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根想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老文伯,有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也别怪我,我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但现在看来,是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停顿了片刻后,泉根又接着说:“其实,在挖水沟的时候我们挖出了一个箱子。那箱子极其的古怪,不仅形状古怪,就连花纹也古怪,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八卦,但又不是很像。而且那箱子的花纹好像有一股魔力似得,一直吸引着人去看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伙越是想看,就越是恐惧,到最后,几个大小伙子都吓得尿失禁。最后还是阿坤先回过神来,脱下衣服把那箱子遮住,这样大伙才避免被活活给吓死。
我爹知道这件事后,便到镇里起找了个能人过来。那能人看了那箱子后,便跟我们说箱子和箱子外面的花纹都被刻意弄成暗示文的形状,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用得着用暗示文封住的东西,一定极其凶险,叫我们赶快找个地反把箱子埋了,埋得越深越好,永远都不要打开来。但偏偏有几个人就是不信邪,在那能人走后,便商量着把箱子打开,而开箱子的就是阿国。箱子打开后,我们发现里面除了一块白布外,什么都没有。那白布也是你们所的那样,手感极其顺滑,富有弹性。大家都被这块白布吸引了,都想据为己有,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我爹回来了。把我们骂了一顿后,我爹便把箱子抱去埋了,说来也奇怪,箱子打开后,那暗示文好像就失去了效率,合上后也不再觉得吸引人或惊恐什么的,就只是普通一箱子。”
“箱子埋了后,一直都风平浪静,也没什么事,于是大家便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直到一个月后,有一个跟我们一起看过箱子里面的东西的人突然暴亡,死时一脸的恐惧,并且手中紧握着白布。我爹看到后,知道事态严重,便再次去找了那个能人,那个能人听到我们把箱子打开后,便一再地骂我们糊涂,并告诫我爹,要想我们活命,就必须禁口不提这事,而且还要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缓解,否则我们这些看过箱子里面东西的人,就只得等死。
我爹回来后,骂了我们一顿后,便一再地告诫我们,要想活命,就不许说出去。本来挖到箱子的时候,我爹就告诫我们不许多说,尔后又被那样一吓,我们就更不跟提,因此箱子这件事就只有我们当初挖出箱子的几个人知道。而为了挽救我们这些年轻后生的命,我爹只好忍痛做刽子手,用那些老人的命来换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命”泉根说道这,便嘤嘤的哭起来。
片刻后,又接着说,“没错,丘二婆是我爹毒死的,可是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为了救她儿子,因为老增也是当年看了那白布的人之一。本来当年我爹想第一个替我们偿命的,可是他又想到如果他死了,就没人来为我们做这些事了,所以他决定,他最后一个死,帮我们做完那些事,免得又一个东窗事发我们成了杀人犯。所以自那以后,我爹每年都会毒杀一个老人,就千草你知道的那种方式,披着白布一步一步的拜下去,来换取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性命。本来一切都就这样发展着,可是你们回来了,在丘二婆那件事上识破了我爹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这些年来,我爹一直备受着良心的煎熬,本来就痛不欲生,如今又被识破,我爹一个看不开,也就走上绝路了。其实,我爹也并没有留什么遗书给千草,千草那封遗书是我自己弄的,我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让他死都背着这么一个罪名。所以,我就给了千草一封只有白纸的遗书,暗示她我爹一生清清白白,即使做了什么错事,也是为了我们这些无用的后生啊!”泉根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三人听罢,不由感叹盐伯和那些老人的伟大,为了这些后生,能做到这种地步,果然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在感叹盐伯伟大的同时,三人也注意到了一个点,那就是盐伯叫来的那个能人。暗示文是古希腊的一种奇怪的文字,主要是用来暗示和影响人们的情绪。有些暗示文,人看后会大笑致死,或许恐惧致死,或许发狂致死,总之,人的七情六欲都能暗示。暗示文虽然神奇,但却是一种极其狠毒的文字,因为它能单方面地激发人的某一种情绪,然后使人由于某种情绪单方便无限扩散而死。古希腊一些远古时期的尊贵人士的墓葬,一般都用暗示文来保护,所以那些墓葬被盗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因为进去的人,一般都出不来。而且暗示文也不会随着物体的移动而失效,除非被人破解。而且暗示文至今都非常隐蔽,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破解方法的人更是少之甚少。峰帽山迄今为止,能解暗示文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黄远,一个自然是他的得意弟子——沈千草。
沈千草和萧雷知道是因为他们是峰帽山的弟子,而暗示文是峰帽山的镇山瑰宝,沈爷爷知道当然是因为沈千草和黄远师傅的关系。而他们请来的能人竟然知道暗示文,看来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能人,但既然他知道暗示文,就应该知道暗示文的重要性,为什么不亲眼监视着他们把箱子埋掉?而且暗示文也不会随着箱子被打开而失效,照泉根这么说来,必定是那个能人解了暗示文,可是他为什么要解呢?只岂不是陷大家于危险之中?而且在知道箱子被打开后,为什么不亲自来收服妖魔,而是要教盐伯这么一个恶毒的方法呢?总得来看,三人一致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那个能人非常有问题,说不定今天的局面还就是那个人导致的呢。
于是,沈爷爷便问道:“泉根,你知道那箱子埋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那是我爹埋的。我爹因为我们的轻率一直很是生气,所以我也没敢过问。”泉根啜泣的答道。
三人听到后,不由叹了口气。盐伯啊,你一去,也就把这秘密永远埋在地底了。忽然,萧雷想起了件事,便立刻说道:“对了,国叔那一家子怎么办?那里死气很浓,我怕放久了又引起尸变,越快处理越好。”
沈爷爷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火化吧!泉根,你看呢?”
“老文伯,都由你们做主。”泉根说道,那极力隐忍悲伤的样子,让人为之动容。
“泉根叔,会没事的。”沈千草忍不住安慰道。
“恩!”泉根点了点头,说道:“老文伯,那我带几个兄弟去把阿国一家火化了。多年的兄弟啊!如今村子闹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们几个蠢蛋惹的祸啊!”说完,泉根便奋力地把拳头锤到墙上,顿时,鲜血便立刻从指关节处涌了出来。
“大侄子,别这么自责,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自责是没用的,必须抬起头来,勇敢面对,别让你爹和那些伟大的老人们白死了。”沈爷爷立刻制止住泉根自残的动作,说道。
泉根奋力地点了点头,便对着萧雷说道:“萧小兄弟,麻烦你跟我们再去一趟阿国那里,我怕要是真要有什么事,我们这几个凡肉之躯应付不来,我死倒是无所谓,但别害了无辜的人。”
萧雷点了点头,便跟着泉根出去了。泉根点了几个人,本来大家还推推拖拖不怎么愿意去的,可是听到有萧雷跟着一起去后,便答应了。
萧雷一行人到了后,萧雷便先进去查看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便吧所有的尸体都用被子包起来,免得吓到那些不知情况的人。待这一切都弄好后,萧雷便叫泉根那些人进来,把尸体搬到已经架好的柴火上面,再浇上汽油,一把火便把这些点燃了。看着那火苗渐渐吞噬着那曾经熟悉的人,一行人默默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大约两三个钟后,那大火终于把一切化为灰烬,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火,萧雷便对众人说:“我们再下去把阿坤跟另外一个人的尸体处理好吧。”
泉根他们点点头,便一起下去了。找了两副棺材后,他们便把阿坤跟另外一个人草草安葬了。弄好着一切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群人因为过度惊吓而又没吃午饭,所以个个饥肠饿肚,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往沈千草家走去。
在萧雷带领泉根他们去葬尸体的时候,沈千草他们也没闲着。沈爷爷和佑伯在家里面看如何合理地安顿众人,而沈千草则带着一些人一家家去拿被褥和一些有用的日常用品。毕竟大家都在她家住,所需的东西肯定吓死人。
经过众人的一番努力后,情况终于稍稍安定下来。大人们在院子里面搭棚打地铺住,老人和孩子则住房间里面,任何人不能单独外出,要出去必须先告知,以防出什么事。而萧雷和沈千草则轮流守夜,以防那东西突然入侵。
萧雷和沈千草再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结界,确认其足够坚固,一般的入侵绝对不能打破后,便立刻回家,狼吞虎咽地吃了今天的第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