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干酒亭赋

醉翁亭记中这一段描写,怎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见过的。

其中的每一句话,拉出来,都可以成为经典!

严文墨刚刚对景色的描写,和程岩的描写对比起来,放在地球简直就是小学生和博士生的区别!

这段话传进了木屋,程岩停笔,继续在心中默背。

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他在深思。

辰璇都激动了起来。

这样的景色描写,居然是程岩能写出来的?

可搜寻了记忆,没有一个人的文章,能有这篇这般出众。

你说会不会是抄袭吧?

可这文笔,已经碾压了古往今来,所有的文人墨客!

“咯吱”,只见木屋的门被打开。

礼部尚书朱文,大督查,国师,三人漫步走了出来。

“继续写,我们看看。”国师对着程岩点了点头。

很是满意!

程岩没见过这三人,但看到其中一人身后的妖疤,正对着自己疯狂眨眼睛。

“想必就是辰璇所说的几位大人物了吧。”

“妖疤跟着的,应该是大督查?”

“刚刚说话的人,应该是我们绘梦堂堂主,当朝国师。”

“嗯,那个看起来脸色吧不太好的人,应该就是诗词协会的会长了吧?”

程岩对着几位大人物拱了拱手,继续提笔!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京人游也。”

三人已经来到了程岩写字的桌旁,看着程岩大笔挥舞。

忍不住纷纷点头。

“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绘梦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颓然乎其间者,顾问醉也。”

程岩一边写着,一边解释道:“这亭子是我们绘梦堂诸人所买,风景优美,适合煮酒畅谈。我们绘梦堂诸位很是喜欢这里,我便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写下此赋。”

说到这里,程岩闭口不谈,抬头看了眼绘梦堂的堂主。

“这还是你们绘梦堂的产业?”大督查看向国师,“没想到你们很有雅兴啊。”

“咳咳,小辈们自个玩一玩。”

国师面色平静,对着大督查解释道:“小辈们说买了个亭子,风景不错,所以我今天便邀请你来看看。”

然而他心道看个屁啊,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个亭子是绘梦堂的产业。

也是为了给足自家顾问的面子,脸不红语不惊,撒了个谎。

只看见程岩继续提笔。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顾问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顾问游而乐,而不知顾问之乐其乐也。”

程岩随后又稍作修改,捧了自己一下。

“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梦堂顾问也。顾问谓谁?京城程少也。”

大笔一挥,程岩补上了文章的名称。

《干酒亭记》!

名字有些粗俗,但这文章的内容已经惊了众人。

能写出此文之人,是何等的豁达,将饮酒作乐寻欢这种事,写得令人感到陶醉。

“不一般,不一般!”就连礼部尚书朱起文,都已经看直了眼。

全篇没一个字在说理想抱负,却能看出这人的理想抱负不一般。

“我若是说理想抱负,岂不是打诸位的脸?”

程岩笑着对三位大人物说道。

“这京城便近在咫尺,我将京城旁一座小山上的小亭子为题。”

“正面写的是风景和人文的结合。”

“侧面,自然体现得出,我们大宇长治久安,京城旁小亭子上所看到的美好一幕。”

“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得益于诸位大人的政绩。”

程岩这马屁一出,就连礼部尚书朱起文,都不知道在这文章中,还能挑什么刺!

“很,真的很好。”

“干酒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被拍了马屁的大督查,显得很是受用默默摸着胡须,“这小子,心胸宽广。”

“文如其人,能写出这般文章的人……”国师被拍了马屁,心中也舒坦,“很好!”

心中国师还不忘加一个:程家小子,可是我们绘梦堂的顾问!

突然间,国师觉得程岩每天带着绘梦堂的人做酒鬼,也没什么不好的。

“咳咳!”

朱起文觉得再这样夸下去,国学堂的面子可就全没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辰璇,“什么地方该播,什么地方不该播,你知道的吧。”

“嗯嗯!”辰璇点了点头,她觉得都有那么几个大人物出场了,全都该播!

“诸位慢行,我先走一步。”朱起文对着大督查和国师拱了拱手。

两人点头,目送礼部尚书带着国学堂诸位离开。

那严文墨心中虽是不爽,但已经被程岩的文章写得是服服帖帖。

你不服不行,你若是叫嚣两句。

哼哼。

明天京城大道的广场上播出了,众人评价一番,今后你人都不用做了。

本来就输的很惨了,可就别丢人现眼了!

“在下程岩,参见国师、大督察。”

看着礼部尚书带人走远,程岩立马半膝着地,拱手说道。

“免礼了,小侄。”

大督查和国师纷纷坐了下来,看着程岩。

小白一个手快,端着茶水就放在了两人面前。

“嗯?”大督查瞥了一样小白。

紧接着眼皮跳动了一下,刚欲说话。

“在下绘梦堂小白,参见大都督、堂主大人!”

“你们先退下吧,我和大督查聊两句。”国师挥了挥手。

程岩一行人领命,退了下去。

看着程岩一行人走远,大督查猛然转过头看向了国师,“他和程小侄看起来关系不错?”

“是的,程小侄天天带着他们几个到处玩,我管也不是,说也不是,只能由他们去了。”

“原来如此。”大督查沉吟了一番,“怪不得没人敢动你们绘梦堂的人。”

“可不是吗。”国师摊了摊手。

两人一阵沉默。

“这干酒亭的名字要不要改一改?”国师调开了话题。

“不改,挺好的。”大督查一笑,“毕竟程小侄不是也自称屠狗辈嘛,莽夫就要有点莽夫的气质。”

“也对。”国师无奈笑道。

“只是希望他到时候,别带着督查者们也天天去干酒就好咯!”

“有这个苗头。”国师指了指远处跟在一行人身后的妖疤。

只见大督查的右眼皮疯狂跳了起来,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冒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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