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羡自开业以来,除青楼外,其他业务可谓是应有尽有,即使没有,他们的合作伙伴天浮组织也有,不过很多不同寻常的债务只有须臾羡有。
“舒郡,具体还有多少债没收?”花骨问向身旁办公的舒郡。
舒郡一听,便从他身后堆成小山的账本里抽出几本账本,而这些账本也被分成不同类型,有血债、情债、人债、丹债、器债、魂债以及功名债。
“母亲,只有这些。”
花骨接过舒郡手中的七本账本,翻看了起来,舒郡则是扭头努力工作。等到花骨将这七本账本看完,只见她捏了捏舒郡的脸,轻声说道:
“傻小子,写这么详细干嘛?你母亲又不是傻,下次记得简写,不然又要多看几分钟,一刻千金,你已经浪费了我百金。”
“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要是母亲不嫌弃,这颗宝石...”
不等舒郡说完,花骨便打断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了句:“我嫌弃。”
舒郡一听,心想着:“母亲嫌弃这颗宝石的话,不要也罢。”
他刚想把这颗宝石给它丢了,花骨便拦住了他:
“哎哎哎,住手!你要是把它丢了,我就把你也一起丢掉。”
“为什么啊?!母亲既然嫌弃它,那它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舒郡刚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委屈巴巴地看着花骨说:“母亲要把舒郡丢掉的原因是不是舒郡对您而言没有价值?”
眼看舒郡就要哭出来了,花骨愣了一下,赶忙安慰道:“怎么会呢?母亲可喜欢舒郡了,要是乖一点的话...”
舒郡见花骨没有继续说下去,又好奇又焦急地问道:“要是乖一点会怎么样?”
“你就这么想知道?”花骨故意吊着舒郡的胃口。
舒郡点了点头,而花骨却故作为难地说:“可是你在哭啊,我不喜欢有人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说罢,舒郡瞬间反应过来,十分迫切地想将眼眶中即将决堤的泪水收回去,可是收效甚微,还是花骨拿手帕给他擦干净的。
“你呀你,连个手帕都不备的吗?还是说你想跟那些讨厌的酒鬼一样直接拿手和袖子擦?”
一听到“讨厌”这个词从花骨嘴里说出,直接让舒郡开始了条件反射:“我这就下楼把那群酒鬼杀个片甲不留!”
“不乖啊,本来想说乖点,我更喜欢点,要是心情好,说不还定能满足你一个小要求。”
一听到这,舒郡顿时来劲了,不哭也不闹了,干起活来更加有效率了。花骨见状,便放心地去讨债了。
第一位受债人褚可中,所欠血债,杀我暗桩一名,夹带利息等于全家五口。
此时的褚可中一家五口还做在一起吃午饭,浑然不知花骨已经提着剑走到了门口。
正当他们其乐融融地吃着饭时,前院的门被花骨一脚踢飞,褚可中刚想出门查看,就被房门前的花骨连门带人一起踢飞。
“褚可中,你杀我须臾羡的暗桩,现在我来讨债了,你需要偿还五条命。”
褚可中一开始还在想是哪位大人来此,可一听花骨这话,便知道是索命来了,可自己只有一条命,怎么偿还五条命,直到花骨瞥向一旁的另外四口人。
“疯子!你的暗桩是我杀的,跟我的家人无关。”褚可中破口大骂。
听到褚可中说自己的疯子的花骨,真就疯笑了起来,她拔出剑,并架在了褚可中的脖子处,语气妩媚的告诉褚可中:
“须臾羡的大掌柜不疯能干出这么多事吗?我的暗桩可值钱了,光利息就是一条命。”
“你们快走!”褚可中让家里人快跑,自己则打算拖住花骨。
“愚昧。”花骨说完,便将剑下的褚可中随手一剑给封喉了,他的妻儿也难逃一死。
做完这些,花骨拿出随身的毛笔,沾了点褚可中的血,并在他的那面打了个大红叉,随后便开始翻看第二本账本。
第二位受债人龙惟宁,所欠血债与情债,诱拐我须臾羡女侍一位,并奸杀在床,夹带利息为折磨致死。
确定了目标的花骨便瞬移了过去,到达龙惟宁的家,他还在房间里与一位女子谈笑风生、卿卿我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来砸门了。
花骨手一挥,龙惟宁宅邸的围墙瞬间倒塌,龙惟宁家中的仆人听见声响,纷纷跑了出来。只见花骨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结界将龙惟宁的宅邸围住,成为了花骨的围猎场。
其他人见来者不善,纷纷拿起了武器,谁料他们刚上前一步,便动弹不得,原来是花骨用天能之一——控,将所有人的身体控制住。
花骨并未杀一人,而是提着剑就冲进了房间,只不过房间里一男一女早已穿好了衣服,拿好了武器,就等着花骨的到来,花骨见状,放声笑道:
“原来如此。”
龙惟宁对着花骨叫嚣道:“须臾羡大掌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哟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杀我,让我猜猜是谁对我的账本动了手脚。”在花骨眼中,查出谁动了她的账本比跟眼前的两个暗桩动手的作用更大。
“你没机会猜了,束手就擒吧!”龙惟宁身旁的莫云凤杀气渐露。
花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将杀气释放,血红的杀气在一瞬间弥漫在整个宅邸中,莫云凤的杀气被死死压制。
“令我扫兴。”花骨的语气冰冷,手上的神器血孤和命煞寒锋毕露。
“办完今天的事,我们便回去结婚,然后隐退于市井。”龙惟宁自知不敌,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莫云凤,而莫云凤又何尝不知,笑着应道:“夫君,我答应你。”
花骨看呆了,她对眼前这对视死如归的恋人动了恻隐之心,按照须臾羡都规矩来说,他们必死无疑,但他们两个像极了花骨和以前那位相濡以沫的样子,她动摇了,手中握着的剑险些脱手。
“给你们两个选择,死和活。”花骨并不想眼前的这对良人死在自己的剑下。
“不用了,动手吧。”龙惟宁和莫云凤也知道花骨动了恻隐之心,可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都准备,现在放弃就是背叛国家,花骨的好意他们心领了。
见龙惟宁和莫云凤拒绝,花骨呼出一口寒气,双手紧握剑柄,战斗一触即发。
花骨与龙惟宁和莫云凤两人一招定下了胜负,龙惟宁和莫云凤皆被花骨一剑封喉而死,花骨也故意挨了两人各一刀,这两刀在花骨的身上十分对称。
“冥婚!厚葬!”
花骨一说完,便从周围涌上一批须臾羡的暗桩,其中领头的劝花骨说:
“这两人欺骗大掌柜,本该碎尸万段,您不仅留其全尸,还要其冥婚,并被厚葬,实在不合规矩。”
“莫非你想忤逆我?!”花骨一招就将领头的给击飞数十米远,其他人一看到领头的下场,一齐说道:“小的定当不负大掌柜所托!”
“散!”花骨一声令下,暗桩们带着龙惟宁和莫云凤的尸体以及昏厥的领头退去。
花骨忍痛将账本上的龙惟宁划去,随后物色起另一位人选。
第三位受债人郁金诚,所欠人债,“拐”走须臾羡一男子梅无,夹带利息为入赘。
在一处庭院,房间内灯火通明,还传来两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花骨倒想站在门外看看梅无到底能搞出什么动静来,只可惜,花骨给人的威压范围有点广,被屋里的另一个人——郁金诚察觉。
房门被打开,郁金诚站在门口向外张望,梅无就躲在郁金诚的身后,他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红衣女子。
“金诚,是我老板来了,怎么办?”梅无十分慌张,毕竟自己亲眼见过花骨的能力,现在他可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阿无,我去跟你老板商量一下,说不定就解决了。”郁金诚安慰着身后瑟瑟发抖的梅无。
郁金诚走向等在门口的花骨,并开口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可不可以跟您商量个事?”
“不行,没诚意。”花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请问这位大人需要我给您什么诚意呢?”郁金诚十分恭敬地问。
“六个字,过来、开门、出来。”
郁金诚按照花骨的意思走到花骨面前,不远处的梅无躲在门后偷听,可距离较远,再加上两人谈话声音较小,他听不到什么。
“喜欢他?”花骨直奔主题。
“谁?”郁金诚还在装不知道。
“没有吗?那我就带梅无回去了,刚刚还想着把那小子许配给谁,谁知道居然没人喜欢。”花骨瞟了眼躲在门后探出个小脑袋的梅无。
“大人,请将梅无许配于我。”郁金诚终于实话实说了。
花骨看着那未出鞘的血孤和命煞,对着屋内的梅无大声说道:“我须臾羡之人不入赘,你知道怎么做。”
“大人,我甘愿入赘。”郁金诚自告奋勇。
“金诚,小心有诈。”躲在屋里的梅无居然跑了出来。
花骨见梅无跑了出来,便撇下郁金诚,径直朝梅无逼近,梅无见花骨向他走过去,瞬间就不敢动了,花骨则是指了指梅无的胸口说:
“能不能学点好?别天天跑出去浪,要不是我来找,你怕不是已经给他生儿育女了。”
“男男好...好像生不了孩子吧?”梅无弱弱地回答道。
“所有啊,我是来送生子药和让他入赘的,你们这些穿越者遇到老相好都不回来的是吗?”花骨凑到梅无耳旁小声地说。
“不不不,我绝对不背叛大掌柜。”梅无有些手忙脚乱的。
“那边那个郁金诚,给你提个建议,别喝这玩意给的东西,你喝不起。”花骨好意提醒还没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郁金诚。
“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屋吗?”郁金诚走过去牵起梅无的手问道。
“明天拖家带口地回须臾羡报告就行,啊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花骨说完,就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郁金诚也根本没记住花骨的话,花骨也懒得计较,反正话已至此,他们之后就算作死都不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