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看清要兴师问罪的对象,竟然是迟遇和秦安安的时候,神色顿时难以抑制的一阵慌乱。
“迟总?”她脱口而出叫了出来。
看到曹天骄出现,迟遇的俊脸骤然沉了下来。
他正和秦安安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曹天骄带着两个人跑过来,顿时破坏了完美的气氛。
他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强硬一些,全部清场一个不留,就省得这些麻烦了。
看着迟遇,曹天骄脸上的表情有点僵。
虽然她自认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的美丽睿智、高贵冷艳和强大气场无人能及。
但是在迟遇这样如王者一般矜贵倨傲的男人面前,她的自信和傲然还是完全不堪一击。
看着一脸阴沉的迟遇,曹天骄的嘴唇动了动,勉强挤出一句话:“迟总,你好!”
“这里已经被我包场,你们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迟遇没说一个多余的字,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曹天骄一张漂亮的脸蛋立刻发黑。
秦安安在一旁笑了起来:“原来两个女花痴是曹大部长的朋友啊!真是物以类聚。”
她说着,手撑着池子边,轻盈一跳,站在了曹天骄和两个女生跟前。
“朝天椒,那天给你表演了手撕椅子腿儿,今天给她们表演了腿碎石头桌儿。怎么样,你们还想看点啥?”
曹天骄心里一哆嗦。
迟遇和秦安安两人倒真是般配,一个比一个凶悍!
他俩凑在一块儿,简直就是雌雄双煞!
曹天骄知道,再待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赶紧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呃,不用了,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回头聊!”
说完,朝旁边两个女伴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秦安安抱着肩膀看了看迟遇:“你说你怎么那么招蜂引蝶呢?这些小蹄子见到你,都像苍蝇见到屎一般地前赴后继!”
迟遇:“……”
最后这个比喻也太毒了点吧?
“安安,你既然知道我招蜂引蝶,不如,赶紧给我个名分?我名花有主了,你不就踏实了?也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团结,是不是?”
秦安安:“……”
她头一次见到有人把不要脸表述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想要什么名分?”她坐了下来,微微嘟嘴,问了一句。
“我想,我们订婚,好不好?”
秦安安微微垂眸:“有点快,我还需要点时间。”
迟遇抿了抿嘴唇,点点头:“好,我给你时间。”
虽然他这个人从来没什么耐心,不过对于秦安安,他愿意等。他愿意付出他的所有时间和耐心,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诶,安安,订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不过,你可不可以在你的微信朋友圈里给我留一席之地?”
秦安安微微歪头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
迟遇:“就是,时不时地在你的朋友圈里发点关于我的消息,比如,‘今天和未婚夫一起打卡了某家网红餐厅’什么的。”
秦安安这才明白了,抿着嘴笑了。
如果换做其他女孩子,有迟遇这样的男朋友,肯定每天想方设法地各种炫男友。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薄待了他。
点点头:“好!”
迟遇笑了:“安安,这个长假我们来个吃玩七天乐好不好?”
秦安安摇摇头:“我要到九连山去一趟。”
“哦,那里又有妖魔鬼怪作祟了?”
女孩点点头。
九连山距离深城三百多公立,通缉名单上写着,有个叫闻玲的尸魔有可能藏身在那里。
“安安,我还和你一起去吧!听说那山里的景致不错。况且那里没有直通车,路途太麻烦。”
秦安安笑了,微微敛了敛眸子:“好是好,不过就是辛苦你了!”
迟遇的唇边绽开了灿烂的笑意:“老婆真好,知道体贴人了!”
秦安安撩了一捧水过去:“又胡说!”
……
第二天一早,秦安安坐上迟遇的车,朝九连山方向开去。
秦安安手里拿着一盒水晶虾饺,捏了一个塞进迟遇嘴里。
这是她刚才从早餐的餐桌上带出来的。她吃了一份,觉得味道特别好,所以给迟遇带了一份。
“怎么样,好吃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迟遇点点头:“好吃!老婆给的当然好吃!”
秦安安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迟遇:“是你问我的啊!”
两人吃着东西,说着笑着,一路朝前开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远处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群山。
迟遇伸手一指:“那边就是九连山了。”
车子开到山脚下,他把车停好。
两人下了车,朝着大山走去。
走到进山口,遇到了四个驴友。都很年轻,两男两女。
驴友们很健谈,主动跟秦安安和迟遇聊天。
“你们也是来山里玩的?”一个高个子小伙问道。
迟遇微一点头。
“好啊,那我们正好可以一起!”旁边一个戴眼镜扎马尾辫的姑娘说道。
秦安安和迟遇没置可否。因为同路,就一起朝前走去。
通过听他们说话,秦安安得知高个子和马尾辫是一对,短发女孩和矮个子男人是一对。他们也是刚刚在路上遇到的。
因为目的地相同,所以就临时组了个队。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片密林。
初春的树林,景色很美。
此时快到中午了,阳光明媚,太阳的光芒照得树叶金灿灿的。树叶枝杈间还有一串串火红火红的小果子,在阳光下娇艳欲滴。
驴友们边走边用相机拍照。
这时候,就听见走在最前面那个剪短发的女孩,嗲声嗲气地喊起来:“老公,你快过来看呀!”
矮个子男人闻声走了过去,随即只听他一声惊叫:“哎哟我去,这特么什么鬼?吓我一跳!”
秦安安和迟遇走了过去。当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她心里也稍稍有些吃惊。
是稻草人。
跟普通的稻草人一样,穿着衣服,带着帽。脑袋上套着用麻袋布做的套,眼睛的位置画了两个黑圈。
然而令她觉得不舒服的是,眼前的稻草人并不像通常所见,孤零零地一个人站着,而是两个挨在一起。
而且从衣着看,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