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和田晓霞吃了晚饭以后,他就将碗洗了,然后就上了炕搂着田晓霞让她先睡一会。
等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他就下了炕打开门,当看到眼睛同样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田润叶他就将俩人迎进了窑里。
李向前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王平安就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了他一下。
田润叶坐在炕栏上流着泪就道:“平安,到底是因为啥事啊?”
王平安这会被问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人已经没了,再提她的过去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田润叶见他不想说就流着泪对他大喊道:“你要急死俄咧,告诉俄因为啥事么?”
王平安听到了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又看到了同样因为哭声醒来的田晓霞,就只好把自己从医院的听到的事情告诉给了几人。
自从上次杜丽丽从原西回来之后,有一天和自己丈夫武惠良做爱的时候,武惠良就感觉她时不时的敷衍自己。一开始他还以为她那会心情不好,也没当回事,可是经过了几天,俩人再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婆姨心里有事。
一开始俩人谁也没提这件事情,可是时间久了,武惠良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了。
昨天夜里,他坐在自己家床上就跟杜丽丽摊牌了,他问她是不是有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杜丽丽流着泪就对着他讲述了自己和古风铃的事情,并且对他说道:“俄爱他,也爱你。”
可是作为男人的武惠良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不仅肉体出轨,精神也出轨呢?所以这个平时成熟稳重的男人,此时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随后他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夫妻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杜丽丽坐在卧室里的床上坐了一夜,武惠良则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一直到了第二天,武惠良托着疲惫的身体看着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她就道:“丽丽,俄想了一夜,俄还是不能接受你的背叛,咱们俩离婚吧,俄先去上班了,中午咱们俩就去离婚。”
杜丽丽在家里待到了中午,就失魂落魄拿着俩人的结婚证和户口本来到了民政局。等她到的时候武惠良已经站在那里等了他很久,俩人从民政局出来,武惠良就道:“希望你幸福吧,家里的一切都给你,俄从今天开始就到单位住了。”
看着离开的武惠良,杜丽丽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一个人蹲在民政局门口哭了起来。她一个人默默的哭了很久,等眼泪都哭干了以后,就拿着自己的离婚证来到了单位。
正在上班的杜父杜正贤看到了女儿一脸失落的神情就带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问她到底发生了甚事咧,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样子。
杜丽丽看着父亲就流着泪告诉了他自己跟武惠良离婚的事情,并且将古风铃和她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杜正贤一直自许自己是个文人墨客,他没想到自己清廉了一辈子,没想到生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他愤怒打了女儿一巴掌道:“你滚,以后俄没有你这女子,丢人败兴的玩意,你这是把俄的脸丢在地上踩咧。”
杜丽丽捂着脸看着一脸愤怒的父亲,就对他怒吼道:“俄错了行了吧,俄给你们丢人咧,都是俄的错,俄走行了吧。”
说着她就跑出了父亲的办公室,一口气跑到了顶楼上,此时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灰暗了起来,她的内心里不断的呐喊着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同时拥有俩个爱人呢?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这时候在她的内心里就萌生了死志了。
当田润叶几人听到了杜丽丽的事情,田润叶就流着泪道:“她为什么这么傻呀?伤心了可以找俄呀,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呀?”
田晓霞听到了姐姐的哭声就抱住自己的姐姐哭道:“姐!”
几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在王平安家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田润叶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王平安几人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太平间里,田润叶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躺着的杜丽丽,就抱着她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就彻底哭晕了过去。最后还是李向前背着王平安扶着才出了太平间。
俩人来到了医院就忙对医生说了田润叶的事情,医生忙让护士给她打了点滴,让她休息一下,并且告诉王平安俩人病人是悲伤过度,在加上一晚上没有休息,输两瓶液体休息一下就行了。
王平安看着同样一脸疲惫的李向前就道:“姐夫,你先照看一下俄姐,俄给咱们买点早点去。”
时间就在几人的悲伤难过中过了几天。今天,王平安他们几人带着花圈来到了杜丽丽的葬礼现场,看着一片被白色笼罩的武家,他们将花圈放在了她的灵棚跟前。
看着站在人群中悲伤的杜父和杜丽丽的丈夫武惠良,田润叶就主动走上前对着俩人道:“叔叔,惠良请你们节哀!”
随后她又看着武惠良鞠了一躬道:“惠良,俄替丽丽谢谢你,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
武惠良忙扶起来了她道:“这是俄应该做的,润叶谢谢你来参加丽丽的葬礼。”
王平安和田晓霞俩人也向着杜父和武惠良说了声节哀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武家向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王平安看着兴致不高的三人就道:“润叶姐,姐夫,你们不再住几天了吗?”
“不了,孩子还在家里了,这孩子自出生就一直是你姐务育着了,比较认生,俄们来了都几天了,不晓得这孩子又哭成什么样了。”李向前道。
王平安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道:“行,那你们路上慢点,完了俄们回原西咱们再聚。”
等送走了田润叶和李向前之后,田晓霞牵着王平安的手就道:“平安,惠良姐夫对丽丽姐真好。”
“是啊,不爱又怎么会不顾家人的反对,给她举办这个葬礼呢。”王平安叹息一声道。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了一会儿,田晓霞看着他道:“平安,俄想咱们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