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文一死,满屋子喽啰失了主心骨;紧接着,二牛、癞痢带着人冲进来,将喽啰们驱赶到大厅中央,但凡有废话、敢反抗的,皆打翻在地。
赵景阳目光落在顾静江身上。
顾静江吸了口气,手指点出几个人:“他,他,还有他...他们是莫照文的贴身心腹。”
他这里把人点出来,那几个人便知道不好。
可还没等他们鼓噪,赵景阳便杀了进去,逮住一个捏死一个。
丢下其中最后一个的尸体,赵景阳眼睛闪烁着寒光,扫视一周,压的喽罗们心惊胆战;然后招了招手:“二牛,给老子倒两杯酒来。”
二牛忙进柜台取了一瓶酒,倒了两杯。
赵景阳端起其中一杯酒,指尖一粒肉眼难见的虫卵落入酒中;他将这杯酒递给顾静江,自己端起另一杯。举杯示意:“这儿残局就交给你了。”
顾静江忙接过酒杯,双手举起来,示敬,然后一饮而尽。赵景阳哈哈一笑,也喝干了自己的酒。
丢下酒杯,对癞痢道:“你留在这儿,帮老顾收拾残局。”
说:“记着,这儿的人,但凡不听话的,全给我杀了。”
癞痢吸了口气:“是,景爷!”
赵景阳大步往外走:“老顾,别让我失望。”
“二牛,带上你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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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景阳带着二牛和后勤大队的一部分人来到美华剧院所在街道的路口时,另一边的街道上,阿文正带着保安大队的人沉默着匆匆而来。
见了赵景阳,阿文道:“景爷,莫照文手下的几家赌坊和烟馆都已扫平。”
阿文收拾了枫林桥的残局,回来把顾静江交给赵景阳,即带人去扫了莫照文另外的据点,便是赌坊和烟馆。
莫照文手底下的精兵强将全死在了枫林桥,剩下的人大部分都集中在丽都剧院;烟馆、赌场里只几个看场子的。
哪里挡得住阿文势如破竹?
很快清扫干净,这里便来与赵景阳汇合。
赵景阳颔首:“好。”
说完一马当先,望美华剧院而走。阿文见状,紧紧跟上。
这一回,已是明牌了打。
这么大一群人,这样的动静,李望其手底下的人很快发现;等赵景阳带着人来到美华剧院门口,那大门已是紧闭。
赵景阳道:“阿文,你去后街堵后门;二牛,你堵前头;休要放走一人!”
阿文闻言,挥手带人从旁边小巷子里钻进去,堵后门去了。
赵景阳站了片刻,估摸着美华剧院已水泄不通,便举步往大门走去。
二牛不禁道:“景爷!”
赵景阳摆了摆手,径自到大门边,身子微微一蹲,一拳自肋下起,闷哼声中,轰然一声巨响,只见那门,生生被打穿个大窟窿。
赵景阳伸手一推,大门轰然倒下。
不等里头鼓噪,赵景阳身子一纵,人已窜了进去;紧接着,里头喊声大作,惨叫连连。
俄而一声枪响,惊破夜空。
二牛忍不住望前走了一步。
但枪响过后,喊声未止,他才按捺着心中的担忧,没有冲进去。
大概三分钟后,赵景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二牛带着人冲进剧院,只见里面尸体倒了一地;有二三十人此时正抱着脑袋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赵景阳就坐在柜台前,身边站着个长衫老头。
“去把阿文叫进来。”赵景阳说:“其他人收拾残局。”
二牛点头,一挥手,身后的人散开,喊人的喊人,抬尸体的抬尸体,一派有条不紊。
一会儿,阿文进来;身后的保安大队成员扭着三四个人一并进来。
“景爷,这几个是在后门堵着的。”
赵景阳道:“杀了。”
阿文点头,摆手让人把几个人拖了出去。
赵景阳这才看向身边的金叔:“李望其的资产情况你最清楚,帮我理顺,我放你一家平安离开上海滩。”
金叔脸色惨淡,道:“希望景爷说话算话。”
赵景阳站起来:“你虽十恶不赦,我赵景阳却也一言九鼎。”
招手让二牛过来:“这是金叔,李望其的大管家;我让他给你打辅助,尽快理清李望其手底下的东西。”
二牛道:“是,景爷。”
然后对金叔道:“请吧。”
这金叔,妻儿老小被赵景阳派人拘走,受制于赵景阳。办这事的,是三毛。
赵景阳扯了张椅子坐下,对阿文招了招手:“下面的小子们没问题吧?”
阿文摇了摇头:“都还好...只少数几个人受了些皮外伤,带了金创膏的,当时敷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赵景阳笑道:“今晚上算是瀚海第一次正式行动,感觉怎么样?”
阿文想了想:“没什么感觉。”
赵景阳大笑:“李、莫二人虽然占了火车站的利益,但手底下真正能打的不多,全在枫林桥,你们又是个黄雀在后,自然顺风顺水。”
又说:“这上海滩狠角色可不在少数,似李望其、莫照文这般,不过中等人物,算不得厉害。以后有的是对手,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说‘没什么感觉’。”
阿文道:“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烂了心肝的禽兽。他们不会给手下的人都发薪水,不会请老师教流浪儿识字读书,更不会教人武功、怜惜渔民;他们只会卖大烟、只会杀人放火作恶。”
赵景阳摆了摆手:“你说的老子都快脸红了。”
道:“少废话,派个人去丽都,看看那边梳理的怎么样了。如果初步完了梳理,就让顾静江马上过来;你带保安大队,尽快扫平李望其的烟馆、赌场,等着作汇总。”
阿文怀着激烈的心情,点头称是,转身即走。
不多久,三毛来了。
这小子笑嘻嘻的,个儿长了许多,就是头上三根毛和那圆溜溜的大鼻子,愈是显眼起来。
“景爷,我来了。”
说着就去抓柜台上的酒:“我也来喝喝红酒是什么味儿。”
赵景阳一把夺过:“滚远些!你特么才几岁,就想喝酒?”
三毛不干了:“我都闻到了,阿文哥身上有酒气!”
赵景阳道:“阿文十六岁,过年就十七;你呢,你小子才几岁?没老子允许,你不准喝酒,敢偷喝,老子打断你的腿!”
三毛撇撇嘴:“不喝就不喝。”
然后道:“景爷,李望其和莫照文的宅子咱们拿下了。”
说着,脸上露出猥琐之色:“景爷,我琢磨着吧,今晚上你得多个婆姨了。”
说着,一招手,几个半大孩子便簇拥着一位女郎走了进来。
赵景阳抬头一看,禁不住吸了口气,心里点起了一堆火。
这女郎看起来二十好几,此时穿着极是单薄的衣服,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段若隐若现;一张脸既精致、又成熟,头发散乱着,倒增添一丝诱惑。
整个人,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一身的女人味儿,比子宜,比冯世真,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