沈千草便走了过去,对着国叔说:“还活着。”又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下次记得确定死了才叫她来。

“为什么会这样?”国叔疑惑的问。

“不清楚。你妈以前有没有休克类的病史?”沈千草问道。

看国叔摇了摇头后,沈千草便说道:“国叔,我看你还是带你妈去检查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恩,行!!”国叔尴尬的说道。说完,便送沈千草出去。

在那崎岖的石道上走着,沈千草不由觉得奇怪。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在自己一个转身间就复活了呢?真是怪了!忙于思考的沈千草一个没站稳,差点就摔了一跤,赶忙稳住。一抬头,就望见昨晚自己站的那个山岗,那山岗又有什么秘密呢?就在沈千草望着山岗出神的时候,忽然一个白影自山岗一闪而过,沈千草吓了一跳,本想立刻追过去的,可是一想现在时白天,用飞行术的话,好不把这些村民们给吓死,便又压了下来。看来,自己该晚上再去一趟了。

沈千草一回到家后,便见爷爷一脸凝重的坐在那里,旁边坐着一个同样凝重的男子。沈千草看到后,不由奇怪的问道:“爷爷,怎么了?”

“丫头,这是阿佑伯,他今早发现他弟弟死了。”沈爷爷凝重的说。

“什么?”沈千草吃惊的问道,“怎么死的?”

“跟国叔的妈妈很类似,也是披着白布,看起来也是累死的,只不过他的脚上伤痕累累。”沈爷爷说道,尔后又问:“国叔他妈那什么情况?”

“复活了。”沈千草答道。

“什么?”沈爷爷和那阿佑伯同时吃惊的问道。

“我去了一会儿后她就复活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阿佑伯,你先下去看看,说不定你弟弟也已经复活了呢。”沈千草说道。

“什么?这……哪有这等怪事的。”阿佑伯惊恐的说。

“丫头,你下去陪阿佑伯去看一下。”沈爷爷叹了口气后,说道。

沈千草点了点头,便跟着阿佑伯下去了。一进他弟弟的房门,沈千草便立刻警觉不对劲,因为这房子里面的死气太浓了,看来还真有问题。而一看到那在床上躺着的披着白布的人后,沈千草更是大吃一惊,天!这正是昨晚她追的那个白影人。怎么回事?

沈千草回头,跟佑伯说了声叫多余的人离开后,便走上前去。那人也是身披白布,一脸倦意,肌肉松弛,两手内翻,照表象看也是累死的。只是这死者的双足至脚踝处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乍看之下,像是人用锋利的小刀割的。

“佑伯,你觉得这伤是什么造成的?”沈千草轻声问在一旁的佑伯。

“我看是硭杆割的。”佑伯答道。硭杆是当地一种比较奇特的植物,叶子细小而狭长,且叶子两端极其锋利,其效果不亚于一把薄剑。这种植物牛一般都比较喜吃,在农忙时分,人们一般会去跟这种植物来犒劳劳累一天的牛,而割的时候却又是要极其小心的,因为一旦大意,往往会被割得鲜血淋漓。

“何以见得?”

“你看。”佑伯拿起在地上的鞋子,反转起鞋底给沈千草看。只见那鞋底沾满黄泥,且在黄泥中混有些许的硭杆碎叶。看着那鞋底,沈千草心里总觉的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便又把目光投向尸体。

沈千草绕着尸体看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而此时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眼睛,眼睛!眼睛有什么问题么?沈千草看着死者那紧闭的眼睛,便伸手去拨了开来,顿时,沈千草一声惊叫,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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