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庄外,黑猪好像有意识要攻击张大川一样,撞了他一次,又再次袭来。
张大川这次不敢硬顶了,撩开腿就跑,黑猪还是在后面一直追,好像跟他有仇一样。
跑着跑着,张大川见前面有一个小河沟,踏着水到了河沟里。
黑猪站在岸边,倒是不追了。
刚刚松了一口气,谷家庄庄丁又追上来了。
黑猪一着急,又下水扑向大川。
大川和黑猪缠斗一阵,拔出腰间短刀,一刀插进黑猪的心脏,转了一下刀,猪血顺着手臂流了出来,滚烫滚烫的。
很快,整个河沟都被染成了红色。
黑猪挣扎了一阵,没了动静。
庄丁下水来搬黑猪,管家摇了摇头。
“可惜猪血没有了,老爷最爱吃了。”
张大川跟管家走上岸,庄丁拿了一根棍子,绑好黑猪抬回庄里。
“张屠户,好刀法,一刀毙命。”
管家一番夸赞。
张大川自然受不得夸,故作谦虚道。
“我是刚学的杀猪,也就干了没几天。”
张大川头上的长发湿答答的,身上的布衣被水打湿,紧贴着身躯。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大川。
“我看张屠户身形矫健,肩背沉稳,应该是横练之体。”
张大川没有这里的记忆,对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了解,听管家这么一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管家问道。
“不知道张屠户有没有娶妻啊。”
张大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和婶娘的关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管家哈哈笑着说道。
“看样子是没有,放心,包在老朽身上。”
张大川没有多说话,跟着管家来到谷家庄,见这里建在旷野之中,绿荫环绕,走进去一看,有几个牌坊,三条街道,规模不小。
来到谷府,进了大门,管家找来一个侍女。
“张屠户刚刚打湿了衣服,你领着他,先去后院厢房等着,一会儿送上一身干净衣服。”
张大川挥了挥手。
“不用换了,一会儿就干了。”
管家没有多说话,只是笑了笑,请侍女领路。穿过几重院落,到了后院厢房,侍女让等着。
张大川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外边有脚步声,见一个侍女走来,侍女捧着案板,上面有一件短袍。
侍女温声细语道。
“奴婢为公子更衣吧。”
张大川拿过衣服。
“我自己来就好。”
侍女也不走,就在一旁看着。
张大川挺不好意思的。
“妹子,我换衣服呢,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大男人还怕换衣服吗?”
张大川哼了一下。
“你不怕看,我无所谓。”
说完,脱了上衣,露出上身肌肉。
“哇,好健壮。”
张大川回身看,见侍女眼里好像在放光,有点恐怖,他转过身,脊背朝人。
“我换裤子了,你还不出去。”
侍女这才离去。
侍女走到门外,管家迎着侍女。
“小姐,那个张屠户确实不错,身体很扎实。”
“管家确实有眼力,看来本小姐这辈子有着落了。”
那个被叫做小姐的侍女是此处庄主的女儿,她换了一身青色纱裙,来到客厅。
谷老爷正在和小妾一起挑逗满月的小儿子,谷小姐走到父亲跟前。
“管家说得没错,那个张屠户确实有一副横练的骨架。”
谷老爷笑着说道。
“我这个儿子来得太晚,我的年纪等不了了,正愁一身武艺无人可传,就看他上不上道了。”说完,继续挑逗小儿子。
张大川换了一身衣服,揣着杀猪刀出了厢房,又来到厨房。
此时黑猪已经被煮过,退了毛,不再是原来的黑色。
整猪被摆在案板上,等着他来拆解。
张大川握刀在手,似乎能看到猪的骨骼脉络,手起刀落,只听哗哗声响动,不到一刻钟,猪就拆好了。
“好刀法。”
谷老爷在一旁拍着手喝彩。
张大川不知道身后站的是什么人,但看着衣着比管家华丽,身上的贵气比管家重,猜着应该是位老爷。
“谷老爷好。”
“张大川,你的刀法是在哪儿学的?”
张大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没有这里的记忆,也不知道谁教给他的刀法。
谷老爷笑着说道。
“你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
张大川倒是有些好奇了。
“谷老爷看出了我刀法师出何处了?”
“一看就是在猪肉铺练出来的。”
张大川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谷老爷围着张大川看了一圈,问道。
“张屠户,你知道缠丝术吗?”
张大川摇了摇头。
“缠丝术,是一种练习筋骨的功法,通过骨肉的扭动,达到易筋换穴,进退自如的境界。”
“瑜伽?”
张大川脱口而出。
谷老爷一愣。
“你知道这门功法的梵文名字?”
“我们那里经常练,我特别喜欢看。”
谷老爷有些结巴了。
“不可能啊,这门功法是我们谷家的不传之秘,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张大川笑了笑。
“什么女人不能练,我们那儿大多是女人在练。”
张大川脑海中浮现出了穿着鲨鱼裤练习瑜伽的美女形象,不知不觉想入非非。
谷老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张屠户,你既然看不上我们谷家的武功,可否比试一下,让老朽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张大川看谷老爷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感觉打他不成问题,但怕打坏了老人家,于是挥手说道。
“不比了,我又不是江湖人,比哪门子武啊。”
张大川越是不屑,谷老爷越是来劲,非叫嚷着要比武。张大川只好出了厨房应战。
两人站定,古老也伸出一掌在前,落下一掌在腰间,前腿虚步,后腿蹲步。
“看爪。”
谷老爷一招擒拿手袭来,直冲张大川面门。
张大川拿手一架,感觉手臂被猛地一拉,似有千斤重量。他向后拉手臂,谷老爷一转小臂,顺势钻出一拳,打在张大川胸口。
张大川感觉胸口一沉,口中发咸,吐出来一口血。他捂住胸口问道。
“谷老爷,你这是什么拳法。”
话音刚落,一个白衣女孩走来。
“爹,你真打啊,打坏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