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怜怜姑娘这么漂亮的人面前,什么男人都会变得像猪长老,我只是演的唐长老,可不是真的不动凡心唐长老。”
“我听人说你是什么香江大明星,这么油嘴滑舌,还演唐僧哩,我看呀,演猪八戒才最适合你,咯咯……食堂往东走,可别走错了啊,唐长老。”何情脸色一红,扭头快步就走。
王莫尊站在后面看着她有些小鹿乱撞般的跑远了,笑着摇了摇头。
来日方长,只要她还在剧组,以后有的是机会。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翌日第二天,王莫尊再次见到何情时,这丫头却是一脸哭哭啼啼的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杨洁导演亲自相送,还有一起演戏的‘真真’‘爱爱’等女演员,都在路边送她,等着客车。
王莫尊感觉不对,看到了不远处的在一旁抽烟的刘耀星,走过去发问道:“怎么回事?何情为什么要走?还哭成这个样子?”
刘耀星扔下烟头,小声道:“听说是她家里出了事,她父亲去年突发脑瘤进了医院,不过知道她在拍戏,怕耽误她前途就一直在瞒着,直到昨天她父亲在医院没了,家里才打电话告诉她真相。”
“居然是这样,这种时候……难怪……”
前世时何情在84年拍完西游记的‘怜怜’角色后,从内地影视圈消声灭迹了四年,没有参演一部作品,直到88年时被《红楼梦》剧组中,饰演了结局不幸的秦可卿。
“滴滴……”
一辆黑色宝马车开到面前,王莫尊坐在驾驶室上,按响喇叭,探出头对着何情道。
“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吧……还有,节哀。”
“好好好,有王先生开车送你一程也能快点到火车站,小何啊,快上车吧,等安全到家了,记得给剧组回个电话。”
“呜呜……嗯,我知道了,谢谢您,谢谢你们……”
“还有……唐……谢谢王先生。”
“没什么,快上车吧。”
何情擦着泪目坐上了宝马车的副架驶位,车门关上,宝马车疾驰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
王莫尊一边开车,一边分心的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何情,此时的她没了前几日演‘怜怜’时的开心活泼元气,双眼一圈通红,神色苍白萎靡,还有些彷徨无措,嘴里低声念叨着爸爸,爸爸。
“何小姐,节哀点,你爸爸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家里面隐瞒你,也是为了你好,不论是你爸爸,还是你妈妈都……”
不说这还好,一说何情更难过了,哇的一下趴在副驾前的车台上,哭声更大了。
王莫尊最怕女人哭了,此时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了,只专心开车,一路无话开到了火车站前。
何情拿着行李包,正要下车时,忽然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银牙微咬嘴唇,看向王莫尊开口道:“王……王先生,您能不能借我一千块钱。”
“我,我爸爸脑瘤住院后家里花了不少钱,现在还欠着医院几百块医药费,我回去还想给爸爸办一个风光大葬,可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
“王先生,您放心,我借您钱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以后可以给您免费拍戏还您,我……”
王莫尊楞了一下,一时无言,看到何情满是泪痕的脸上像是有着什么坚定的东西,再想到后来她消失在影视圈四年后才重新出现的事情。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消失那四年。
父亲脑瘤住院花了很多钱,又要风光大葬,还有家里长家里短的许多事情,这都需要用钱花钱,她这消失的四年肯定不好过啊,活生生的从一个元气满满的活泼的‘怜怜’改变成悲苦的‘秦可卿’。
王莫尊轻叹一声,伸出手从副驾位上的储物箱里随手拿出一叠钱,未拆封的一万元整。
“一千块你可能不够用吧,这里有一万,你先拿着。”
面对厚厚一叠一万元的钱,何情瞪大了眼睛吱吱唔唔的摇头摆手.
“不不,王先生,我,我不要这么多,我只要借一千块已经够了。”
“而且我,我不是那种随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傻女,你想什么呢,我这钱是提前预支给你三个月的工资。”
“啊?三个月的工资就有一万块这么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在香江我的电影公司,就算是工资最低的保洁阿姨月薪都有一千八。”
“普通的前台迎宾小姐,月薪2500。”
“像你这么漂亮的,至少月薪3000.”
“一万块只是预支给你三个月工资而已。”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去香江,香江太远了,现在爸爸走了,如果我再去香江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了,我不想离开我妈妈太远。”
王莫尊沉默了片刻,这时代的大陆内地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尽办法抛妻弃子,多少女人愿意给人当情妇小三,也要想尽办法去香江。
何情能说出此话,可见她的纯真孝顺。
他忽然间有些不想祸害眼前这位纯真女人了。
可话从口出又变了样:
“你不想去香江也行,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内地,要拍完西游不说,我还准备在这边投资很多项目,你可以来做我的秘书助理,帮我处理打理这些事务。”
“当然,如果你想继续拍戏也行,我会在内地开影视分公司,你就签约在分公司名下,我会投资许多影视剧,你会有很多的发展前景和选择。”
何情沉默着,随后幽幽发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莫尊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开玩笑道:
“怜怜姑娘你说的嘛,我是猪长老变的唐长老嘛,你又这么美。”
“嗯,我明白了,等所有事情忙完了,我就来给你当秘书。”
“等我处理完所有家里事后,我就来你的公司打工干活。”
“请放心吧,唐长老,我不会让你久等的。”
何情像是羞涩又像是认命的低头点头,伸手接过那一叠钱,塞进行李包里,扭头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