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鹤刚完成那场战斗的那月,被太医诊为喜脉,琉鹤也是安分地过了许久,沈延明也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那天在杀戮赌场发生的事情。也是从那天起,因中州正道门派的强大战力基本都去了杀戮赌场,而被琉鹤抹杀干净,其他魔教也是蠢蠢欲动,不过有寒霜的镇压,他们的各种颠覆活动才得以失败,毕竟魔教的身体素质到后期基本不如正派,难以渡过到达九阶的雷劫。
琉鹤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终于在怀胎第十月的最后几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整个皇都的人都欣喜若狂,只有沈延明和琉鹤脸色不佳,也只有沈延明问琉鹤:
“很痛吧?可惜我不能帮你承担,还有两个月不到,多希望你能留下陪着孩子们。”
琉鹤听了沈延明的话,流下了眼泪,并把手搭在沈延明的手上,十分虚弱地说:
“时间不多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早就被诅咒了,我根本活不过十八岁,现在生下了这两个孩子,我更是无力抵抗,只有这个办法能让我继续在人间停留,苦了你和孩子们了,给孩子们取个名字如何?”
“名字不是定好了吗?”沈延明眼里含着泪光问琉鹤。
“小名呢?男孩大名叫沈言,女孩大名叫沈琉璃,还有小名呢。”琉鹤故作镇定地笑着。
“小名就跟大名差不多就行吧?”沈延明强忍着泪水笑着。
“罢了,就叫言言和琉璃吧,反正都一样。”琉鹤十分无所谓地说。
“好,就听你的。”沈延明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豆大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地面。
琉鹤见沈延明如此,哭笑不得,拍了拍沈延明的头,带着些怪罪的语气说:
“我还没死呢,哭丧都不带你这样的,盼着我死?好继承我的什么?”
沈延明见琉鹤如此,以为是回光返照,哭得更厉害了,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而已。琉鹤十分无奈,却又纵容沈延明这样做,待沈延明再哭了一会儿,一抬头,琉鹤额头青筋暴起,抬起手掌,有向下打的势头,沈延明看到后,竟然无动于衷。
琉鹤见状,立马将手放下,假装伤心地捂着脸,实际上是在捂着脸偷笑。沈延明晃了晃捂脸偷笑的琉鹤,问道:“阿鹤,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别生气了,如果你可以下床走的话,我带你去外面吃东西,我来带孩子们,实在不行,我让人把轿子抬进来,你在轿上歇着,看上什么,我去买,现在够诚意了吧?”
“哈哈,我根本不在生气,况且我生气了一定会把你头拧下来当蹴鞠踢。不过,你那么说,怕是早有准备,还剩那么点时间的话,就让你可以叫娘子等称呼吧。”
“阿鹤,你看我叫阿鹤都叫习惯了,现在改还来得及吗?”沈延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叫就不叫,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被动一次就说,破例一次,下次再拐弯抹角,就别来我鹤归宫中了,回你的刻永殿。”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沈延明故意戳了戳琉鹤的脸。
“知道了,让你亲好吧,不过不能只亲脸哦。”琉鹤疯狂暗示。
沈延明亲了琉鹤的脸后,停了下来,琉鹤显得有点不高兴,沈延明便亲了琉鹤的嘴。琉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就红了起来,琉鹤发现自己开始脸红后,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虽然随了琉鹤的意,不过作为祁洲公主,还是坚持着自己那几近不存在的傲娇。
还不等沈延明说什么,琉鹤便自己跳下了床,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沈延明,琉鹤看着一脸担心的沈延明,,俯身问道:
“怎么?你以为我需要坐月子吗?我的身体素质可是远超常人,生个孩子,只要休息一会儿,想当初,我被父皇打至重伤,也不过休息了一天而已,实话实说,流芳花开的那天,比我濒死还难受,虽然说香吧,但是我打喷嚏,然后婚礼就延期了。不说了,不过刚刚你说好了,带我出去玩。”
“那孩子们该怎么办?”沈延明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孩子们。
“当然要带上啊!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哭,毕竟我的体质可是会让心智不坚定的孩童大气都不敢喘,不过我们的孩子的体质跟我截然相反,长时间待着他们身边会给他们带来伤害,但是月神鲤可以有效压制我的阴气和戾气和隐藏孩子们的阳气,更何况是阴阳神鲤呢。”
“他们孵化了,怎么可能,距离日月同天的时间还有半个月,怎么会...”
“哎,那是因为孵化阴阳双鲤的条件必须是同时有大量阴气和阳气,我们两个孩子的体质为纯阳神体,与我的体质相反,不过他们年龄尚小,两个才能勉强抵过我压制后的戾气和阴气,所以有我在的地方,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分开,尤其是我堕入洛生城之后。”
“好,都听你的。”沈延明脸色变得轻松了点。
“对了,阴阳神鲤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早日出世,两只都比他们母亲要强上三分呢。”
“那么也恭喜月神鲤的孩子出世了。”
“好了,我先喂奶,避免他们到时候饿了,况且我可不想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都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即使我这个母亲依旧不称职。”琉鹤的语气渐渐变得伤感。
“娘子...”沈延明心中有些犹豫。
“罢了,还有两个月,我先喂奶,你出去一下,我喂完奶就带孩子出来。”琉鹤的语气又突然变得轻快。
沈延明也是听话地走了出去,关上门后,一直待在门外,琉鹤见沈延明出去了,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中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消失,轻轻地吻了两个孩子的额头,语气中满是不舍地说:
“只有颠覆了人类的阶级制度,你们和沈延明才有活下来的可能,这月神鲤我应该给你们的,但是他们已经认主了,阳鲤跟我,阴鲤跟延明,这可是他也不知道的。”
待夜幕降临,琉鹤才从房间出来,沈延明也是等了半天,等得在门外院子的石桌上睡着了。琉鹤上前轻轻拍了拍沈延明,沈延明立马惊醒,十分慌张地四处张望,待看到琉鹤还在这里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沈延明紧紧抱住琉鹤说:
“你还在,你还在就好。”
“怎么了?哭什么?帮我抱抱孩子,两个孩子不好拿东西。”
“好。”
沈延明话音刚落,就将沈琉璃抱了过去,琉鹤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帕,轻轻拭去沈延明的眼泪,这手帕可是沈延明和琉鹤的定情信物。待气氛烘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远处也有人在放烟花,两人越靠越近,直到快贴在一起的时候,沈言和沈琉璃哭了起来,破坏了这个良宵,两人都在安慰自己怀中的孩子。
“言言,不哭不哭,是想如厕吗?要是想如厕就别哭了,你可是我们的乖宝宝。”
“琉璃,为什么哭啊?不哭不哭,你是我们的乖宝宝。”
两个孩子也在沈延明和琉鹤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这样的行为让沈延明和琉鹤觉得这他们就是有意而为,一时不知道是该为他们的聪明高兴,还是该为他们的捣蛋生气。
“走啦,出去逛夜市吧!”琉鹤提醒道。
“好,听你的,不过晚上要去的话,需跟父皇他们说一声。”
“说什么?说了又是一堆锦衣卫暗中保护、监视、限制。还有那一堆密令员的眼线,就盯着你和我看,街上的摊位全被他们接管,一点乐趣都没有。”琉鹤不满地说。
“要是以前还能随你的意,可如今,我们有两个孩子,如果刺客又用一次人海战术,我们便会难以招架。”沈延明说的头头是道。
“也对,为了孩子不能那么随意,我们先去打个招呼吧!”
沈延明和琉鹤带着孩子们去往沈漠清办公的议事堂,此时的沈漠清拼命地批改着奏折,无心观察其他的动静,连沈延明和琉鹤说了三遍的“父皇,孩儿有事要报。”
沈漠清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沈延明和琉鹤,便停下了手中的笔,咳了两声说:“你们来此何事?莫不是要出宫?”
“父皇说的不错,孩儿确实像出宫游玩一番。”琉鹤在沈延明说话前,先把要说的说完了。
“胡闹!如今魔道妖人蠢蠢欲动,整个皇都不得安宁,更何况你今天刚诞下两个孩子,此时夜游,一但出现变故,你自身难保。”
“实不相瞒,此次出宫夜游是我提的。”
琉鹤听沈延明如此,就想要解释,刚想说话,沈延明赶忙把手搭在琉鹤手上。待琉鹤看向沈延明时,沈延明便向她使了个眼色,琉鹤也不说话了。
沈漠清对他们两人的行为自然是心知肚明,心底清清楚楚地知道此次夜游确实是沈延明提出,不过琉鹤起主要决定作用,况且自己也拗不过他们两个,便让他们两个出去了,让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一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腰佩宝剑的人在沈延明和琉鹤离开后进入殿中,沈漠清看到他进来,便习惯性地说了句:
“你懂的,他们不能有闪失,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们安全回来了,我会给你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