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这么舍不得我啊?我前脚还没出花园呢,宫中的美女就是不一般,筋骨那个酥啊,啧啧~~”他无视穆瓦塔尔的紧张和怒意,径自还在回味着刚才对那位丰胸妹妹的调戏和她欲拒还迎的羞涩样子,修长的手浪荡地在自己胸前摩挲着,那种风情只能用一个字来描述——“贱”,而且是“贱”至极顶。
穆瓦塔尔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还不跟着滚进来!”
金蝎翻了翻妖魅的眼睛,揉了揉屁股,闪身跟进大殿,嘴里却还不安分地咕哝着,“都是为女人,准你不准我啊。”
穆瓦塔尔温柔地把令岳蓉从怀中轻轻放下来,“蓉儿,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嗯,好呢。”她还是用那种娇柔充满魅惑的声音说话,眼睛明明看着穆瓦塔尔,但焦点却又在无限远处,似乎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一个被狐媚附了身的躯壳在和人对话。
穆瓦塔尔扶令岳蓉躺在软榻上,冲金蝎招了招手说,“公主恐怕中了套儿,你过来看看。”
“正好啊,明日大婚就不怕人家逃婚了。”他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
穆瓦塔尔脸上一黑,“没那么多废话,能当你是死人?你那耳朵又偷听到了?”
“嘿嘿”,他眯起眼,往前走了几步,鼻子使劲往令岳蓉的唇凑去,鼻翼**了几下,仔细嗅了嗅,赞了句“香”,接着又认真地盯着令岳蓉的脸端详起来,“又美又红啊”。
穆瓦塔尔顿觉醋意萌动,一记爆栗弹到他头上,“这是做什么!?”
“臣下在瞧病!”他突然恢复了正常的面色,荒诞无稽的样子消失无踪。“殿下,公主应该不是发烧吧?”
穆瓦塔尔哭笑不得,“发什么烧!中午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才这一会儿就发烧?”
“那臣下只能推断公主中毒了,而且是无——可——救——药之毒。”他一字一顿地说,生怕穆瓦塔尔听不明白似的。
“什么?!”穆瓦塔尔的心倏然抽紧,好像有一柄万斤大锤狠狠锤在胸口,“难道有生命危险?”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快绷断了。一秒钟后,他的神经再次受到刺激。
“臣下没说有生命危险,”神经骤然松弛,“但——”,神经再次绷紧,“中毒人口鼻溢出特别香气,面颊会变得绯红,这种毒象正是桑露部族最擅长的不传之秘——忘情,听闻最后一位会制毒解毒的桑露族人已嫁给埃及法老,所以臣说无可救药。”
“无药,公主会怎样?”
“死不了,也活不了。就像被人控制灵魂的躯壳,会回答问题,但是却没有思想,心里的痛苦却又不减分毫。而且还不能见血,否则她会向第一个见到的异性主动求欢。这种毒以前都是桑露部族用在性奴身上的,贵族们为了取乐就给那些从敌方掠来的贞烈女子喂上此毒,平常一派婉柔顺从,可一旦见了血,那是相当的,啧啧……”事不关己的神情再次回到金蝎脸上。
穆瓦塔尔心头大恸,怎会如此?他缓缓蹲下身子,大掌轻轻地抚上令岳蓉的眼睛,“乖蓉儿,先睡会儿,好吗?”金蝎一见立即闪了出去。
令岳蓉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宛如一株株春天刚刚生长出来的嫩芽。只是春天还未到,残酷的冰冻雨已然要摧毁这鲜嫩的生机了。
穆瓦塔尔紧紧环住她的肩:“好蓉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将是我穆瓦塔尔最爱的王妃,我答应过你,会怜你、惜你、爱你一生,会永远保护你。明日,我定让你光彩照人,作天下最美的新娘,我会守候你一辈子,哪怕只有我们两个。”说着,热泪滚滚而下。金蝎在窗外摇了摇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再也偷听不下去,轻点脚尖跃了出去。