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咔嚓!’

余劲未消下,刀刃所留下的沟痕,还在不断往内蔓延。

宛如蜘蛛网般龟裂至刘能等城防营脚下。

‘啪嗒嗒。’

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及战马,都惊恐的后退连连。

直至,裂痕戛然而止。他们才神经绷紧的停下脚步!

‘呼!’

夹杂着暴戾的夜风,吹散了尘烟,更吹的数米开外的飞鱼旗迎风招展!

横刀立马的许山,没有再赘言一句。仅仅是朝着身后的李元芳、王启年等部下,摆了摆手!

心领神会的他们,调转马头,奔向了那押送犯人的队伍。

在这期间……

横在他们数以百名城防营将士面前的,唯有许山一人、一骑、一刀!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直到李元芳等人押送着犯人离开此巷弄,许山才冷笑着调转马头!

‘驾!’

‘啪嗒嗒。’

渐行渐远的马蹄声,亦使得刘能及众城防营将士们,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呼!’

长出一口浊气的声响,更是此起彼伏的响彻在阵营之中!

在这一刻,那笼罩他们心头的压迫感、威慑力,才算消失!

明明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可对于他们来讲,却更像是劫后余生。

“刘,刘参将,接下来……我,我们,干什么?”

‘啪。’

当有不长眼的副手,问出这话后,本就蒙受了奇耻大辱的刘能,勃然大怒的甩了他一巴掌。

“能干什么?你们还会点什么?”

“滚回城防营!”

“是,是!”

“所有人都有,立刻回营。”

“是。”

嘴上虽然对刘能客客气气,可心里已把这孙子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我们能做什么?

刚刚你不是也吓得脸色苍白、水当尿裤吗?

瞅瞅人家许千户,一人替众下属断后。

这魄力,舍我其谁?

再看看你,遇事就知道往后退,让兄弟们上。

你自己咋不冲锋陷阵啊?

“这次是你许山占了理,本参将才没有动手。”

“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面对着空荡荡街道,刘能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咆哮着。

这狠话,不是喊给督查司听的,而是给自己留个退脚步。

“你喊什么?”

“再大声点?”

当去而复返的许山,宛如幽灵般出现在街头尽头时,刘能吓得调头就跑!

“哈哈!”

围观的群众,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整条街道哄笑如雷。

“之前的督查司,不是镇抚司最烂的一个部门吗?”

“如今怎么变得这般生猛?”

“这个许千户,到底是何许人也,能把督查司调.教的如此彪悍。”

“许山、许孟德,你都不知道吗?”

“余杭刚调入京的。东厂八虎,他自己弄死了两个,你说他猛不猛?”

“上任第一天,就把悬空寺的俗家弟子玄山给活活打死了。”

‘咝咝!’

“乖乖,这是个狠角色啊!”

“京城好久没出现过,这样猛龙过江之辈了。”

在下面人议论纷纷之际,距离聚仙楼数百米开外的阁楼内……

虎视全局的青龙,至今脑海里还回荡着,许山带队威逼刘能等人,不断后退的场景。

就站在他旁边的青鸟,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内心深处,则被许山那高大、威武的形象,所完全占据。

“今晚,是不是该去找他表个决心啊?”

许大人,我太想进步了!

也就在青鸟心里嘀咕这话之际,一旁回过神的青龙缓缓开口道:“本来我便已高看,老纪带出来的人……”

“对他的第一印象:虎豹之子,虽未成纹,便已有食牛之气。”

“可现在看来:气吞万里如虎!”

“来人!”

“有。”

“把咱们的人都撤了吧。用不到,根本用不到!”

“是。”

属下离开后,青鸟轻声询问道:“父亲,那我们现在去督查司?”

“今晚肯定是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

“老子这么大的一尊佛,不得四品官员请着去啊?”

“毒杀天子亲兵,他京城刘氏,不想把事闹大,就得低这个头。”

与此同时,巷弄尽头的茶馆包房内……

一身华服的朱幼薇,嘴里嘀咕道:“好一个‘有死无降’,好一个‘有进无退’。”

“若是朕的亲兵,皆是如此一往无前,何惧内忧外患?”

听到这,世间少有能与她同席的上官嫣儿,目光望向许山消失的方向道:“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不仅仅是有魅力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能.干!”

“你与他生死与共过,也算是管鲍之交了。”

“这一点,你该比朕清楚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多少有些心虚的上官嫣儿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但乍一听陛下的话,又‘字字诛心’。

两层意思,形容的貌似都很贴切。

“等会儿,你替朕给许山传道圣旨……”

“督查司,有督查百官之责。只要证据确凿……四品,包括四品无需向朕请旨。可先行查办。”

“是!”

“一个礼部少监,都敢纠集这么多江湖高手,欲对天子亲兵下毒手?”

“太放肆了!”

“另外,你旁敲侧击的问一下许山,悬空寺的真武大师,他怎么应对。”

“谨遵圣上旨意!”

“今天朕的心情很不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幼凝出关了。”

“公主?她血脉觉醒了?”

“没有!她在天一道,修的太上忘情,如今只差‘问道红尘’。”

“那公主现在在哪?”

“余杭!”

“嗯?公主去余杭……”

“红姑怕幼凝担心我的伤势,把许山的事说了一遍。她说替朕,去那里深入调查一下孟德的情况。”

“啊?”

多雨的余杭街道上,有位清秀的丫头‘卖身葬父’。

出门便看到这一幕的许母大发慈心,本想只给银子,帮丫头渡过难关。

可谁曾想,认死理的丫头,就软磨硬泡的待在了许家。

此事,自然惊动了锦衣卫……

深夜的余杭镇抚司内,纪纲踌躇不安!

“许山,你个兔崽子,在京城犯了天规了吗?”

“红尘问道的幼凝公主,怎么跑你家了?”

“还特么的卖身葬父?先帝的衣冠冢,炸坟了?”

“天一道,太上忘情!”

“夭寿啊!”

‘吱!’

就在纪纲刚嘀咕完这话,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一张婴儿肥的俏脸探了出来,在与纪纲对视之后,秋水般的明眸,瞬间笑成了月牙!

“老纪……”

作为曾经唯二能带刀入御书房的纪纲,在看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后,拍着脑门道:“幼凝公主,你要闹哪样啊?”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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