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位游玩皇宫之后,琉鹤便被沈延明带去了皇后潘月的住处。一进大殿,便看见潘月端坐在椅子上,待两人请安完毕后,皇后潘月竟走下来端详着琉鹤,只是一会儿,潘月便开口问道:
“琉鹤,哦不,鹤儿,我见你身上有些许戾气,你到底怎么了?”
“启禀皇后,在下从小体质就是极煞邪体,但经过多年的修炼,戾气已基本收敛。”
“这样就好选礼物送你了,端上来。”皇后让身旁的侍女端上一对耳坠。“这是禁魔珠,可以彻底收敛你的戾气,收下吧。”
“谢皇后恩典。”
“母后,那我带阿鹤去父皇那了。”沈延明向潘月请示。
“好,最近我们也有要务在身,就不留你们待了,去吧。”
沈延明和琉鹤两人退下,前往皇帝的寝宫沉龙殿。一进沉龙殿,只见沈漠清坐在龙椅上假寐,看到沈延明带着琉鹤来的时候,便醒了过来,只见沈漠清说:
“不必请安,做给外人看的而已,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只送鹤儿一个东西,它特别适合你。”
“皇上是否有点见外呢?这样见面送礼可是中州招待新客人的礼节。”琉鹤有意提醒道。
“鹤儿,不得无礼,父皇,如果鹤儿有顶撞您的地方,请原谅她。”沈延明立马向沈漠清求情。
沈漠清见两人如此,便笑道:“储君快快请起,鹤儿乃世间少见的贞烈女子,不可多得,她这样的做法,使得我还更满意她当储君之妻。鹤儿,送你礼物怎是生分?正是因为视你为我们一家的人,才送你些见面礼,我送的可是一个神鞘,你的诛仙灵气太盛,普通剑鞘撑不过三日,并且神剑配神鞘,这才是真正的神器。”
“原来如此,是小女愚钝了,也请储君莫为我担责,不然我将寝食难安。”
“哈哈哈,夫妻之间要和和睦睦的,太后那边你们去了吗?”沈漠清问道。
“啊!没有,父皇,我带阿鹤先走一步,告辞。”沈延明拉着琉鹤飞快地跑出去。
沈漠清看到他们两个如此活泼,忍不住想自己离抱孙子的日子还有多久。两人一路小跑跑到百花宫,刚入宫门,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走到大殿,花香更加凝练和纯粹,待两人向太后洛鄢请安时,便发现这沁人心脾的花香都来自一朵流芳花。
两人请完安后,洛鄢也不知何时走了下来,只见洛鄢扶起琉鹤说:“太像了。”
这一句话说得琉鹤满脸疑惑,连忙问道:“像什么?”
“我就不信你没见过她,我就不说。”洛鄢像个老顽童似的。
“不说就不说吧,不强求。”琉鹤有些不满。
洛鄢见状,便让人把一枚灵兽蛋拿上来,只见洛鄢亲自将那枚灵兽蛋递给琉鹤。琉鹤一眼便看出这是只神兽下的蛋,她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把神兽的蛋拱手让人,洛鄢也看出了琉鹤的疑惑,便说:
“此乃我国护国神兽之一的月神鲤所下的蛋,两百年才产一颗,昨日你昏迷入宫时,月神鲤提早三十年产出了这颗蛋,还指定给你,听它说这里面有两条月神鲤,但品质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要记住‘月圆之时,月神鲤现’。”
琉鹤听后,心中在想:“朔月之辉,半白半黑;阴阳双鱼,极阴极阳。”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传说,我还以为年轻人都不会怎么会去研究古籍。”太后直接道破琉鹤心中的想法。
“您是怎么读取我的内心的?”琉鹤一脸不可思议。
“晓心计而已,虽说每天可以读心上百次,不过我最后一重迟迟没有突破,不过也够用。”
“父皇也只能一天读十七次,您竟然可以读百次。”沈延明惊叹道。
“不过我不会无聊到不停窥探你们的内心,鹤儿,给你颗定心丸,如果你觉得在皇宫自身难保或者是其他危及你的性命的事情,你可以私自离开,不用告诉任何人,如何?”
“这定心丸给的也太有用了吧!多谢太后。”琉鹤不敢相信一介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呢?当初母后来的时候,你都没这样,今天怎么回事?”沈延明问道。
琉鹤反过来质问沈延明:“奶奶!你还说我不敬,没听过己不欲勿施于人吗?”
“鹤儿,别怪明儿,我让他这么叫的,你也可以这样,对了,没人的时候,你直接叫皇上皇后爹娘是允许的。”洛鄢解释道。
“我的天呐。”琉鹤听后,震惊不已。“原来市井之中的传言是真的!”
“市井之中竟然有人知道,不过这样也好,市井中人皆知我们私下称呼于平民百姓无异,倒可以让平民更加敢于上谏。”
琉鹤听后,心中生出了些许疑惑:“这些人类真的跟以前一样吗?花骨是不是说错了地区啊。”
“奶奶,我想带阿鹤回去吃早膳,今天什么都没吃就来了。”沈延明的肚子开始叫唤。
洛鄢听到沈延明的肚子开始叫唤,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你的肚子还是那么准时,好快去吧,本来就不要请安的,要不是日子特殊,得走个过场。”
得到洛鄢的允许,沈延明拉着琉鹤跑了回去,洛鄢在后面看到他们两个如此充满朝气,跟沈漠清一样在想什么时候抱重孙。
没过多久,琉鹤被沈延明带回刻永殿。一进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只见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有阳春面、四喜丸子、红烧肉、烤鸭、烧饼、汤圆、梅菜扣肉。琉鹤看到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出。
沈延明看到琉鹤这样,笑道:“你先吃,我去关门,今天也是委屈你了,这么久才用早膳,想必你比我还饿吧?”
“倒是,虽然我身体没你身体那么诚实,但我确实比你饿些,给你留点,毕竟吃货要惺惺相惜。”琉鹤好心地问沈延明。
“哈哈,不必难不成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你就吃完了?”沈延明说完,转身便去关门。
待沈延明关好门再次转身时,只见桌子上的食物被吃到渣都不剩,只见琉鹤擦了擦嘴,然后满足地说:
“终于吃了七分饱了,当个大家闺秀真的好累,又要学礼仪,又要保持体态,得亏祁洲不用裹脚,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
“呃,我还是去御膳房拿些点心吧,不然今天怕是要饿死了。”
沈延明刚说完,转身准备去御膳房拿点心,立马就被琉鹤叫住:“我给你留了一碗阳春面,还有几块红烧肉、几个丸子和几片烤鸭,你难道就没发现桌子上少了个碗吗?”
“哎!好像确实没注意,不过还是要谢谢阿鹤还能想起给我留一些。”沈延明心中有些欣喜。
等琉鹤把那碗面端起来,沈延明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那在琉鹤眼里确实是一碗阳春面,但在沈延明眼里,面已经变成了配菜,烤鸭除了没了一个翅膀、一个腿,其他的都放到了碗里,红烧肉看起来都快从烤鸭上滑下来了,梅菜扣肉能放多少就放了多少。
尤其无语的是碗可不止少了一个,还有一个碗装满了汤圆、四喜丸子,满得快溢出来了,而这个碗却是从桌子下突然飞到桌子上的,这也使得沈延明惊讶不已,琉鹤看到沈延明如此惊讶,觉得十分有趣,还不忘调侃道:
“你不是跟你父皇说我武功高强吗?怎么还会震惊呢?还是说你只是乱说的。毕竟这在江湖人眼中可是很正常的内功而已。”
“这样吗?是我太肤浅了,不过我可能吃不了这么多。”沈延明看着眼前的食物不仅没有食欲,还有些为难。
琉鹤见沈延明为难,便补了一刀,随便吐槽中州的可恶行径:“吃不下还要这么多,穷奢极欲可是昏君喜欢的,要不是你们的最后通牒,我祁洲的新皇童寅之可就登基了,你们的新皇就是你,不懂百姓生活困苦的在外无名的储君,吃不完就挨打,反正你不体验宫外的疾苦,那就体验一下宫内的疾苦,吃!”
“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中州百姓安居乐业,吞并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和协同发展,而且你也知道,无数人觊觎父皇的位子,要是知道我是下一位皇帝,那么我的处境就相当危险,毕竟我的自保能力十分有限。”沈延明解释道。
“可笑,你父皇的实力连我都不是对手,恐怕霞笙客栈的大掌柜寒霜都难以与他抗衡,你怎么会这么弱,下次我把你带到我练武的地方,没有我,你怎么能保护好自己。”琉鹤的言语依然犀利,但还是有些许担心之意。
“其实父皇修炼的功法使用便会对自己有一定的伤害,而且只能当了皇帝才能修炼,那天父皇与你切磋后,他的身体又要静养几日,但是内定储君一般会有一个逃脱之法,即使上九阶中段上境的高手,我都可以轻松逃脱,而且中州有禁制,储君除非已经布告天下,否则说‘储君’一词会在他人耳中变为内定储君名,所以并没有什么泄露的隐患,毕竟写也是那样。”
“那好吧,但是你还得吃完,吃不完今天午膳是它,再吃不完今天晚膳也是它,毕竟夏季的冰库冷藏可是很好的呢。”琉鹤似笑非笑地威胁着沈延明。
这一番话吓得沈延明立马开始动筷子,期间他还会恳求琉鹤宽容一次,次数多了,琉鹤也嫌他烦,便十分勉强地说:
“这次放过你,没有下次,御膳房的人记得跟他们说,几天后的中秋节叫他们不要做太多月饼,不然吃不下,浪费可耻,知道了吗?中秋节晚上赏玩月,带我出去玩,第二天带你去我练武的地方,别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时刻准备着跑,我是熟人,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你不觉得死亡的试炼上最激动人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