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骨离开后,花见铭是满脑子疑惑,既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又不知道她弑亲之后还来告诉她这些干嘛,毕竟就只有她这一个亲人,即使她弑亲,花见铭也不忍心将她抓起来。
回到护国营后,花见铭让吟他们去休整一番。到了第二天早上,把所有人叫起来后,将吟他们带到了一块黑色的石头前说:
“这是护国营用来检测你们能力和分配适合你们的职位,只需要站上前,将手放到那块石头上,具体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所以我随便取了个名字‘分石’。”
吟听后不免觉得十分好笑,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基础,但是却会觉得十分好笑。待检测完每个人的能力后,就再也没有其他指示,在吟他们不解的时候,花见铭跳出来说:
“老大的能力是隐身啊,情报部办案处报道去吧,老二的能力是瞬移的话,就去侦查部吧,也算是情报部的附属部门吧,老三的是强化,还是范围性小幅度强化的话,适合去护卫部冲锋陷阵。”
“怎么是你安排啊?不是这块破石头安排吗?”羌上去质问花见铭。
“我说护国营检测和分配,没说分石分配啊,你对我这个新晋护国营营长有什么问题吗?”
羌刚想回怼过去,就被吟一把拉住,被予捂住嘴巴,予还不忘提醒道:
“收好你的脾气,不然我和哥哥都不跟你睡了,记住了!”
羌被予的话唬住了,可羌并不喜欢三人一起睡,毕竟多了个人就不好办事。花见铭将他们带到了各自任职的地方,然后说:
“你们以后住的地方还是你们昨天睡的那里,升职后会有更好的住处和待遇,不过得好好干,功绩突出才能升职。”
花见铭说完,便离开了,吟则在进入情报部之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自己似乎被注视,可是环顾四周,并无异样,便转头进入情报部办案处报道。往吟后方的酒楼楼顶看去,只见花骨冷冷地看着吟,还命人每天将几坛好酒送给花见铭,就说是他小妹早就买好的,今天开始送而已。
待三人工作期间,花见铭回到了护国营,还在思考花骨告诫他的话时,王事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
“将军,在...在靠近城墙边缘的小镇遭受魔族侵扰,花馨带人去支援了,但是花馨驻守的地方有较少魔族入侵,我们得赶快过去。”
“王兄,你休息一会儿,我带人去那支援,如果你能够赶得上的话,就麻烦多增派点人手,以防魔族突袭。”
“是,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才怪!”王事心里想着。
花见铭立刻赶往了花馨之前驻守的边境小门那里,只见住在小门附近的人民疯狂逃窜。一个人因为跌倒,即将被魔族杀死时,一把剑将那个魔族的胸口刺穿,那个魔族死前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魔核是我的弱点的,我明明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你,甚至都没听说过。”
“你也没命知道了,我父亲的经验可不是你们能够封锁的!”
待这个魔族死去,远处号角声响起,其他魔族纷纷离开。离开时,一只沙狼遁入地下,因为它接收到花骨的指令,便留下来保护花见铭。待王事赶来,发现花见铭还活着时,便假装好心地问花见铭:
“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快将受伤的弟兄们带回去,我还要在周围看看有没有魔族余孽。”花见铭向周围的人说道。
只见其他人将伤员抬走后,剩下的人慢慢向花见铭靠拢,脸上洋溢着笑容,可却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可是花见铭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反而向周围的人说:
“各位能否将这个魔族的尸体给处理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花见铭刚想走,一个灾民说道:“将军如此大恩,我们这些乡亲无以为报,希望将军能让我们认个脸熟,以后也好报答将军,你们说是吧?”
其他人也不停地附和着,却没有人发现周围开始起雾,花见铭也因为那些人都围着自己,使得难以看见起雾。隐匿在暗处的沙狼见开始起雾,便慢慢地靠近花见铭,以保证可以帮助花见铭,只是王事发现了沙子的动静,直接一剑插在那里的地上,沙狼一声哀嚎过后,围住花见铭的那些人都拿出自己的暗器刺向花见铭。
花见铭早有准备,抽出剑往地上一插,一道强风将周围的刺客吹得四散开来。花见铭将王事拉住,并说道:
“待会儿我在前面杀出一条路,你能撤离就撤离,我拖住他们,这护国营营长的职位已经定好是花馨,虽然她家之前力挺吞并祁洲,但是她的才能我看在眼里,好好辅佐她,王兄,我先上了。”
花见铭说完便冲了上去,王事则是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抵挡,待花见铭与其他人打的不可开交时,一把摸了剧毒的剑刺穿了花见铭的胸口。其他杀手也是瞅准时机,一齐刺向花见铭,在花见铭倒下前问了下王事:
“王兄,为什么?难道这个职位就那么好吗?”
“别叫王兄,告诉你吧,老子原名谢千秋,我的妻子就是因为你们的疏忽大意才死的!这个职位给别人也罢,我今天散尽家财,叫了这么多杀手,就是为了杀死你这个最大的隐患,放心,没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难道?”那些杀手瞬间反应过来。
“你们可是一群死士,死在任务中可是很正常的,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
那些杀手发觉了谢千秋的真实意图,一齐向谢千秋砍去。只见一股黑气将谢千秋保护在其中,谢千秋反手便将其他人打飞出去,有的杀手死前说了句:“魔族禁术——混沌身。”
而此时,花骨在酒楼哭的泣不成声,寒霜此时来到须臾羡,看见房间十分凌乱,并看到花骨坐在阳台上哭,十分惊讶地说:
“骨儿,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哭?”
“没事,你才三百多岁,五十年前才开始接触我,没见过很正常,翎凰和苍凤都见怪不怪了。”
花骨从阳台上跳下后,瞬间变脸,表情还是那样,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一丝沧桑和成熟。寒霜见花骨又变回原来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你为何会哭啊?虽说我只活了三百多年,可这三百年也从未听说过你会哭啊,还有,你手里这酒壶是干嘛的?”
“啧,竟然注意到了,这酒壶的材料你可认得?”花骨卖了个关子。
寒霜瞟了一眼花骨手中的酒壶,一阵寒气直逼寒霜的面门,寒霜立即闪身才躲过这一下,寒霜惊魂未定地问花骨:
“这可是上古神器——寒霜壶,我的名字还是出自它,如今见到本尊,我连看一眼都被拒绝了,啊,你是怎么驾驭让天阶魔族都害怕的东西的?”
寒霜接受不了这么多的打击,抓住花骨的袖子不停地摇着,花骨见寒霜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寒霜的头说:
“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会,况且我的眼泪装着寒霜壶中才能保存,眼泪如同他们,什么都无法保存,终究有一天要离开我。”
“哎呀,这还是我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骨吗?不对,‘天’怕不怕关我什么事。”
花骨见状,从袖子中拿出一把扇子敲了敲寒霜的头,寒霜顿时觉得天灵盖有种要炸裂的感觉,在花骨敲第二下之前,躲得远远的。花骨看寒霜识破,但还是假装没事人一样问道:
“寒霜,躲什么?不就随便拿把扇子敲了一下你的头嘛,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你这个魔好坏,有拿鲸落巨渊扇敲自己知音的头的人嘛?再敲一下我脑袋就开了,要命玩意!”寒霜躲在茶桌后面吐槽道。
花骨收起鲸落破空扇和寒霜壶,凑到寒霜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含情脉脉地说:
“寒霜,要努力变强哦,连鲸落破空扇十分之一的重量都撑不住,你很弱哎!”
寒霜被花骨突然变脸的行为整得十分无语,刚刚的害羞荡然无存,暧昧的气氛瞬间破碎,气得寒霜只能独自跑到墙角生闷气。花骨见寒霜又在生闷气,走到茶几旁,拿起一碟糕点,接着慢慢走向寒霜,将那碟糕点递了过去,语气平和地说:
“小馋蛇,气得躲起来还顺了我一块桂花糕,顺我一块桂花糕就算了,没吃完就丢回盘里,现在这一碟都是你的了。”
寒霜看到花骨将糕点递了过来,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拿走了整碟桂花糕,还不忘把一个桂花糕塞进花骨的嘴里。花骨看着中州,心中有涌起了奇怪的感觉,自言自语道:
“每几十年换个家庭,现在想来,能让我记住的恐怕只有第一个、第七个、第十一个、第二十七个和第三十九个,还有这一个。人间千年,沧海桑田,回首往事,只剩感慨。人世间千年浮华,依旧似过眼云烟。”
“骨儿,愣着干嘛?过来吃东西,我分你点。”
“你分我点?那可是我的糕点,哪有你来分的道理,我给你吃的权利,没给你分的权利。”
“那么遵守魔族律法干嘛?现在是在边境,况且人类律法也不关你什么事。”
花骨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便和寒霜分了那碟桂花糕,虽然是分,可寒霜时不时地会从花骨的眼皮子底下顺走一个,花骨也是以牙还牙,从寒霜那顺一个,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边境的景色。要是雪灭看到这一幕,又会作何感想呢?
不一会儿,花馨便从边境赶回,只见满地尸体,最中间躺着花见铭,要害被旁边的一个尸体拿刀捅穿了。此时起风了,一阵风吹在花馨一行人的脸上,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看向风吹来的方向,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躺着不远处,这些人都是魔族入侵时所杀死的平民百姓。花馨看来,也只能无力地怒吼,疯狂地锤着地面,虽然是沙地,但花馨依旧锤出了鲜血,立下誓言:
“我定要将魔族赶出中州,此生与魔族势不两立,一定要取下魔尊的项上人头。”
听了花馨的一番话,她身后的将士也觉得激情澎湃,不停地说道:“我们定与魔族势不两立,以取魔族项上人头为目标!”
花骨在远处听见他们的誓言,不经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